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量了一下这个女孩,上身穿着白色t恤,下身穿一条碎花长裙,脸上上了点淡淡的妆,一眼看去,明显跟那些坦胸露腿的卖,淫,女不同。
这么年轻漂亮的女孩,看她的样子,大概也就是读大学的年龄,如果不是出现在这种地方,谁能想得到她是干这个的呢?
不过,我也知道,现在的女孩拜金主义非常严重,甚至为了金钱物质,不惜出卖自己的肉体,尤其像她这种在读大学生,据说在这个行当里面是最抢手的,因为一些有钱的嫖客,可以从她们的身上获得一种变态的虚荣感。
我虽然不是嫖客,甚至没有来过红灯区,可是听这个女孩的语气,就知道她是刚刚做这一行,从她询问客人时那一脸的羞赧,就已经可以看得出来。
直觉告诉我,这女孩不像是做那种事的人,一定有什么难处,急着用钱,所以才会跑到这种地方当站街女,因为谁都知道,干这种事情来钱最快。
老实说,这么清纯美丽的女孩,哪个男人见了都会动心,我也不能例外。不过,我可不希望我对她的喜欢,被另外一种金钱关系玷污了,如果这样,我就跟其他嫖客没什么两样。
我虽这样想,那女孩却跟我想的不一样,她看我一脸迟疑的样子,以为我还想砍价,就低声对我说道:“先生,我……我是第一次出来做生意,不是太懂这里的行情,先生请你开个价,只要我能接受就行……我……我实在很需要钱……”
说完,脸又变得一片通红,仿佛那里挂着两只秋天的苹果。
我心里暗暗想道:这女孩果然第一次出来做,连怎么跟客人讲价都很生涩,幸亏遇到的是我,如果遇到那些见色忘义的嫖客,这女孩恐怕早就落入豺狼之口了。
我知道就算我不做这女孩的生意,其他嫖客也会做的,只要她继续在这个地方,以一个站街女的身份出现,所以我必须帮这女孩一把,不能让她这样沉沦下去。
于是我就随便说了一个价钱,装着真的要做她生意的样子,那女孩咬了咬牙,点头表示同意,然后便带着我,走向她工作的房间。
这些站街女工作的房间,多是租用别人的民房,然后自己用东西隔成无数个单间,面积够摆下一张床就可以了,反正她们工作的内容就是跟嫖客上床。
我就跟在这女孩后面,走进一条又深又暗的窄巷,而且不知从哪里发出阵阵恶臭,这样的生活环境,住一天都会让人觉得绝望。巷子越走越深,本来寂静的巷子,突然传出几声女人的叫。床声,就像杀猪一样刺耳,我和那个女孩,都是脸上一阵尴尬。
走到一所破旧的房子前,房子左边有一个门口,里面黑乎乎的,女孩就带着我,继续往里面走去。
我心里一阵发凉,心想不会是遇到仙人跳吧?不过我倒是很相信自己的眼光,相信女孩不是那样的人。
走到里面,又登上一个z字形楼梯,终于来到女孩的工作地点——一个只有一张床的小板房。
女孩讪讪地笑道:“下面的租金太贵了,所以我就跟房东租了一间二楼的,能省不少钱。”
一边说着,一边女孩就把板房的门拉上,准备开始她的工作。
“先生,你是想要套餐帮你做?还是单纯地做?”女孩脸上一红说道:“当然,它们的价钱也不一样。”
“两样我都不需要,”我看着女孩说道:“我跟你来,并不打算跟你上床。”
“为什么?”女孩闻言一愕,以为我在嫌弃她,所以眼圈顿时变红起来:“是因为我不够漂亮吗?”
“没有,没有,”我看到女孩的样子,真害怕她会突然放声大哭起来:“恰恰相反,你长得太漂亮了,我不能让你走上这条不归路,你说吧,你有什么难处,我能帮得到你的,我一定帮。”
我以为我这么说,可以阻止女孩大哭,没想到我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女孩嚎啕起来,一时间哭得满脸如梨花带雨一般,谁见了都觉得心痛。
女孩就一边哭着,一边向我说起她的故事。原来女孩叫何嘉欣,是个在读大学生,父母辛苦把她培养成人,好不容易供她读上大学,母亲最近却染上了癌症,急于做手术,不然癌细胞扩散,寿命不会超过半年。
何嘉欣是个乖巧懂事的女孩,觉得现在是自己回报母亲的时候,可是她是个大学生,没有一分钱收入,面对等着钱救命的母亲,她只能偷偷着急抹泪。
在一个同学的介绍下,她知道干这一行来钱快,她犹豫了很久,终于决定为了帮母亲筹到做手术的钱,牺牲自己的清白,没想到刚做第一次,就遇上了我……
“在你眼里,我一定是个很肮脏的女孩,对吧?”何嘉欣一脸自卑地说道。
“没有,”我安慰她道:“你是个心地很善良的女孩,为了帮母亲做手术,宁愿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这样的孝心,天底下又有几个女孩能做得到呢?”
何嘉欣闻言,张着一双哭红的眼睛,水莹莹地看着我道:“先生,你真的觉得我不脏?”
“一点也不,”我淡然一笑道:“只不过,你不应该为了筹钱,干这样的事情,因为将来总有一天,你会因为这件事而后悔的。”
“可是,先生,我只是一个在读大学生,”何嘉欣一脸难过道:“我如果不干这个,我又能干什么呢?”
“你不要再叫我先生了,我叫孙衡,”我笑了笑道:“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交个朋友吧,你的事情,我会帮你想办法,事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何嘉欣一听,本来已经泪干的眼中,再度泪水泛滥起来,有点激动地说道:“先……孙衡,你说的真的吗?你……你真的愿意帮我?”
“嗯,当然是真的,”我大大方方地说道:“你母亲手术费的事情,我们一起来想办法,你不要再干这种事情了,这一行不适合你。”
说话之间,我心里一片恬静,突然觉得现在自己跟何嘉欣的关系,要比跟她上床好太多了。
我的话可能也触动了何嘉欣的敏感之处,她激动难抑地说道:“谢谢你,孙衡,谢谢你,认识你我真是太幸运了……”
这些日子,她为了母亲的手术费精疲力竭,郁郁寡欢,没有人知道她心里的委屈,现在我突然向她伸出援手,就像她溺水时骤然抓住的一根浮木,怎么会不对我感激万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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