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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雪苍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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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梦魂萦绕苍山远(一)第(4/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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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不认有什么关系吗?南某虽是南诏人,只可惜南诏亡国已经快三十年了。怎么,莫非南某这个空有的王子身份对公公还有什么用处不成?”

    刘康道:“殿下说得没错,若非有用,大人做您的员外郎,咱家自在宫中伺候皇上,这井水不犯河水,殿下莫说是南诏王了,便是前朝王氏遗族,咱家也犯不着花这公大气力不是。”南思昭笑道:“哦,是吗。那不知对公公有什么好处啊?”

    刘康道:“殿下可能还不知道吧,篡了您南诏天下的大长和国,如今已经亡了。”南思昭全身一震,猛得站起身来,大声道:“你说什么?”

    刘康弯弯身了,右手一让,做个惊愕之状,道:“殿下还真不知道此事。看来三十年的时间,还真让殿下打消了这复国之志呀。”南思昭身子微颤,道:“你说的可是事实,大长和真的亡了么?”刘康道:“大长和亡国已经两年多了,不过前些时候蜀中动乱,无人理会此事而已。怎么,大长和亡国了,殿下不觉得高兴吗?”

    南思昭翻身隔窗南望,但是那尺许见方的窗口外,只看丈余远近,也是一片漆黑而已。南思昭目中含泪,喃喃道:“亡了,终于亡了。”这三十年来,他背离故土,流亡在外,已知故国不可再复,复国之念也渐渐湮灭。但此时突见灭了南诏的大长和也已经亡国,内心深处的亡国之恨突又涌了上来。自已大仇虽不可报,但有生之年,亲见大长和亡国,自也可稍有安慰。

    移时,南思昭心情渐渐平静,转过身来,问道:“灭大长和者是谁?”刘康道:“前年,大长和剑川节度使杨干贞起兵入朝,杀国主郑隆亶,屠郑氏,拥立清平官赵善政为帝,改国号曰大天兴。一年前,握有兵权的杨干贞赂结诸臣,废赵善政而自立,大天兴国仅存十月而亡。杨干贞自立国号大义宁。”

    南思昭听南诏之乱,方才的激动心情却突又变冷,冷冷道:“都是些乱臣贼子,相互残杀罢了。活该如此。”刘康道:“殿下倒也不可如此。杨干贞杀赵善政后,听闻殿下在国灭时变身外走,曾到处寻访殿下下落,想拥立殿下复国,只是后来寻访不得,这才自立为国主的。”

    南思昭哼了一声,道:“这些事不过掩人耳目而已。杨氏立国,南某不见寸功,杨干贞岂有白白将大好江山拱手送人的道理。”刘康道:“话虽如此说,但杨干贞秘访殿下,直至今日尚不肯放弃,其中自然大有蹊跷之处。”南思昭道:“哦,是吗。杨干贞若还在找南某?公公是如何知道的?”

    刘康道:“前些日杨干贞遣使来朝通好,当时大人正去了巴西公干,自然不知道了。杨干贞的使者携带了大量珍宝,馈赠重臣,咱家不过一奴才而已,却也有幸收到一份礼物。而那使者送礼的同时,附带着还送来一些更重要的机密,关于殿下的机密。”

    南思昭笑道:“哦,是吗。南某身上还有什么秘密不成。”

    刘康笑道:“那是自然。三十年前郑买嗣弑南诏王舜化贞,杀蒙氏亲族八百人于五华楼下,然而却恰好有一人逃脱了性命,此人便是南诏王弟舜化成,也便是殿下您了。”

    南思昭浑身如针剌一般,猛然间一颤,三十年前的旧事也随即泛上心来。阴沉的天色,毫无征兆的叛乱,数百名亲人一日间尽数被杀,而自己,却在几名忠心的侍卫的护送下连夜逃出羊苴咩城,躲进苍山深处。那时候自己不过十来岁年纪,而今却已是两鬓斑白,但那日的血腥却始终如昨日发生的一般,常常让自己在暗夜里惊醒,惊骇不已。

    刘康看着南思昭面色变幻不已,得意的笑道:“看来殿下对那日的事情还是记忆犹新啊。那更好,相信另外的一件事殿下自然记得更清岳了。”

    南思昭一惊,喃喃道:“另一件事。”耳边突又响起那熟悉的歌声来。

    刘康笑道:“不错,另一件事,看来殿下记的还是很清岳的。郑买嗣的叛兵攻进羊苴咩城的宫内,却发现,宫内已经是空空如也,包括内库中南诏诸王历年积累下来的大批奇珍异宝,竟然神秘的消失了。请问殿下,这些东西去到哪里去了呢?”

    “珍宝?”南思昭听了刘康的话,有些吃惊,道,“原来你说的是珍宝。我还以为,哈哈,哈哈哈哈。”南思昭只觉得些事有些荒诞,忍不住纵声长笑起来。

    刘康脸色突然一暗,露出一股阴狠之色,却并不答话,待南思诏笑完了,方道:“殿下觉得很好笑吗?”

    南思昭住了笑,方道:“当日我皇兄大宴群臣,对于郑逆谋反丝毫不觉,以致于数百亲族尽数被杀,哪里还有什么机会去藏那些玉石珍宝。南某还倒真以为杨干贞暗中寻访我,真是想助我复国,却原来是怕我不死,留下后患,想出这么个借刀杀人的法子来。刘公公居然会相信这些毫无可能的鬼话。”

    刘康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嘿嘿,况且此事未必就是毫无可能。”

    南思昭“哦”了一声,道:“原闻其详。”

    刘康道“前朝永平五年,王建以王宗范、宗播、王宗寿为三招讨使,下诏伐大长和,败其军于潘仓嶂,斩其酋长赵嵯政等,破其武侯岭十三寨,斩其军数万人,几灭其国。后因蜀中内乱,乃中途班师。当时殿下似乎便在王宗范的军中担任行军司马,此事不假吧。”

    南思昭道:“那便如何,郑仁旻趁中原乱世,举兵犯蜀,前朝高祖方发兵反击。当时南某归蜀不久,高祖收留南某,并委以重任。南某受此大恩,自当效力。这跟那批珍宝有何关系?”

    刘康笑道:“此次战事之起因,咱家没必要理会,然而郑仁旻犯边之兵力不过万人,而王建居然发兵十余万讨伐,此事岂不是和常理大大不符。”

    南思昭道:“那依公公的意思?”刘康道:“王建父子向以贪财著称,若是知道南边藏了珍宝无数,且有人原以此为谢,求出兵复国,王建何乐而不为呢。”

    “公公若这么想,也未尝不可。南某并无心让公公失望而归,但可惜,”南思昭一摆手,“没法子,只得让公公失望了。”

    刘康身子向前慢慢探出,盯着南思昭,缓缓道:“那么说,咱家说了这半日算是白费口舌了。”南思昭拱拱手,道:“南某确实无意让公公空手而归,得罪了。”

    刘康直起腰,复躺进椅中,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但说话的声音却阴冷:“殿下,咱家好言相劝,你又何必执迷不悟。殿下是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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