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一听,无不惊愕,一起把目光看向周甜甜,想等她解释为什么会这么说。
周海涛看到周甜甜站出来说话,脸色却一下就变得比死鱼还要难看,恨不得当场就逃之夭夭。
周甜甜走到周磊和高策的面前,眼睛红红地说道:“周磊,你不觉得这个人跟我们以前的爸爸不一样吗?从几个月前开始,他就变得性情暴戾,对我们动不动就打打骂骂,还对我……对我……以前我们的爸爸不是这样的,你们难道不觉得有点奇怪吗?”
听到周甜甜这么说,周磊和高策好像也觉得有点道理,不过他们看到周海涛就在旁边,都低着头,不敢表态。
“我之所以能认定这个人不是我的亲生爸爸,”周甜甜指着周海涛说道:“还是因为我看到那天那具尸体,因为我爸爸出过车祸,手术之后脚上留有一枚钢钉,我刚好在那具尸体上看到了钢钉,所以更加让我确定死的那个人才是我爸爸,这个人不是!”
大家一听,一时之间也不知道相信谁的好了,他们听到周甜甜说得这么肯定,情绪这么激动,自然也开始动摇,相信周甜甜的话多一些。
难道,眼前这个周海涛真的是不是这里的主人,而是凭着跟周海峰是孪生兄弟,鸠占鹊巢?
“真是太好笑了,”周海涛突然大声笑起来,笑声在周家的夜晚的大厅里回荡,让人听了更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我说了,我是不是这家房子的主人,你们可以去公安局去查一下户籍档案,看看户主的名字写的是周海峰还是我周海涛。”
这时,林美华也站出来说道:“这家房子的户籍讯息我查过了,的确写的是周海涛,不是周海峰。而是根据档案,周海峰已经在二十年就已经死了。”
“周海峰二十年前就已经死了?”管家老罗忍不住插话道:“那为什么你们说我们周家那具尸体死了不超过半年?”
“我可以回答这个问题,”我淡淡一笑,看着老罗说道:“二十年前周海峰那是假死,至于半年前这一次死亡是谁干的,我相信某人心里有底。”
说着,我冷冷地睨了周海涛一眼,意思当然不言自明。
周海涛假装没有看到,继续说下去道:“既然户主写的是我的名字,那不就结了,至于我是怎么教育子女的,这是我的个人自由,你们无权干涉。”
“你的个人自由?”我听了一阵冷笑,然后说道:“你是根本不把他们当成你的子女吧?”
周海涛一看我又在跟他做对,便眼神凶狠地向我投来一记目光。
我也懒得管他,走到周甜甜的面前,把她拉到大厅的中央,让她背着大家,然后掀开她的外套。
大家看到我这个动作,一开始不明白我要干什么,脸上带着惊奇的表情,可是等我把周甜甜的外套掀起来后,露出上面一道道纵横交错、惨不忍睹的疤痕后,无不为得惊恐万分。
他们大概谁也不会想到,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豆蔻少女,身上竟然布满了如此丑陋的伤疤,是谁这么残忍,能对这么美丽的女子下这样的毒手?
“你们都看到了吗?”我冷冷地说道:“这些罪恶的伤疤,就是这个自称有个人自由的父亲干下的,就是他,用这种残忍的方法,教育他的子女!”
我的话一说完,大家都啧啧私语起来,当然都是充满了对周海涛的谴责,还有对周甜甜的同情。
而周甜甜这时候,已经哭得满脸泪水,似乎身上的这些伤疤,又残忍地勾起了她的那些恶梦般的回忆。
“所以你们现在相信我的话了吗?这个人不是我爸爸,也不配做我的爸爸,我的爸爸是周海峰,他已经死了!”
周海涛在大家的谴责声中,几乎头也不敢抬起来,他不敢妄动,因为林美花就在现场,他想反驳,但是已觉得百口莫辩。
我知道现在也是公开那个秘密的时候了,虽然有些残忍,但是要来的总归会来。
“周甜甜,其实……”我顿了一下才说下去:“周海峰不是你爸爸,周海涛才是。”
我的话一出,大厅里的空气就像突然凝固了一样,大家都楞住了,一点声音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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