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质兰心

    赵更生的亏心，，，，，，，，，，        赵更生和牛犊子回去时，村民们帮衬着，已经把赵更生的娘和他的老婆二个孩子扒出来了。娘儿四个，并排的躺在地上，灰头土脸，无言的摆放在他这个家长的面前。    本来就病了，又兼长途跋涉，赵更生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他醒来的时候，在临时搭建的简易抢救棚里。他挣扎着起身，勉强处理了家人的后事，就脚步踉跄的回鸢城了。家没了，老婆孩子没了，只剩下一根孤魂野鬼了。    赵更生觉得自己心里空空的，往日里，赚点钱就往家里寄，自己省吃俭用，觉得那个穷家可真是个负担。现在穷家没了，他反而掉了魂一样。穷家也是家，没家的人，可不就是个孤魂野鬼吗？    牛犊子像一只丧家犬，跟在赵更生身边不言不语。赵更生睡了二天二夜，第三天，他猛地一下坐了起来，让旁边的牛犊子吓了一跳。    赵更生一把抓住牛犊子的手：“犊子，我想起来了，我还有个闺女，我的三丫头。”    牛犊子不确定的说：“二哥，你糊涂了，你不就是二个孩吗，从哪冒出个三丫头？”    赵更生两眼冒光：“你不知道。我得出去趟，别跟着我。”        下雪了，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灾区的父老乡亲都住上暖帐篷了吗，穿上棉衣了吗？吃上热饭了吗？这是全国人民关心的事。    窗外树枝上，一只觅食的鸟儿在吱吱喳喳的叫唤。    今天是星期五，下午是整理仓库，处理废品的日子，于副护士长安排郑秀秀做这个工作，秀秀的细心耐心不怕脏，很让于副护士长满意，这收拾仓库，打扫卫生的脏活，可不是每个护士都愿意干的。    秀秀一边整理废纸盒，旧报纸等东西，一边忽然想起那个赵师傅已经很久没有了，大概不收废品了。    “郑护士，忙呢。是我，老赵。”赵更生可真幸运，他想找郑护士，一下就找着了。    “赵师傅来了。刚才我还在想，你已经好几个星期没来了，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来？这一回头就看到你来了。这个星期，我们科里很忙，攒下了不少废品，我都给你整理出来了，你直接过秤就行。”秀秀热情的和赵师傅打着招呼。    “哎，谢谢郑护士了。”        夜已深，粉点儿睡的小脸泛红。秀秀深情的看着天真无邪的孩子，粉点呀，我要把你归还给赵更生吗？    秀秀记起白天赵更生来过，他找到秀秀，拿出一件婴儿肚兜，和秀秀刚捡到粉点儿时，身上戴的那个肚兜儿一样，一看都是出自同一双巧手，大红色的绸缎料，绣着一朵清淡莲花，只不过一朵绣在左边，一朵绣在右边。这是一对儿肚兜呢。    秀秀明白了，还是被小晴一语中的，赵更生真的是粉点儿的亲爹呢。    赵更生看秀秀的眼神很愧疚：“郑护士，我赵更生谢谢你了。”说着，他双膝一曲，跪倒在尘埃。    秀秀赶忙上去要扶起他来，却怎么也拽不动他。    赵更生泪流满面，我老家这次地震，我家被埋了，我老婆和两个大女儿都没了，就剩我和这老生闺女了。    秀秀的眼泪也下来了：“赵师傅，如果没有地震，你是不是打算永远不认粉点儿了？”    “我——”赵更生语塞。他低低的说：“——没脸啊。要不是当初你帮忙，这孩子就真没了。”    许是秀秀抱的紧了，睡梦中的粉点儿在秀秀怀里不安的扭动着。    当时，秀秀深深叹了口气：“赵师傅，如果粉点儿现在跟着你，你怎么抚养她。这一岁多的孩子，你一个男人，又没有固定收入，能行吗？”    赵更生咬牙说说：“这是孩子的命了，好也罢，孬也罢，我是一定要把她抚养成人的。有我一口吃的，就绝对饿不着她。”    秀秀不知说什么好，只是说：“我不能这样把孩子交给你。首先，必须亲子鉴定，粉点儿真的是你的孩子；第二，就算亲子鉴定粉点儿真的是你的孩子，也要等你的生活稳定下来。孩子的成长需要有一个稳定的生活环境。否则对孩子不利。另外——。”    秀秀沉吟一下：“说实话，赵师傅，在孩子问题上，我信不过你。你能因为做不起心脏手术，粉点儿是个女孩，就遗弃孩子，也会因为再一次的经济危机，再次抛弃粉点儿，这对孩子来说是不公平的。    毕竟，她现在跟着我，生活稳定下来了。所以，不能因为你现在其他孩子没有了，粉点儿就必须跟你回去，而是应该看孩子在哪个生活环境成长更有利。赵师傅，你看是这样吗？”    赵更生抹了一把眼泪，说：“我也不是现在就要把孩子领回去，只是想重新认下孩子。”赵更生底气不足，声音越说越小，心里有愧呀！    秀秀想和小晴谈谈粉点儿的事，又怕小晴沉不住气，搞出些什么动静。    不行，还是和韩强兰贝依小晴王玉他们一起，人多，考虑的周到些。不行抻一抻再说。    齐寰，如果你在，情况是不是会好些？        今年的雪好大。    从普外科观景台远眺，视野里一片纯净。这空灵的世界在郑秀秀眼里无有什么，与她心情有关的是一份空虚和压抑。    最近，秀护士没事时总是喜欢站在这里。刘芊芊有次问她：“秀秀你一站半天看什么？”    秀秀一楞说：“芊芊你说冬天的鸟儿吃什么？”    芊芊说：“我不养鸟，又不研究窗外的雪，干么要知道冬天的鸟儿吃什么。”    要说，还是于副护士长心细，她看到工作之余的郑秀秀，掉魂一样沉默无言，就和李伟丽说：“你看秀秀这孩子怎么了，最近话少了，精神头好像也不如竞赛那会子高了。”    李伟丽打断于副护士长念经一样的唠叨：“影响到工作了吗？”    “那到没有。工作反而更认真扎实了。”于副护士长沉思着说。    李伟丽护士长大手一挥：“那就行。”    于副护士长说：“可那姑娘最近我看不到她的笑容了。”    李伟丽说：“谁失恋也不会高兴。”她想了想又说：“这只是一个过程，她需要一段时间恢复。让她跟着你做主班。把脑袋填满，就没工夫想高齐寰了。”    于副护士长说：“好。先干一星期试试看。最好你的办法管用。”    科室里的主班，通常称坐办公室，主要由高年资的护士担任。但也要求年轻护士轮转，熟练业务。    主班的值班工作流程，上午提前十分钟上班，打扫护士站桌面卫生，地面卫生有专职保洁人员打扫。    晨会后，与大夜班护士和管区主管护士具体床头交接班。交接电话卡，记录数据。生成记账单，打印押金预警单及非参保病人每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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