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腾空而起的瞬间，眼眸之中倒映出一片灿金色的光芒，那遥远东方，一缕金光刺破寒夜，缓缓升起，天，亮了。
远处，传来阵阵鸟鸣，他停下来眺望远处，远处几片云朵晃晃悠悠的飘荡过来，而其之下，一只黑背白肚大燕以极快的速度朝云朵俯冲而去，眨眼之间，就从云层里穿透而过。
云层被瞬间划开，一分为二，但前半部分云层依旧保持着运行轨迹，而后半部分则停在原地。
片刻之后，二者又合二为一，向远处飘荡而去。
如此反反复复，云层依旧不受影响，断开又重合，重合又断开。
突然一股风从脚底升起，直通背脊，从天灵盖上窜出来，他猛得打了个激灵，整个人茅塞顿开。
“我知道了！”
大叫一声，双眸渐渐闭合，脚上蓝光透体而出，随后蓝光扩大，逐渐把他身形都是笼罩其中。
手捏印诀，轻轻吐出一团白气后，双眸陡然睁开，目光如两柄利刃划破蓝光直冲而去。
蓝光顿时一阵激荡，摇曳间突转透明，淡淡消失而去。
远处，秦老缓缓抬起手，一块石头“咻”的一下，朝秦昊呼啸而来，速度极快，连空气都似要划破开来。
而秦昊像是没反应过来一样，依旧呆呆的现在远地，电光火石之间，石头便击中秦昊。
顿时使他身体荡起一圈圈涟漪，涟漪扭曲，石头破空而去，直跌入山涧，再细一看，发现那只是一道残影。
而秦昊的身体却在一丈开外出现，负手而立，连衣角都未曾扬起，就像凭空出现般，毫无预兆。
“残影吗。”
秦老低语一句，脸色平静如常，手指轻动间，又是几块石头呼啸而去，速度比之前要快上不少……
石头穿过秦昊身体，跌落山涧，依旧是残影。
秦老瞳孔微缩，石头打中残影，但残影凝而不散，真实存在般，那残影之后，秦昊的身影也是缓缓出现。
在他瞳孔中，倒映出两个一模一样的秦昊，且都是气息旺盛，短时间竟分不清真假。
秦老眼中终是闪过一丝讶然，放下茶杯，双手伸开，两道黑芒顺势落下，渗入地面中。
地面一颤，
“咻，咻，咻，”铺天盖地的石头升起，令人头皮发麻。
“小家伙，全力施展你这功法。”
秦昊点点头，伸手一挥，前方那道残影便消散而去，轻呼一口气后前跨一步。
而这一步跨出，秦老竟感受不到秦昊的气息，像是与这方空间融为一体般。
石头流星赶月般袭卷秦昊所在那片空间，秦昊脚尖点地，跨出一步，一步跨出，他身体一分为二，原地留下一道残影，再一跃，身体出现在空中，而他刚才所在之处，仍留有一道残影。
“唰，唰，唰”
密密麻麻的石头中，人影闪动，整整出现三道道人影，皆凝儿不散。
一阵清风从秦老身边刮过，他身后，少年清朗的声音轻轻传来，“师父，我成功了。”
“嗯，不错，不错，看来你找到了破解之法。”秦老收回黑芒，也是悄悄松了口气，脸上出现一抹心安的表情。
“你现在最多能做凝练多少道残影来？”
秦昊想了会儿道:“以我现在的修为最多能凝练出三道残影来，而且每次也只能停留十秒钟。”
“十秒钟……足够了，你这三道残影凝而不虚，宛如实体，若用的好，你这身形功法不只是用来提升速度，而是一件大杀器。”
秦昊长呼口气，一屁股坐下来，躺在地上，枕着柔软的草地，两天近乎不眠不休的参悟也让他精力有些吃不消。
他仰头看着天空纯白的云层，嘴角扬起一抹弧度，摸摸鼻子，道:“多谢了。”
翔云，翔云，凌驾云之上，其身若祥云，绵延不绝，虚若缥缈。
云层一分为二，而后又再度凝聚，无论流燕怎样冲击，也无法真正摧毁它。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假时有真，真时有假。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
他的流燕翔云术，终于真正意义上超越秦家的祖传功法，流燕术。
秦老也学着秦昊的样躺在地上，把茶杯递给他，“小家伙，茶凉了。”
……
接下来几日，秦昊更是意守丹田，盘膝静坐。直接进入到修炼状态，甚至没做丝毫停歇。
还有不到几月就是年会，他知道自己离化气还有一定的距离，若单凭流燕翔云术第二段，也还是捉襟见肘。
只有踏上化气，才能算一个真正的修士，才算是迈开修行第一步。
他也知道自己今年十五岁，也才开始修炼，其他修士则是从小就开始淬炼罡气，大多数在十五岁的时候早已踏上化气境。
他深知自己不是天赋异禀的天才，天资平庸，就连灵纹师也只是王级的灵力，不像那些天才，随随便便修炼就能一蹴而就。
没办法，他只有拼命跑，拼命追赶，付出比他们多一倍，两倍，许多倍的努力，方才不会被拉开距离。
林崖他们口中的天才，天资聪慧，殊不知正是以这样的状态努力配上天才二字。
……
林中不知岁月，日子兜兜转转过去，天气一天一天变冷，叶落枯黄，阵阵山风也是秋意渐浓。
某一天，秦昊手中印诀反转，缓缓收手将气沉于丹田。
丹田内那缕始气轻颤，像是起了某种牵引，空中天地之气开始如丝如缕的那他体内蔓延过来。
虽还不能做到引气入体，但也是能召唤天地之气绕其身边。
眸子陡然睁开，体内响起一道轻微的破碎声，体内罡气再减少几分，丹田内那缕缕乳白色气流却愈发壮大。
“嗯不错，气八段了。”秦老摸摸胡须，眼底深处闪过一抹心疼。
这个突然执拗起来的少年两个月以来都是重复着这枯燥乏味的修炼，天天如此，修炼功法，淬炼罡气。
甚至连话都没说几句，一个劲儿的闷头修炼，这等苦闷的生活就算大人也吃不消，而这个十五岁的少年确硬生生吃下来。
秦昊长身而起，浑身骨骼都是宛如响起一连串噼里啪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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