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能体会父亲每次吹奏时,那股悲凉、心死、寂寥、孤独的感觉,那种让人听了心肠寸断的痛。
一遍又一遍,每次吹奏都会勾起聂离今日所经历的事情,被人欺辱陷害,父亲病逝,可自己却根本无力挣扎,只能任人宰割,只因为没有实力,没有势力。
他恨,恨这江湖,自己人言微弱。他恨,恨这人心,黑白是非不分。他恨,狠自己,实力不堪无力反抗。他恨,恨这天,恨这地,恨这命,所以他要反抗,他要逆天而行,这种命运的无力感让他害怕。
自己断足是如此,无力反抗却又要趁英雄。父亲身死是如此,自己卑微哀求却无人问津。这就是江湖,善良的人只会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所谓的好心只会为自己自掘坟墓,那就反抗,那就让这心死去,让这血冰冷。
已死心,踏江湖,无情终成道。凭黑刀,搅天下,至尊当如是。
将木匣盖好,聂离就下山了。待聂离离开,土壤松动,一个人走出来,“这小子还真是狠。”也不知道他所说的狠到底意欲为何。聂江生手掌一翻,四散的土壤又恢复原样,而聂江生身影却一闪不见了。这天是万圣年十一月一日。
人生百年千难事,我自天生来此世。一刀纵横无人敌,今入三国血成江。
回到家中,看着空荡荡的家,聂离心头一痛,物是人非,噩耗好像开了一个玩笑。聂离先是整理父亲的衣物,在床脚散落的衣袍中发现半颗灵芝,聂离愣了一下,把灵芝抱在怀里,大声痛哭,鲜血从眼角流淌。
“啊啊啊”聂离没想到父亲没有吃药,那少了半颗,而自己的伤第二天就好了。显然而知,父爱如此,可自己呢,聂离疯狂的嘶吼,哀嚎惊起林中暗鸦。
“哈哈哈,这江湖,既然如此,那我就闹你一个天翻地覆,我要做这至尊。”聂离狰狞的笑着,眼中的精光闪烁,再次立下鸿志。
掏出父亲留给自己的玉简,可看着通体晶莹的玉简,他发现自己不会使用,左瞅瞅右看看,猛地玉简在接触聂离眉心时,嗖的一下就不见了。
然后无数文字凭空出现在聂离的脑海,一字一句,诵读一遍又一遍,他已经听不见外面的声音,他的世界都是大道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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