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用过,烟龙贞躺在床上睡不着,整个脑子里,一会儿是君若航的身影,一会又是纳兰城的身影。而在这两个男人之间,夹杂着一个女人的影子,这个女人,名叫慕容君若。
君若,君若,你到底是对她做了什么,能够让得她一个女子,竟对你如此的死心塌地?
“唔!难道是……”
脑海中猛然闪现出一个最大的可能性,烟龙贞翻身而起要出门,直接就被碧秋给拦下了,“小姐!你让我省省心好不好?你才不过刚回来两天,就又要跑出去,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呢!”
要是再出去,再出点什么事,那她也不用活了。老爷指定就得把她活活打死了。
自家丫头如门神一般挡在跟前不让离开,烟龙贞也是极无奈了,“碧秋,咱俩谁是小姐?”
“你是啊!”
碧秋一脸奇怪的回复着,并且再另一句,“小姐,你不会又受伤,把脑袋碰坏了吧,连自己是不是小姐都不知道了?”
唔!
烟龙贞抽抽脸,这可真是一口一个小姐,她真想咆哮一句:我怎么就是小姐了呢?
可这里这个时代,小姐还偏偏就是尊称,无论她强调多少次,她总是不由自主的就又叫了回来,索性往后,她也不再强调了,也就随着他们去了。
“那,我既然是你的……主子。那我说的话,你要不要听?”
烟龙贞再问,这话就有点小陷井出现了,碧秋一时没太明白,但很快,就反应过来,直接脆生生道,“反正,别的事都可以听,只有出府不可以……”
烟龙贞一拍脑门,这都白说了。
看看天色不早,索性就答应,“行行行,不出门就不出门……”
将房门一关,她重新躺在床上,依然睡不着。再次悄悄爬起来看,碧秋连自己房间也不回了,直接就在门外打了地铺,严防着小姐再度半夜脱逃。
“你还真是够忠心的……”
烟龙贞无语,只得返身回去,看一眼那虚开的窗子,眸光里便带了几许笑意。
片刻,沐着银光般的月色,一道娇小的身影慢慢的从府中离开,在她身后不远处,一直都有人跟着。
“公子,她这是要去哪里?”
青衣如柳的男人,哪怕是在这月夜之下,也依然带着一抹极为阳光的微笑。他唇角扬起,心情很不错的道,“不管去哪里,离开了相府,那不就是个机会吗?”
“公子,可是……我们真要这样做吗?”
烟小姐好像近段时日总是被人绑架,又绑架的……感觉也好可怜呢!
“不!我们并不会伤害她,我们只是请她出去坐坐,喝口茶而已。”君若航再度笑起来,笑意清扬中,又隐隐透着一抹悲凉。
像是他的人生,似乎永远都不在自己的掌控中一般,他活着,只是他人一个提线木偶。
雨,慢慢就下了起身,凉风吹过,烟龙贞抬手将自己裹得更加紧了些,可依然还是有一些凉意打下来,透心的凉。
“该死!”
她低低的诅咒了一句,伤势未好就敢跑出来,万一再出点什么事,她可是真连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了。
慢慢的顺着街道向前走,她此番出来,并不是想要如同上次一样,想要去谁家的府中盘查,她只是想要一个人走走,冷静一下烦乱的脑子。
可走着走着,就有点不对劲了。
身后有人。
“是谁,出来吧!”
行到一处宽阔之地,借着街道两侧店铺的灯笼微光,她向着身后看去。黑暗中慢慢走出一人,她眸光轻闪,脸色渐渐冷起,“为什么跟着我?”
君若航缓缓上前,尽量不去碰触她心底的伤口,只是道,“担心你的伤势,一直未曾离开,刚刚见你出来的时候,怕你再遇到麻烦,就跟着来了。”
若是最初的动机,是他居心不良的话,那么后来……他是真的,喜欢上了这个女人。
“你不用跟着我的。我的麻烦,我自己会解释着,倒是君公子,你要是闲得无聊的话,何不去明王府看看?”
微微扬起眸光,烟龙贞清冷的冷笑,“慕容女神医,最近两天,可一直都在明王府做客的。君公子若是心中当真有她,那还是趁早去的好。若不然……明王一旦发起怒来,怕是谁都挡不下他的怒火。”
的确,那个纨绔名声在外,又处处都表现着自己很草包的男人,他骨子里,其实并没有那么真的蠢!
“贞儿,你……你真的要杀了她吗?”
君若航骤然变色,他脸色难看的看向烟龙贞,他万万不敢相信,从前那样一个热心向善的女人,现在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贞儿,慕容不能出事的。你跟我走,去救她!”
猛然踏前一步,君若航捉了她的手,急急要走,烟龙贞真是受够了这一切!
一把将他甩开,退一步,烟龙贞几乎要气乐了,“君若航,你脑子里装的都是草吗?你自己的女人遇了险,你让我去救她?你凭什么让我去救她?”
这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最后一眼冰冷的看向他,烟龙贞真是连生气都懒了。
她退一步,再退一步,一字一顿告诉他,“你走吧,别让我再看见你。每见你一次,我都恶心!”
更甚至,对于他的厌恶,比对于温哲烈更甚!
“贞儿……”
“你没资格叫我!”
厉声打断他,烟龙贞冰冷的眼底,不带任何一丝一毫的感情,“我们之间,早已经完了,滚。”
最后一字,她更是连半点怒意也没有了。
忽然就发现,自己还真是傻啊,当年那么蠢,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一个男人?
转身,离去,愿此生,再不相见。
“贞儿,你听我说行吗?”
夜风中,依然传来君若航不死心的声音,烟龙贞只是充耳不闻,快步离开。
刚刚转过街角,黑暗中一只手伸过来,猛然堵了她的嘴。她一惊,呜咽挣扎着,那人却将搂着她腰身的胳膊越发越紧。
正当她觉得胸闷气短,再度有种伤痛袭来的感觉时,那人终于松了手,低声在她耳边道,“别出声。有人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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