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毁掉这副自己引以为傲的画作,却又当真下不去手。
罢了……张青遥哀怨再深,都不忍毁了它,而是啜着泪,提起画笔,将一轮明月涂成了血红色,那残忍的缠绵,血色的柔情。
虚荣心受到了极大满足的黄佳齐,当晚就忍不住想要对童鸽上下其手,可童鸽死死做劲守着自己。连一吻都没能浅尝到,反而脸上换来一道抓痕,黄佳齐心里满不是滋味,他将车开到一家五星级酒店,要强拉童鸽下车,童鸽死死不肯出去。
“给我下车!”黄佳齐是被彻底激怒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童鸽死死拽着车里的安全扶手,像个泼妇一样疯吼:“你想干嘛,我不要!”
“行使你女朋友应尽的义务,不行,那就这里吧!”黄佳齐简单一个动作就轻松将副驾驶的座椅放倒,整个人朝童鸽压过去。
双眼噙着泪,童鸽却咆哮起来,手舞足蹈像足了一只野兽:“你变态!走开,走开!神经病!”
黄佳齐被童鸽踹得生疼,差点没忍住反手给她一巴掌,但面对着这张魂牵梦萦的脸,最后还是没舍得打下去。
好不容易挣开他的手,童鸽从一个间隙中钻了出去,浑身哆嗦着一步步倒退着远离他。
当黄佳齐追过去从后面抱住狼狈不堪的自己时,童鸽流下了绝望的泪水。
感受到童鸽身体的颤栗,黄佳齐忽然收起了他的一腔怒火:“我以为你前男友可以,凭什么我不可以……你……该不会还是处女吧——”
“你——”童鸽感觉受到莫大的耻辱。
“我太爱你了,别以为我看不出你对那男人的情意,你心里有多在乎他,我就有多恨他。”黄佳齐居然可以如此平常地说出这些。
更深露重,越发的寒凉,童鸽环抱起自己的双臂,怯怯地说:“刚才我都已经当着你的面叫他死心了,还不够吗!明天一早你就会看到我跟你出双入对的新闻,还不够吗?”
他不愿松手,任凭她扭动着身躯。“不够,除非你爱上我,不然,我毁了他。”他在她的后颈落下一吻,而后松开了钳制她的怀抱。
要做就做得彻底好了,抹不去你生命中的他,我也不是赢家,黄佳齐在心中暗暗说道。
在这个时代做人好难啊,童鸽一身的心殇,仰头遥望漆黑的苍穹,只为不让眼泪落下,好羡慕天上自由翱翔的鸟儿啊。
陈晔霖刚回到家安抚弋川睡下,手机里就收到了一则信息,来自未知号码。
不看还好,一看,惊心动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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