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被内心难以言表的失意给掩盖。
周晶几番挣扎艰难起身，终于，一口鲜血夹杂着骨渣内脏狂喷而出，融化了身前一层厚厚的积雪。身子再次摇摇晃晃的倒下，直到整个身体躺在冰雪中，仍然不甘心的侧过头，望着不远处盯着自己脸色终于有些动容的男人。
前世活了万年的老怪物，余震当然能从周晶的眼神中读到很多东西，有惊喜、有炙热、有爱慕、有错愕、有悔恨、有不甘……
可是即便如此，余震依旧无法信任周晶。拥有瞬移的能力，周晶就有再回到太平洋海底封印大殿的可能、就有带出月中君这个疯子的机会。自己不能让地球受到威胁、更不能让自己亲人的生命受到威胁。
所以，只能委屈了周晶。
余震走到周晶身前，单膝半跪在地，伸出手温柔的合上周晶那不甘的双眼，轻声道：“委屈你了，对不起。”
话毕，余震脱掉身上仅有的短袖盖在周晶身上，心中有股郁气。
不远处的章露露神色复杂，无论是谁，恐怕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有所动容。
眼前的男人虽然充满了致命的魅力，但面对利益冲突，那股狠辣暴戾恐怕也会使向自己吧。
之前在楼顶那纵身一跃，也不过是对自己的表演戏弄，从头至尾也都只是一出闹剧罢了。章露露自嘲的摇了摇头，瞬间消失在原地。
余震望着消失的章露露，起身带着阿虎阿豹离去。
余震短袖下的周晶，眼角划过一道晶莹泪珠，融进雪地如同坠入深渊。
就如同北岛的那首诗——《一切》。
一切都是命运、一切都是烟云。
一切都是没有结局的开始、一切都是稍纵即逝的追寻。
一切欢乐都没有微笑、一切苦难都没有泪痕。
一切语言都是重复、一切交往都是初逢。
一切爱情都在心里、一切往事都在梦中。
一切希望都带着注释、一切信仰都带着呻/吟。
一切爆发都有片刻的宁静、一切死亡都有冗长的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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