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苏沄蓦告过礼,自己回到了房间,唤来画越,问她:“你原先是宁王的手下,可是和冷星同出一门?”
画越点了点头。
苏沄蓦想了想,又问道:“你们暗堂是只属于宁王,还是独立存在的?”
画越沉吟了一下,道:“我自小在暗堂受训,那时暗堂早已经成立,按年头算应该是独立存在的,但是堂主是听命于宁王殿下,我们受训出的侍卫,也是听命于殿下。堂主没有跟我们讲过,所以宁王和暗堂是怎样的关系我也不太清楚。”
苏沄蓦点了点头,又问道:“你们暗堂除了培育杀手,护卫,死士,还培育其他的职业吗?”
画越点了点头,道:“姑娘是要什么样的人?”
“我需要个,能听从我命令,能够为我传递消息的人。”苏沄蓦道。
“那姑娘可是想要个暗情?”画越问道。
画越现在想的很清楚,已经认了苏沄蓦做主子,只要她问,便什么都说,若是有一天她不是王妃,甚至要被灭口,大不了拼死护她,至死守卫她也好。
“暗情?”苏沄蓦眼睛亮了亮,问道:“你说说。”
“暗堂会培育一批人,用来刺探情报,会易容变声,尤其以各种传递消息的方法为主。”画越想了想又道:“这批人是宁王提出培育的,一般是被送到达官贵人身边被作为刺探情报,观察动作用的。”
苏沄蓦手指摆弄着手中的茶杯,点了点头,手指敲打着桌子,道:“培育这样一个人,需要多久?”
画越回忆了一下,说道:“大约三年到四年吧,暗情不需要修炼武艺,主要是要学易容变声,如何刺探情报,隐匿踪迹。”
“易容可就是像冷星那样?”苏沄蓦好奇道,在寒山时,慕云舒被刺杀的第二天,慕云深带着“朔风”上山,苏沄蓦几人便知道那是假的,因为真正的朔风还藏在她的房间。
“比那还要高明一些,”画越点了点头,:“暗情的易容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便是男子也可以假扮女子,女子也能换成男儿,甚至脱了衣服也让人看不出身份,我们护卫的易容主要是用于出任务,没有破绽以假乱真即可,暗情能够以假乱真,颠倒黑白。”
苏沄蓦对这种功夫赞叹不已,对着画越道:“我确实是需要这样一个人,正好,晚点我去找慕云深。”
趁着午后时间正好,苏沄蓦吩咐碧落去备了马车,去给苏穆延请安道:“女儿昨日被宁王所救,下午无事,想去回礼,爹爹可否同意?”
苏穆延点了点头:“理当如此,去吧。”
看着苏沄蓦离去的背影,他其实也是有私心的,宁王施压,让苏相不得不退婚,但苏沄蓦尚未婚配,若是宁王有意,虽然大女儿不能嫁出去,但若是蓦儿能嫁入王府,也不算苏家丢人。
门口是早已等待多时的画越,此次去王
府见慕云深,还是画越跟着更为合适,再加上碧落满心担忧着地库里的那些财宝,苏沄蓦索性让她看家了。
看着碧落一脸认真地抱了一个小板凳坐在假山入口的对面,可爱的样子让苏沄蓦忍俊不禁,马车到了王府二人还在车里笑着。
“小姐,到了。”
驾车的是苏穆延派给她一队侍卫里的一人,冷星昨日受罚,据说暗堂刑罚严重,苏沄蓦让画越带了些伤药给他,嘱咐他好好休息上几天,不必急着起来伺候。
相府的三个小姐没人都备了马车,挂着相府标记,苏沄蓦今日出门刻意将标记撤了,只是装作一辆普通的青色小马车,而门口的侍卫以为又是宁王的哪个“红粉知己”来了,对于自家主子的风流荒唐他们都清楚,所以直接放行让从后门进去,没有盘问。
“王爷,苏相家三小姐来了。”
慕云深这时刚用过午膳,暗卫是识得苏沄蓦的面孔,只是不知晓她和自家主子的关系,便如实上报给了王爷。
慕云深不由自主地弯起了嘴角:“带她去我书房。”
朔风被救回来后一直在养伤,现在在慕云深身边伺候的是煦沐,也确确实实是人如其名,不像其他朔风和冷星都是冷冰冰的样子,反而如同沐浴阳光一般,放到现代就是标准的暖男,他一直笑眯眯地接引苏沄蓦而画越进了院子。
宁王府的排场倒是不愧对宁王荒唐的名声,后院一派纸醉金迷的奢华,院子中的小桥流水,珍稀花藤,甚至还有几只仙鹤和梅花鹿放在了后花园中,相比起苏府的简洁,更是奢华了许多,细节处的精致和大手笔的奢华,比起皇宫也不遑多让,时不时还有几名美人从他们身边走过,真的是软玉温香,莺莺燕燕。倒是每一个见了苏沄蓦都和善地行礼。
记得惜妃初初去世的时候,宁王大病一场自此荒唐了下来,而皇上还曾多次苦口婆心地劝导,知道有一天来了宁王的王府,见到这莺莺燕燕的一片,只是痛惜道,“温柔乡,英雄冢”,从此再没来过,也对这个儿子彻底失望。
苏沄蓦面色如常地走进宁王在的书房,有美人对她行礼,她便笑着答应了,煦沐在心中暗自看着这个据说是大长公主的唯一女儿,与想象中的心高气傲相差甚远,温柔的笑容和华贵的姿态,更显仪态温婉大方,早听朔风说过她喜欢宁王,但是却没有对这些女子态度鄙夷,足以见得好修养。
宁王负手站在庭前,秋天和煦的阳光打在他的脸庞,深邃的眉眼,挺直的鼻梁,蜜色的皮肤在阳光下仿佛镀金,气度宛若天神版高贵,俊美。苏沄蓦每次见到他都会呼吸滞住,心都慢跳了一拍,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
慕云深见到她,微笑点头示意。
苏沄蓦上前行了一礼,对慕云深道:“臣女今日前来有两个目的,一是答谢昨日宁王的救命之恩,二是想和王爷要个人。”
慕云深含笑看她,促狭道:“昨日才要走了冷星,今日又来要人,看来救了你我真是做了亏本的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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