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对方不回答,他便以恶意揣测道,“你是怕‘怀璧其罪’?”
少年掀了掀眉毛,满是诧异地抬起头。
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总得有那个“璧”才是。他有什么?除了半部《尸典》,一副乾坤袋,简直就是身无长物,哪里有那些足够让人眼红的东西?要说有……
阎小楼细一寻思,突然就明白了,继而哑然失笑道:“你想哪去了?如果你指的是天赐和你。”少年稍一停顿,正色道,“首先,天赐,仅限于天知地知我知,外人无从觊觎。至于你……”
“地尸虽然罕见,可一旦烙骨,你我的魂魄便已结成一体。即使我愿意自伤经脉,你也承受不住反噬。届时残魄飞散,谁也落不着好。”阎小楼悠然道,“我们尸道一脉,从来没有怀璧其罪、杀人夺尸这一说。”
他这么一解释,反倒越描越黑,阎春雨追问道:“既是如此,你为何不肯回去?”
阎小楼气息一窒,支支吾吾道:“师父说,不许我烙骨,不然就叫我好看。”
木已成舟,况且这又不是什么坏事。他师父再是不近人情,还能把他怎样,至于吓得他连宗门都不敢回吗?
对此,阎春雨深表怀疑,阎小楼却不愿多谈,颇为生硬地岔开话茬,问道:“你呢,你有什么打算?”
喉结微动,阎春雨欲言又止。
心思一转,阎小楼试探道:“你想回铜人庄?”
目光一低,阎春雨的确很想知道他死后究竟发生了什么,想知道他妹妹在哪,想看看她……
阎春雨不说话,其意却不言自明。
“好,就去铜人庄。”爽快地拍下板来,阎小楼伸了个懒腰,转身朝向窗户,轻叹道,“快到卯时了吧?天都亮了!”
没有与青面鬼作别,两人迎着霞光,轻装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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