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旁的……就先这样吧,旁的要求等我想起来以后再说。”
“你!!”
“哟,二弟你可算是回来了。”贾赦不想再看贾母被气得满脸扭曲的狰狞模样了,正巧贾政捧着个扁平匣子回来了,他忙急急的迎了上去,“凑齐了?唉哟,二弟你的家私可以呀,不错不错。”
贾政一脸的尴尬,他其实也不想直接给现银,偏王夫人却道,难得贾赦如今好说话,没得故意拿东西抵押恶心人的,左右给啥都是给,干嘛不作个顺水人情呢?况且,如今贾赦是稼穑侯爷,外加朝廷的二品大员,且他如今尚不到三十,往后的前途绝对不可限量,既如此自是应当竭尽全力结交才是。
虽说贾政并不喜欢王夫人,可成亲多年来,他还是挺看重王夫人的,跟感情无关,只是因着王夫人在多数时候还是分得清楚轻重的,尤其在对待利益方面,跟他的态度完全一致,不像贾母总是意气用事。
因此,贾政便取了自己的家私,并公中的全部银票,以及王夫人自个儿的嫁妆,勉强凑齐了五万两银子,赶紧给贾赦送来。
贾政只道:“好容易才凑齐的这些,多半还是王氏从嫁妆里暂挪的,有金票也有银票,票面也不等,还请大哥仔细点点。”
这要是换成旁的人,听了这话早就说信任对方顺便收下了,可贾赦一贯不在意脸面,听得这话后只顺手接过匣子,打开取出银票,快速的清点起来。
虽说五万两听着很多,可点起来还是很快的,且里头票面最小的也有五百两,没一会儿,贾赦便点清楚了。
顺手将银票揣到怀里,贾赦冲着贾政笑得一脸和善:“数额没错,那我就先告辞了,回头我领你去兵部,安顿好你之后再离京。”
“那就多谢大哥了。”贾政当然不会拒绝,在户部这些日子里,累虽累,却也叫他明白了贾赦如今的地位有多高。且他很清楚,就算挪了部门,他仍旧是从五品的员外郎,能直接接触的也不过五品郎中,贾赦都不需要寻人帮衬,就能镇住那些个喜欢阿谀奉承之人了。
如果说上一次贾政还对贾赦略有些存疑,那么这一回他是完全信任贾赦的。不单真诚的道了谢,还亲自将人送出府门外,一副好弟弟的模样。
贾赦被贾政这番做派给逗乐了,临走前还不忘安抚他:“放心,但凡有什么不成的,我保证一文不少的全部退给你。”
“有什么不成的,大哥您出马,自是马到成功。”
“哈哈哈哈!你赶紧回去安慰老太太吧,不用送了。”贾赦难得良心发现,向贾政摆了摆手,跳上马车就离开了。
倒是贾政,被贾赦最后那话给弄得一头雾水,站在原地想了好一会儿都不明白。也难怪,他方才一心惦记着自己的前程,好不容易凑够了银两,匆匆捧着装满了银票的匣子去寻贾赦,完全忽视了同处一屋的贾母。
愣了半晌,贾政才回过神来,想着别是老太太又把贾赦给得罪,刚打算回身进府去瞧瞧,就看到贾敬、贾珍父子俩匆匆赶来。
贾政停下脚步向贾敬道:“敬大哥哥为何而来?怎的如此匆忙?”
“你既在这儿,那贾赦呢?他可同你一道儿来了?”贾敬顾不上客套,直截了当的问道。
“我大哥是同我一道儿过来给老太太请安,可方才已经走了。”虽有些茫然,不过贾政还是认真的回答了。
不想,贾敬听了这话却立马急上了:“刚走?还是走了有一会儿了?他去哪儿了?稼穑侯府还是户部?”
去帮他走后门了……
这话肯定是不能说的,因此贾政迟疑了半晌,才道:“这我就不知晓了,我大哥临走前并未向我道出接下来的去向。不过,应当不会是敬大哥哥您说的那两处。”
距离离开京城赶赴缅甸已经没几日了,贾赦自是将户部的事情都推掉了,事实上不单贾赦,连胤禟和胤俄也是如此,今个儿若非有事,他也不会去户部捞贾政出来。至于稼穑侯府就更别提了,贾赦一年到头在府里根本就待不了几日,倒是累得大管家并赵嬷嬷忙里忙外的不消停。
“唉,怎么要找他竟是那般难呢?听说他还自请去南蛮?他是疯了不曾?”
“这……据说仿佛是为了不落祖上遗风……”说真的,这么瞎扯淡的话,连贾政这种伪君子说出来都很是有些不好意思,只是他刚跟贾赦关系缓和了一些,总不能在人前落对方面子,因此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其实也无妨的,边陲小国而已,再说我大哥是同九贝勒和十阿哥一道儿去了,带的人肯定不少,不会有事儿的。”
贾政心道,这分明就是过去蹭经验功勋的,甭管中途干了些啥,只要最终对缅之战取胜了,贾赦就能添一笔功劳。哪怕最终败了,那也是边疆将士的问题,若是数万清军都拿缅甸没法子,贾赦一人也不能力挽狂澜呢。
这个差遣怎么看怎么划算,贾政只恨自己不能一同前往,要不然怎么着也能把自己头上那从五品的“从”给去掉了。
若说贾政只是遗憾的话,贾敬却是恼得要命:“可还有旁的法子能寻到他?在他离京之前?”
贾政思量了一下:“这样吧,等我下回见到他,我转告他一声,就说敬大哥哥在寻他?其实也不是不可能直接派人来寻敬大哥哥,只是我担心会惹我大哥不悦,再说也不知晓他能等多久。”
“成成,就按你说的去办。”贾敬眉头紧锁,说完这话后,便带着贾珍告辞离开,连府门都不曾进去。
倒是贾珍,在走了十来步后,压低声音在他老子耳边道:“贾政那老小子先前多能耐呢,看赦大叔叔这儿不顺眼那儿不顺眼的,如今倒是总算学乖了,一口一个我大哥的,也不想想以前……唉哟!”
贾珍一声痛呼,捂着后脑勺一脸的憋屈外加委屈。
“不会说话就给老子闭嘴,这儿还是宁荣街呢,真不怕叫人听了去?血浓于水这句话没听说过?还是你不知道什么叫做打断骨头连着筋?”贾敬冲着独子怒目而视,紧接着却是一声叹息。
其实贾珍对于挨骂挨打真心已经习以为常了,更厉害的也没少挨,就别提这种不痛不痒的了。只是看到贾敬叹息,他才有些慌了,忙不迭的道:“我不说了就是了。”顿了顿,却又忍不住多嘴道,“还宁荣街呢……”
贾敬再度冲他怒视:“怎的?你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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