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有金想去飞天公司看看,毕竟自己现在是道义上的“刘总”,至于什么道,他也说不清楚。他只知道,只要刘总一回来,他就离开,这已经很道义了吧!朱有金有时为自己的高尚感动了一下,但有时又无比厌恶自己,如此高尚无疑是对自己的残忍,何况,这种高尚,难道没有一点虚假吗?
天空起了灰暗的云,一会儿,灰云压城,天空下起了雨,明明是一场大雨,雨点却是那么小,那么细。
这里的一切,对朱有金永远都是一个个的迷。朱有金不再感到新奇,而是感到累。
刘父见“丁儿”不解地看着天空,就对“丁儿”说:
“丁儿,你有所不知,这空中城市之上有一层透明的防护罩。你看见天空下了大雨,都被罩在外头,只让一部分风雨进来。所以,你只能看见小雨。你也不用急,很多东西,一回生,二回就熟了。”刘父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墙中的新闻,一边对“丁儿”说。
“哦,原来这样。看来,这城市罩,是用来保护城市的了?”朱有金问。
刘父说:“正是。空中城市也怕摇晃。为了防止台风等恶劣天气,早在三百年前,就有防风雨的城市罩了。现在,这城市罩,还防空袭,防空中不明坠物,另处,还防地震呢。”刘父感到自己都当家庭教师了,但他今天却乐意。
“不明坠物?还防地震?”看“父亲”今天心情很好,朱有金干脆问开了。
“唉,晴天你看天空湛蓝湛蓝的,可你知道吗,太空中有多少垃圾,还有多少干尸,每年都有一些东西离开轨道而坠下来,拖着长长的火尾斜着个角度冲向地面,有的没有烧毁完就击打到地面,造成事故。所以城市罩有防这个的作用。另外,空中城市特别怕地震,地震波会改变建材的质性,使轻如羽毛的建材一下恢复为常见物质,如果那样,我们都将死于空中城市的坠毁。”
“这些建材是什么物质做的?”朱有金继续问。
“是一种灰物质。我在看新闻呢。你的这个问题可以问你的弟弟小琨呀,他都懂。”刘父终于有些烦,不想再说了。
朱有金住了口,放眼看窗外,天边,正飞着人字形雁队,又是一年一度的北雁南飞,它们也像我一样没有自已的家乡吗?同病相怜顿时一阵辛酸,两行清泪就飞落了。为了避开刘父的目光,朱有金低头弄玩手机,手机时间显示:2998年9月22日(秋分)9:15。
虽然离开自己的生身父母才14天,却是1000年呐,朱有金知道此时,自己所有的亲人,早就连灰都没有了,一种悲凉、孤独和无奈袭上心头。
他感到恍惚。
“叮咚!”一声门铃。
朱有金去开了门,一个陌生的中等个男子一把把朱有金抱住,口里喊:“丁泡,真是你吗?一年不见,你跟我玩失踪啊?”说罢,用拳头轻轻擂朱有金的后背。
朱有金都差点没崩溃了,这人谁呀,怎么叫我丁泡?
让朱有金更为诧异的是,这人背后还有一串的人?不过后面的人朱有金都认得,就是飞天公司各经理们。他们前几天不是来过吗,今天又来是为哪般?
“刘总,向你介绍一下,这是你的铁杆兄弟令狐朋,安全局副局长。”严格见“刘总”一脸懵懂,就先介绍了令狐朋副局长。
秒闪过一个念头:“刘总”回来也不是一天半天,都整两周了,今天才来,还热情拥抱,真是铁杆兄弟啊。我看叫你铁杆凶弟才对呢。一边朱有金立即招呼:“请进。”
刘父刘母也热情地招呼,请他们进来。
这次这伙人都满脸堆笑,很是客气。
“丁泡啊,只怨我公务缠身,跑不开,今天正好周六,休息,所以赶紧来。一见你就高兴,忍不住来了个拥抱,忘了你身体欠安。哈。”令狐朋哈哈笑着说。
“唉,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哪知道令狐朋兄弟。还有各位经理。失敬,失敬。”朱有金叫令狐朋时,觉得叫得特别扭,还不如叫他令狗友呢。
刘父把电视墙切换成一朵朵的牡丹花图案,家居环境一下子显得简单而富贵。
刘母忙沏了茶来,给客人们端了上来。
“刘妈不必那么辛苦,让仆人来做就可以了。”令狐朋连忙劝道。
“你们来看丁儿,我们太高兴了。仆人毕竟是机器,让它们来,没有礼数。”刘母解释道。
“刘总今天看去气色更好,多亏了你的父母的照顾。”池观经理说。
“那是。我的父母是最好的父母。我都三十岁的人了,还要父母来照顾,实在羞愧得很。”朱有金又有做贼心虚的感觉,声音不觉小了下去。
“哈哈,丁泡,在家怎么这么乖?是不是你的艾儿调教的呀?”令狐朋为了调节气氛,故意这么说。
“那还用说,当然是我了。”什么时候,艾妩已站在门口,大家都吃了一惊。
“呀,还好我们没有说坏话,要不然都被丁哥的领导听到了。”池观一边说,一边拿眼细看严格。却见严格的目光像胶水似的,粘在艾妩的身上移不开了,连忙用手碰碰严格的胳膊。
严格这才回了神,笑了笑,说:“艾老师一天不见丁哥,书都教不下去了?”
刘父刘母立即迎接艾妩,艾妩礼貌地问他们安,一边把背包挂在门后,那个动作,好像特意做给严格经理看的。然后艾妩接过严格经理的话,说:“好止书教不下去,连饭都吃不香了。还有啊,你们别丁哥丁哥地叫,那是我的专利知道吗?不准你们和我抢丁哥。”
众人都笑,朱有金却故意面有难色,对艾妩说:“领导回来也不先告知一下,在下心里也好有个准备。”
令狐朋马上接过话茬说:“我最知道丁泡的心思了,他呀,每次见到他的艾儿,就把朋友忘了,完全是一个重色轻友的人。”
朱有金哈哈笑,说:“你也差不多吧,啊?食色性也。”
“可以理解,像艾妩这样的美人胚子,换谁也是猴不住的。还不赶紧呵着护着啊!”段义叹道。
“非也--非也,全都是――非也。”钟才故意把语调拖得长长的,还摇头晃脑的,一副老学长的样,然后,一切都停止住。
“你搞什么鬼,有话快说。”艾妩可等不住,立即催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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