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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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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话可说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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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双手食指揉了揉太阳穴,想催她去换装,突然想起周玲玲那身打扮来,于是微笑着说:“女GM又要换衣,又要化妆,还要搞头发,这会这么晚了,就别搞那么复杂了,你不是有条白色公主裙吗?就穿那个吧。()。换上咱们就走。”懒

    欧阳曼迟疑了一下,轻声说:“阿援,对不起,我不想去了。”

    林援朝一愣,强自按下心底那越来越强烈的不安,温和地说:“不想去就不去了,正好咱们去过咱们的,我准备了…..”

    话未说完,却被欧阳曼打断:“阿援,对不起,我今天没精神,哪儿都不想去了!”

    林援朝心里一堵,不由沉下脸,冷声道:“欧阳曼,你下午去哪儿了?跟谁一起吃饭?”

    欧阳曼一怔,耐下心来说道:“阿援,我遇到了一些事,心里很乱,想一个人静一静。”

    林援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里写满了失望,却一句话不再说,转身离开。

    走了两步,终是不甘,回头对着呆怔在那里的欧阳曼,冷冷说道:“欧阳曼,如果另一个人,一个下午时间,就能让你心乱成这样,我无话可说!”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俱乐部里,人头攒动,安峰神通广大地为三个女生和自己找到了座位。

    一坐下来,周玲玲便急切地向李晓月问道:“晓月姐,小曼姐今天是什么造型啊?”虫

    李晓月斜睥了她一眼,笑道:“哟,她什么造型你不知道?我还以为你们两个约好的要做两只女鬼呢!”

    周玲玲没有听出李晓月讥讽的意味,眼里闪过一丝失望,却故意做出吃惊的表情:“啊?撞衫了?”

    安峰笑笑:“我说周师妹,你这是要撞欧阳曼呢,还是要撞林援朝啊?”

    不待周玲玲答话,一旁的曾怡清赶紧岔开话题:“晓月,你这是什么造型?有典故吗?”

    安峰眼珠一转,手轻轻搭在李晓月肩上:“当然有了,曾师妹你不知道,晓月这是马装公主,准备来解救王子的。()”

    说完,站起身,对着李晓月一弓腰:“可以赏脸跳支舞吗?美丽的公主!”

    李晓月微笑伸手,两人翩翩闪入舞池。

    曾怡清脸一阵红一阵白,她听得出来,安峰对她称师妹,对李晓月却直呼名字,亲疏立现。

    明明那两人的造型并不搭,却硬被安峰给凑到一起。她咬咬牙,似为挽回一点面子,对周玲玲勉强笑笑:“安峰以前追求过我,没成功,估计现在还生气呢。”

    殊不知周玲玲完全沉浸在关于她自己的服装问题上,根本没理解到这中间的弯弯绕,听到她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只是睁大了眼,瞪着她。

    安峰拥着李晓月一边往门口方向舞去,一边说:“我们去看看那两人来了没。”

    李晓月笑道:“安峰,今儿你可太不给人曾大美女面子了!人拒绝了好几个男生的邀请,就等着你呢,况且,你可别告诉我你看不出来,人家是特意来撞你的衫的!”

    安峰专注地看着怀里的李晓月,轻笑一声:“那又怎样,我算好的了,你没看到援朝刚看到她们两个人时,那脸黑的,硬是一句话没跟她们两个搭。”

    停了一下,又自嘲地说:“再说了,要不是为了气那两人,你能这么爽快地跟我跳这支舞?”

    李晓月一愣,悄悄抬头,正好对上安峰晶亮的眼神,她赶紧别过头,慢慢呼出一口气,方轻声说道:“安峰,我……”

    安峰却打断了她的话:“嘘!晓月,什么都别说,我们好好跳支舞,行吗?”

    南三女舍楼下,欧阳曼呆呆地看着林援朝走远,努力地去想他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却什么也想不明白。

    她怔怔地进了房间,打开灯,踱到床边,蹬掉鞋,趴倒在床上,一动不动。

    下午,来接她的是19年前生了她,却在12年前离开她和妈妈的男人,那个她一直称之为“爸爸”的男人。

    她从来不在别人面前,尤其是妈妈面前提起他。

    别人都以为她恨他,实际上,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心底的那种企盼有多深,有多切。

    这个男人仍然是那么风度翩翩,温文尔雅,她有时常常想,林援朝之所以那么地打动她,会不会因为跟这个男人的气质有某些相似之处的原因呢?

    他和妈妈离婚后,这么多年来,他每个月都会来看她,给她带各种玩具和零食,总当她是一个孩子,就象今天,他又给她带来了一个大大的hellokitty,作为圣诞礼物。

    除了小时候零零碎碎从奶奶嘴里听到过一些以外,她完全不知道父母为什么要分开。

    她知道,他离开她们后,这么多年来,他并未再娶,也没有女朋友。

    他总是会在她或者母亲需要的时候,及时出现。就象,家里从来没有缺过男主人。

    他会对她宠溺地笑。就象,林援朝那样。

    每次见面,他也会问她妈妈的情况,然后,总是会叹气,会发呆。

    于是,长久以来,在心底,她便存了一种企盼。

    她一直自欺欺人地认定,他是爱着妈妈的,当然也是爱着她的。他们只是因为某种原因分开了,他终究会回来,他们一家人终究会在一起。

    而且,她觉得,妈妈的想法一定也是这样的,否则,妈妈为什么总是把她周围的男人拒之门外?

    然而,今天,他见到她,除了陪她过节外,更重要的却是那小心翼翼的一句:“小曼,爸爸要结婚了!”

    十几年来自己为自己编织的梦突然幻灭了,她只觉得心底空空的,心不停地往下沉,不知什么时候可以沉到底。

    再后来,他说什么,她再也听不进,脑袋里却象有一块板,把任何事都挡在外面,无论如何都装不进其他东西去。

    满心满脑只有一句话:“他要结婚了!他终于不要我了!”

    她拒绝了那个男人送她回来,自己恍恍惚惚回到宿舍楼下。

    只见赵明涛等在楼下,他说什么,她一句也没听进去,最后好不容易搞明白,他是要她带药给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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