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步,也够了,父皇退位,带她游山玩水,挺好,也不至于百年之后留下遗憾,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守好这一片河山,不让他们有后顾之忧。”
谢氏明白了,心中自然豁然开朗,只是,“我可比不得母后,恐怕没能力帮你。”
或许因为靖婉这个先例做得太好,谢氏都忘了“后宫不得干政”,但凡谨慎一些,就不该说出这样的话。
李天麟倒是不以为意,就算真的有野心,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对自己的妻子,大概做不到父皇对母后那般什么都能捧到对方面前,别的不说,谢氏是世家豪族,当真让自己的妻子到了母后的地位,他不认为谢氏能跟骆家一样,别的不说,就算是谢家的某些人有这样的觉悟,世家的性质也不会允许。
能证明这件事的最简单一点,那就是如果谢氏没那个野心,对谢氏肯定是有所提点交代的。这提点或许是有的,不过内容可能是相反的,比如,教太子如何弄权。
不过谢氏到底不是真的单纯不知利害关系,话出口之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面色微微的变了变,急忙补救,“妾身听说,殿下五岁的时候就开始接触朝政,朝臣无不夸赞,如此这般,待殿下登基,哪还需要旁人相助,定然是一切都妥妥帖帖,百姓安居乐业,启元国力更上一层楼。”
五岁理朝政,那简直就是黑历史,李天麟面色微微有些黑,不过,自家妻子这话,也正好印证了一点,谢家人果然是跟她说过什么的,她倒是个聪明的,没打算掺和进来。这样很好,不触碰他的底线,他并不介意与她好好的培养感情,但是若是为了谢氏跟他“作对”的话,那就不好意思了,他并不介意换一个皇后,母后不喜欢男人三妻四妾,如果他的妻子犯了错,相信母后也不会介意他废而另娶的。
“启元便是再进一步,那也是父皇母后将前路都铺好了,只要维持住了,蒸蒸日上,那是理所当然的。——母后是少有的奇女子,便是我,也自持难于与之相提并论,不过母后那样,也意味着劳碌命,你呢,安安心心的打理好宫务就好,悠悠闲闲的,如果无聊了,就让家中姐妹或许闺中密友进宫,陪你说说话,打打牌,逛逛园子。”
太子妃谢氏,本身就聪慧过人,岂能不明白他的意思,明面上是心疼她,又何尝不是在明确告诉她,他压根就没有让她插手政务的想法,心中多少有点酸涩,果然,不是谁都能像她婆母那样能得帝王全心全意的爱重与信任,不过,她原本也没打算插手,娘家人跟她说的那些话,完全当成了耳旁风,她又不是傻的,真的照他们的话做了,别说太子允诺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她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皇上公爹是什么人,太子夫君是什么人,那都是独掌乾坤,企图染指他们的江山?孙氏一族虽然还在,但是也已经沦为三流,瞧着只会越来越差,谢氏敢伸手的话,下场只会更惨。
虽然做不到婆母那样,但是,她比之千千万万的女子,已经幸运太多太多,尤其是在她背负克夫名头的时候,曾经嘲讽她的人,无不羡慕嫉妒,能得到这些,已经足够了,不可能太贪心,而且也该有自知之明,她绝对做不到婆母那般,因为想得清楚通透,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李天麟轻轻的揽住她,“别想那么多,无忧无虑的过日子就好。只要你不犯错,我曾经允诺过的,一定会做到。”
这话,就已经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了。
“嗯。”这样一个男人,将他当成天又何尝不可。
李天麟登基,因为有李鸿渊亲自与他加冕,而靖婉同样全程参与,自然显得更加的隆重与盛大。
靖婉当初没能见到李鸿渊登基的盛况,现在也算是满足了一下当初的好奇心了。
在李天麟的登基大典之后,就是谢氏的封后大典,当然,一切都按照议程来的,不像李鸿渊当初那样“闹幺蛾子”。
后来的宫宴,李天麟携皇后谢氏坐在最高的位置,而已经升为太上皇与太后的李鸿渊跟靖婉并未出席。
次日,李鸿渊与靖婉带着人就悄无声息的出宫离京了。
李天麟虽然明知道这是必然会发生的事情,这一刻还是有那么点吧悲愤,但是,悲愤又能如何,他也只能憋着。其他的倒是没怎么担心,他父皇是个好享受,什么东西都是最好,尤其是在母后的各种吃穿用度上,他们出行,跟自己前几年外出,性质完全不同,安全上同样是如此,所以说,任何担心都是多余的。
靖婉跟李鸿渊基本上没有回过京,谢氏怀孕的时候没有,生产的时候亦没有,反倒是时不时的寄点其他的东西来,比如某处盛景的画卷,他家母后的画倒是越来越好了,或者某地的特产,好像是在特地的眼馋他一般。
他在外游历的时候,那是跌宕起伏,精彩纷呈,加上他父皇人为的操控,歹事儿远远多于好事,他母后就不一样了,那些糟污事儿完全被父皇派人隔绝在外,只需要安心的享乐。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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