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记者满意地离开,临走时说了句:“张生,何先生让我和你说下,以后我们绝不会报道你的负面消息。”
“他这话什么意思?”张恒疑惑道。
“何鸿銮是《工商日报》的股东之一,这份报纸本来就是何氏家族的。”诺顿夫人的解释解开了他的疑惑,“看上去他很看重你,这样的承诺都给了你。”
至于何鸿銮为何对自己如此示好,张恒也不去多想,他把最后剩下的钱摊到桌上,笑着说:“接下来就是你们两位的分红啦。”
“夏荻,2000元,可分5600元。”
夏荻没有推让,接过钱进了卧室。
“你......106500元,总金额298200元。”
张恒把剩下的钞票一股脑全扒拉到那个已经空空如也的皮箱里,拍拍手自嘲道:“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感觉蛮好,蛮好!”
“反正你最近不需要用钱,我就先抱回去好好感受下,如果你需要用钱的话,别忘了再问我拿。”诺顿夫人也没多说什么,拎起箱子走了。
张恒站着阳台上,看着她急匆匆的背影,心里总觉得有地方不太对劲,然而这两天神经一直绷紧,一时也想不出来什么头绪,摇摇头回了屋里,拿了铁盒到阳台上,用火机点燃。
跳动的火光中,他目光有些迷离,等铁盒里剩下一堆灰烬,他盖上盖子,又把铁盒拿回屋里,放在桌下的一堆杂货上,坐在那里发呆。
“小恒,这钱还是放你手上吧。”夏荻从卧室出来,又把那沓钱放到桌上。
“别推辞了,我了解你,一码归一码,虽然林老板很可能出不来了,可我们欠他的钱还是要还的,刚才诺顿夫人在,我不想说出这茬,怕她以为我们想问她借钱。”
见他还在犹豫,夏荻笑笑,“再说了,今天谁在车上说什么赚钱养家的,我可是当真了,这钱给你做本钱,我守在家里貌美如花也很不错嘛。”
“吧嗒。”张恒一把抱过她,在她脸上用力亲了一口。
“你干吗,走开啦。”夏荻一把推开他,捂着脸跑向卧室,随即又调转方向,跑出门。
“我去买菜,等会就回来!”似乎怕他误解,她还解释了句。
“夏荻姐,你等等我啊!”张恒哪里再放心她一个人出去,急忙把钱塞口袋里,追了出去。
菜市场同屋宇委员会办公室、蓝田小学、篮球场等公共设施一起,位于蓝田邨中心区域,离远字号楼距离很远。
张恒跟着夏荻穿过好几栋楼,又走下一个大斜坡,用了十几分钟才走进菜场。
“菜场我每天都来,路上又有这么多人,你其实不用跟来的。”夏荻小声说道,嘴角却微微翘起,不时同熟悉的摊主打着招呼。
“我过来陪着你买菜,可以帮你挑选啊,我的眼光你总该相信吧,我可是蓝田股神小张生!”张恒自豪地说道。
不过,他很快便受到了一万点打击。
“你看看你,连牛蒡和山药都分不清,来了也帮不了我。”
夏荻买了些山药,很快又走到猪肉档口,“大叔,给我来一斤小排。”
“好咧。”肥胖的摊主拎起一块排骨扔到案板上,拿起肉斧剁了下去,然后直接把其中一块扔进夏荻的篮子里,顺手又扔了几颗葱进去。
“谢谢大叔,我们回家啦。”夏荻付了钱,拉了下傻乎乎的张恒,张恒疑惑道:“他还没有称重啊?”
“小荻,这是?”摊主哈哈大笑,瞥了张恒一眼。
“我老公!”夏荻大声说道。
“人长得不错,可看上去有些傻乎乎的,你回去可要好好教育教育。”摊主晃动着满身肥肉,转身进了冷库。
“你才傻乎乎,你才要教育教育!死胖子果然是最讨厌的!”张恒气呼呼地边走边嘀咕。
“小恒,大叔卖肉从来不称的,顾客们起初回家都要称下,后来发现他每次只会多给一点点,绝不会少,大家就接受了他这种方式。”夏荻憋着笑说,“我知道你不怎么喜欢蔬菜,今天给你做山药排骨汤,家里还有几个鸡蛋,再做个炒鸡蛋。”
“小恒,我和你说啊,小排做汤,肋排做糖醋排骨,大排嘛,红烧和粉蒸都可以。”
“还有你记住啊,买荤菜时,他们都会送葱的,所以不用单独买。”
“晚上这个时间来买菜,比早上要便宜1成,以后你......算了,以后还是我来买吧。”
一路上,夏荻不停给他传授着买菜之道,回到家中,她很快就收拾出两个美味的菜肴来。
美美吃过晚饭,两人早早就各自躺下,这两天,谁都不好过,心累身体也累。
“小恒,那些钱没了,你心里不好受吧?”夏荻忽然开口道。
“没有,我反而很安心。”这是张恒的真实想法,既然已经有了赚钱新路,又何必徒惹口舌。
未来到了普遍仇富的年代,众口铄金之下,灰的变黑,白的变灰,他还真不想届时被人翻出所谓黑历史大讲特讲呢。
“我相信你会很快就赚大钱的!”夏荻信心十足。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反正股市还在,高峰还有三个月才到,张恒已经选好了新的目标,此时脑海中浮现两个人的身影。
“诺顿夫人帮了我们这么多,无论有钱没钱,你都该好好感谢她才是。”过了会,夏荻幽幽道。
“以后有机会一定会的。”这是自然,如果没有诺顿夫人,张恒就不会这么快找到赚第一桶金的途径,这次赎人也拿不出180万,虽然并没有派上用场,可他还是借用了5万。
他当然不怕赚不到钱,而是不想耗费太多时间,毕竟,股市马上就要见顶了。
“何婶替我们挡了灾,我们不能亏待她,”夏荻幽幽说道,“只是如何回报,我们要好好想想,等将来的机会。”
“嗯。”对何婶,张恒真心感激,昨晚如果不是她,夏荻肯定逃不过同样的命运,那样的话会发生什么,他不敢去想,直到现在仍然后怕不已。
“对了,何婶昨晚睡在草丛里的,身上叮了好多蚊子,现在还有些红肿发痒呢。”
“明天我去买瓶六神。”
“好。”夏荻爽快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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