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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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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痛到麻木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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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林援朝的回忆,欧阳曼的眼里早已蓄满了泪,她心疼地抚上他的脸颊,喃喃地说道:“原来你都是为了我,要做到这样,你得多难啊!”

    李晓月皱眉道:“既然你都说了,只要林家不认可曼团,对手信不信你对曼团如何都无所谓了,你为什么还要如此对她?连U盘都不肯拿出来,让她这么痛苦?”懒

    林援朝脸上泛起一个苦笑,说道:“一则是我自己没法面对她,我是怕我自己坚持不下去,反而害了她!二则,如果团子不肯离开,我怕周家会对她不利!”

    林援朝没有说出来的是,如此对她,他何尝不痛?

    订婚仪式结束,晚上他回到家中,终是忍不住装上电池,开了手机。大文学他想着,无论如何,他总得给她一个交待,哪怕是听听她的哭声、她的责问,让她发泄一下,也好过她在那胡思乱想。

    然而,她没有责问,没有质疑,只是担心地问他是不是有什么苦衷,还要跟他一起扛。他匆匆扔下一句“我们分手”,就急慌慌地逃了,这样的团子,他,无法面对。

    当他作出分开的决定时,心已痛到麻木,然而,当他回到学校,离她越来越近时,他才知道,那才是对他考验的真正开始。大文学

    他回到学校的当天晚上,本应该在家的她却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他的面前。她低着头,呆呆愣愣地从电梯中出来,他眼见她不过半个月没见,她原本肉团团的小圆脸已经塌了下去,甚至能隐隐看到颧骨。虫

    她抬起头来,看看他,再看看周玲玲,那双水眸傻傻地凝视着他,欲语还休的小模样,让他的骨头都痛了起来。

    赵明涛及时出现,解救了她,也解救了他。如果不是赵明涛的出现,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第一天就坚持不下去。

    那时,他才知道,她是跟赵明涛约好来跟师母过生日的。原来她并不是来找他,这一点认知,加上赵明涛对她那亲昵的语气和动作,他竟然恼怒起来。

    然而周玲玲的冷言冷语却让他理智地在心里自嘲着,他的目的不就是要她离他远远的的吗?他有什么好生气的?

    他借口要回江汉酒店,迫不及待地打发走了周玲玲。回到酒店后,他避开司机,悄悄从酒店后门去了她家楼下,他想再偷偷看看她,一眼就好。

    回到学校后,他从安峰口中得知原来那晚她是去找他的,他恼怒自己竟是如此的矛盾着,明明是要让她远远地离开,离开他,就等于离开了危险,而当他知道,她原来她从不肯承认他是真的离开了她的时候,心里竟然是有一丝悲苦的窃喜。大文学

    他甚至无数次地在心里想着,或许他可以告诉她他的苦衷,她或许就不会那么痛苦,她也一定会等他。

    可是,这场争斗,连林家人都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中间有多少变数,他也不知道。结果如何,更是祸福难测,如果,万一败了呢?作为林家人的他,会怎么样?他也不知。

    那么,他凭什么要让她等他?等多久?如果等来的结果更让她痛苦呢?

    而且,即使她面上能不露破绽,可想思的苦楚,他能熬得过吗?她又能熬得过吗?一旦被对方发现,这后果,他不敢想。

    挣扎中,他知道,唯今之计,只有让她远离,才是真正对她好。

    他还是立即从公寓搬回了宿舍。

    他不敢跟她见面,他怕听到她那软软的呼唤,怕看到她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其实,他更怕的是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他不敢保证自己在跟她见面后,是不是还能如此冷漠地坚持下去。

    他只敢远远地、悄悄地看着她,不敢跟她碰面。

    他清楚知道她的作息时间。每天傍晚,他都去南三女舍楼下等周玲玲,但他每次都将自己隐在他们曾经常站立的桂花树后面,看着她下楼去食堂,一直等她走远,他才打给周玲玲。

    然而,他知道,他的团子从没有对他死心,仍然想法设法要单独与他见面。

    周玲玲生日,他大肆为周玲玲操办,一方面做给别人看,另一方面却是为了让欧阳曼死心,不要再靠近他。

    她却勇敢地来了,那一刻,他是恼怒的,他只想让她知道有这么件事,却并没想过要让她来当面面对,自取其辱。

    当她一边悲悲切切地问他:“你真的不要我了吗?”,一边却对他调皮地眨眼时,他那冰冷了许久的心竟有了一丝暖意。

    转念间,他却不得不将那张纸条公诸于众,因为,他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看见她这个小动作,更因为,他必须要让她不再心存幻想,远远地走开。

    他眼睁睁看着她被人唾骂、羞辱而狼狈不堪,心已痛到麻木。

    当欧阳曼终于在赵明涛的安排下与他单独见面时,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能让自己对她冷漠以对。

    然而,然而她竟然抱住了他,让他那点仅剩的可怜的坚强轰然倒塌!

    他僵直了身体,强迫自己重新筑起那道心墙,他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就象是在扒着自己的皮,连骨带血地扒离自己的身体。

    从心到身的痛,让他难以呼吸,他终于恨恨地吼出声,要她远远地离开他!她难道不知道,要维持这道心防,他已用尽了全部的力量吗?她为什么还要来破坏?

    当他听到她轻柔而坚定的声音说,她会离他远远的,但会一直等他时,他知道无法再逗留下去,否则,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些什么事情来。

    林援朝的回忆再次被打断,只听郝建军愤愤地问道:“哥,你这么对团子姐,是为了她好,可你为什么还为了周玲玲把我赶下车?”

    林援朝将手里刚刚给欧阳曼擦过泪的纸团向郝建军脸上一扔,笑骂道:“你个小气鬼,那个司机就是顾正刚派来的,搞不好就是对方的人,我在别人面前总是要做出不顾一切对周玲玲的好来。”

    安峰急忙问道:“既然为了曼团跟周玲玲订了婚,后来为什么又突然回了北京,又突然变成了苦肉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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