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王爷多虑了,贫僧所言,乃是指骆姑娘有着我佛的慈悲之心,并非说她与佛家有缘,王爷欲予她贵不可言的命格,他日,骆姑娘若当真遁入空门,那也必是王爷之故。”对于李鸿渊的怒气与威胁,了尘大师依旧不慌不忙,从容以对,
李鸿渊冷哼了一声,“大师大概看不到那一日了,便是将来某一日本王败了,本王也拉着她一起死,她这一辈子,生是本王的人,死是本王的魂,谁也别想将她从本王手中抢走,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阿弥陀佛,王爷这杀性着实重了些,不加以控制,只会伤人伤己。”
李鸿渊冷笑,“怎么着,大师这是想要点化本王?你不如为本王与婉婉卜一卦,就言她是本王命定中人,与本王乃是天作之合,待我二人成婚之后,你让她来点化本王,绝对事半功倍。”
“王爷确定要贫僧卜这样养一卦?所谓逆天改命,也要遵循那得失之言,从这里得到,别处必将失去。”
李鸿渊的目光变得锐利,“大师的意思,本王与婉婉还不是天作之合?”
“贫僧曾言,王爷所作所为已然拨开了一条明路,但盖因王爷本身就在改命,便是明路也随时可能出现变数,此路,若按照王爷所想去走,可能费时费力,但因你付出,极大可能达成目的,王爷现在想走捷径,一步到达目的地,结果还不确定之事,现在贫僧强行为之,已属于逆天改命范畴,此事顺遂,定有其他事不顺遂,甚至路途上的变数也将延至目的之后,将来之事变得越发扑朔迷离,想来,这也非王爷所愿。”
“别人都说你这个老和尚如何如何厉害,本王瞧着也不过如此。”
“阿弥陀佛,那都是外人以讹传讹,当不得真。他日,王爷得偿所愿之时,贫僧原为王爷卜这一卦,权作锦上添花。”
李鸿渊没有拒绝,了尘大师尊崇如斯,有他一条批语,不知道能压下多上流言蜚语,比血腥镇压更为管用,再说了,真到了那个时候,大好的喜事,李鸿渊也不会用血来添晦气。
李鸿渊的目的达到了,了尘大师又被他赶走了,完全就忘了,这到底是谁的地盘。也好在他霸道模样没有被外人瞧见,不然,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淹死他,敢如此对待了尘大师,实在太可恨了。
李鸿渊不睡觉,他身边的人自然是谁都别想睡觉,叫来暗一,“事情查清楚了?”
“属下无能,主子恕罪。”暗一单膝跪地,低垂着头,他们其实跟随主子以来,任何任务都很少失手,可是这一次是却似乎有些栽了,是不是主子判断失误?不,不会,他们从未见主子出过错。
“那就不用查了,派人把人盯牢了。”
“是。”暗一已经做了被惩处的准备,没想到就这么揭过去了。
“本王的那些兄弟们派来的人都有那些,摸清楚了吗?”
“回主子,包括陛下派来的人都已经弄清楚,已经再三确认,没有遗漏。”
“该让他们知道什么,不该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应该不必本王来教你们吧?”
“属下明白,请主子放心。”
事情处理完了,后半夜李鸿渊就没事情做了,可此时依旧毫无睡意,不知不觉间走出了禅房,然后,情不自禁的看向骆家人所住的院落,曾经,她在千里之外,他从一封封信件中关注她的日常,注意她的成长,担心她会变成与自己记忆中不一样的另外一个人,等她到了京城,亲眼见到,确定她还是原来的她,虽然离记忆中的样子还有不小的差距,可娇娇嫩嫩的她,比之那个饱受风霜之苦的她,自然更叫人开心。
看不见的时候,还能努力的克制着,成了习惯也就没什么了,等到她出现在眼前了,就忍不住想要伸手触碰,等碰触到了,心里就忍不住的生出了邪念,靠得越近,就越发思念,亲近越多,越想亲近,他总是不可遏止的想要从她身上得到更多。
他的那份执念没有因为与她亲近而有所消退,反而越发的深沉。他这样的人其实非常的清楚,这种执念当早早的斩除方为上上之策,可惜他从来没想过要这么做,弱点之所以称之为弱点,那是因为你没能力将之保护好。
不知不觉中,又走到了院墙外,李鸿渊犹豫了一下,还是绕过院墙,从圆形拱门走进去,四下静悄悄的,这院落看着挺大,但是人数众多,主子们还能独占一间厢房,其他人就只能挤一挤了,比起在京城的是时候夜探骆家,现在被人发现的可能性就大了很多,如果传言中仍然下落不明的晋亲王,突然出现在人家女眷落脚的地方,还被逮个正着,拿乐子可就大了。
跟在他后面的暗卫战战兢兢,随时准备跑路,没办法,这里虽然安静,但在不远处可是有武僧夜巡的,他们要负责这些客人们的安全,惊动了他们,可不是开玩笑的,那些武僧可比京城高门大院内的不少护卫厉害太多,他们这些人与之对上了,也要掂量掂量,仅仅是他们还罢,问题是白龙寺还有不少专门冲着主子来的,一旦暴露了……
主子你有伤在身,即便没有伤到骨头内脏,一般人也得在床上躺十天半月的,你就算是看着半点事没有,也好歹忍忍,接二连三的夜袭,他们都觉得主子特不像话了,更别提女护大人了。遇到这么个主子,怎么一个悲催了得!
龚嬷嬷拎着一盏灯,站在靖婉的房门前,冷眼盯着越拉越近的人,“王爷深夜到此……”
“好了,本王就瞧瞧她,什么都不会做。”李鸿渊不耐烦的挥手打断她,若不是看在她一心为婉婉的份上,就凭她三番两次阻拦自己,就直接送她去见他亲娘去了,毕竟那才是她第一个主子不是,还对她有活命之恩。
不过一想到近身伺候,就不可避免的想到了之前的问题,于是看龚嬷嬷的眼神越发的凌厉起来。
龚嬷嬷对他的话很怀疑,但见他神色越发的不善,而且他那眼神中带着些别的东西,怎么就像是他天大的仇敌一般?只是挡了一下门而已,不至于到这个地步吧?龚嬷嬷退开了一步。
李鸿渊进屋,直接走到床边,便是因为留给女客居住的地方,房内布置没那么板硬,可是很多东西还是没有,即便是从骆家带出来的东西,也没多少,过去十几年,靖婉还是不习惯随便出个门都跟搬家似的,她出行,尽量做到最精简。
李鸿渊拿出夜明珠放在一边,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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