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了他一眼,冷言冷语道,“你若再造次,决不饶你。”
华思宁讪讪而笑,像孩子一般乖巧点头,随即换上一副冷若冰霜的脸,冷冷道,“阿大,本王有事要问你?将近二十年了,是时候该做个了断了,你手上还有多少人?”
秦威毕恭毕敬地躬身跪下,“回禀主上,奴才手下不过万余人。”
“其他人呢?”华思宁深眉紧锁,幽幽一句,“本王在郢安时曾经见过林安远。”
我一震,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他们在谈些什么,为什么我一个字都听不明白?
“林安远!”秦威的神色骤变,沉声道,“主上千万不要相信他,洛云飞被诛就是由他在昏君面前告密的。”
他们居然提及了林安远与洛云飞,难道此二人是潜伏在龙国章身边的的前秦奸细?
华思宁是前秦的永宁太子,他手上还有多少人长期潜伏在大夏境内,难道最危险的地方真得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么?
难以置信望着华思宁,淡淡微笑,“你想复国么?如有风吹草动,你手下之人会一呼百应么?”
他扬了扬眉,自嘲地笑笑,“复国?我还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得朱雀者得天下,你比我更清楚,究竟是谁得到了你!”
我冷哼一声,“那你想干什么?”
他深思片刻,随即开怀大笑,“做皇帝,我不感兴趣,我只想帮你!不说了,去歇息吧,明早还要赶路。”
夜深了,山间夜风乍起,窗扇被吹得砰砰作响,我躺在木床上不能安睡。
蹑手蹑脚地起身,想不到还是惊动睡在地上的翠喜,她揉了揉惺松的睡眼,轻唤一声,“主子,你去哪里?”
“不必跟着,我只是出去走走!”
一个人静静地坐在空场的篝火畔,心中很乱,华思宁可能是这世上唯一一个不想成为九五之尊的人……
反反复复考虑着同一个问题——我该不该相信华思宁呢?
如果我不相信他,那我该相信何人;如果我不仰仗他,那我该仰仗何人?
肩上一暖,有人给我披上一件外袍,不用回头我也知是何人。
只听华思宁低声细语,语中透着怜爱之意,“山间夜凉,怎么也不多穿点衣服。”
微微一笑,侧首望向他,“你许久都没有给我讲过故事了,我想听关于梦妃的故事。”
华思宁沉默不语,挨着我并肩坐下,轻轻拨着渐渐熄灭的篝火。
过了很久,他才幽幽地开口,“梦妃如雪一般纯洁,她没有故事……”
“不,她有!”仍旧不依不饶的缠着他,央求他,“给我讲讲,就讲一个……”
华思宁无奈的摇头叹道,“我的小丫头,真是服了你!”
我甜甜地笑,笑容中带着些许得意,“为什么十月初五会有很多人不约而同去明月宫祭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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