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下午,他做完应做的功课,便到后山的山谷里闲逛,山谷里花团锦簇,郁郁葱葱,风景十分的优美。
他漫无目的的走着,忽见一兔子从草丛中窜了出来,一身灰毛,四肢粗壮,箭似的往前面跑去。
江明月捡起一块石头,向它掷去,那免子脚力甚快,石子落下时,它已窜出好远,江明月提足便追了过去,心想:“抓了你,倒可以饱餐一顿。”
没想到那只兔子跑得飞快,江明月又没有内功底子,想要抓到它,可着实不容易。
兔子东躲西闪,一会儿钻进草丛,一会儿又窜了出来,看上去甚是肥壮,没想到却很灵活,江明月几次离它只有几步之遥的时候想要扑上去,但都被它迅速的逃开。
跑了半个时辰,那只兔子似毫没有松懈,毕竟事关生死,它就是累死,也不能停下来,可是江明月早已累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实在跑不动,只能停下来喘口气,可眨眼的功夫,那只兔子就不见了踪影。
江明月蹲下身子喘着气,笑道:“算你走运,今天就放过你。”
他实在累得不行,身子一倒躺在了一片草地上,阳光暖洋洋地洒下来,照在身上甚是舒服,他环顾一看,只见在所之地又是另一个山谷,比之他所在的仙居冢更是广阔,四周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地,不远处有一处碧水荡漾的水谭,水谭旁边立着一块高约一丈的青石碑,他看到那块石碑,立时精神一顿。
走到石碑前,只见方方正正,真是一块绝佳的墓碑,心想:“母亲的墓正好少一块碑,把这块碑搬过去岂不是妙,只是石碑太重,运过去可要费一番脑筋。”他伸手在石碑上摇了摇,竟然纹丝不动,想是立在土里太深,要挖出来怕是也要费一番手脚。
正在他想办法如何搬运的时候,忽听一个尖锐的声音叫道:“是谁在动我的石碑,好大的胆子!”
江明月吓了一跳,想不到这偏远僻静的山谷里竟还有人在,回身一看,只见一块峭壁下的山洞里走出一个年约四十的妇女,身穿粗布衣裳,面容倒是有几分清秀,只是有些憔悴,而且还瞎了一只眼睛。
江明月赶忙走过去,学着刘寄言教他的礼仪,抱拳说道:“千叶门弟子江明月,误闯山谷,不知前辈在此居住,如有冒犯,还请见谅。”
那妇人一只独眼冷冰冰地射过来,喝道:“你是千叶门的人?”江明月道:“晚辈是千叶门的弟子。”那妇人冷笑道:“那你是来杀我的,哈哈,你们千叶门也太小瞧我老太婆了,竟派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来取我的命。”
江明月忙道:“不、不、不,晚辈确实不知前辈住在这里,我是师门被罚在后山守墓的弟子,因为追兔子而误闯到这里,虽然我不知道前辈跟师门有什么恩怨,但我真不是师门派来的,还请前辈相信。”
那妇人见他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便笑了笑,说道:“你倒是个实在人,我姑且相信你,那你动我的石碑干什么?”江明月道:“不瞒前辈,我母亲被人害死,埋在师门的仙居冢,至今还没有一块墓碑,我见这块石碑刚好可以做一块墓碑,因此便动了心思,实不知是前辈所有,有所冒犯,还请见谅。”
那妇人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母亲没有墓碑,为何不直接找你师门要,还大老远跑到这里来找石碑,岂不是费事。”江明月道:“我寄人蓠下,实不想因为这点事而相求他人,因此时至今日都没有给母亲立碑,想想也是我这个做儿子的无能。”
那妇人见他说话时,眼神中流露出一副悲痛沮丧的神色,语气也甚是真诚,倒有点被他感动,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像是想起了什么往事,唉叹一声,说道:“你挺有志气,也有孝心,只是这块碑我不能给你,你走吧。”
江明月默默地点点头,正要回去,忽觉脚上一凉,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他“唉呦”叫了一声,低头一看,只见一条色彩斑斓的蛇哧溜一声从草丛中钻进了水谭里,江明月撸起裤脚一看,只见脚脖子有两个细小的红点,果然是被那条蛇咬了一口。
那妇人本已经转身走开,听到他的叫声,回过头来问道:“怎么啦?”江明月挠了挠脑袋,十分懊恼地道:“我被蛇咬了。”那妇人脸色大变,走过来问道:“是一条什么样的蛇?”江明月道:“好像是一条花蛇。”那妇人脸色更是变得严肃,喝道:“别动,这种蛇有剧痛,你只一动气,毒素流窜,就难以施救了。”
江明月听她说得如此郑重,也是吓得心惊胆跳,站着一动都不敢动,低点向脚上看去,只见被蛇咬到的地方已经开始发黑,更加确信她的话,心想:“我不会就这样死了吧!”那妇人也是满脸的焦虑,眼见毒素迅速流窜,来不及多想,趴在地上就往江明月伤口处吸去。
江明月大惊失色,叫道:“前辈,万万不可……”他刚一说话,就感到头晕目眩,四肢无力,几欲摔倒,这毒性发作得实在太快。那妇人吸一口,就往地上吐一口黑血,一直吐了三四口,江明月脚上的伤口才慢慢由黑转红,江明月见她这样奋不顾身的相救自己,感动万分,刚要说几句感谢的话,突然一个跟斗摔倒在地,不省人事。
当他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一个火光明亮的山洞里,外面的天色已经一片漆黑了,想来最少昏迷了两个时辰。
他看了一眼脚脖子,见上面敷着些微草药,黑血已经彻底消失了,这才稍稍放了心,从最里面的石床走下来,只见那妇人正在山洞门口架个锅熬汤,淡淡香味飘散出来。
江明月走过去,跪倒在地,向她诚恳的瞌了一个头,说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那妇人淡淡的道:“你不用谢我,那些蛇是我养的,你被咬了,我也有责任,所以算不上是救命之恩。”江明月道:“前辈说哪里话,救命之恩,莫齿难忘,江明月年纪虽小,但也绝不是忘恩负义之人。”那妇人听他的话,充满孩子气,淡淡笑了两声,说道:“行了,别多说,那桌上有碗药,赶紧喝了。”
江明月愣了一下,呀然道:“药?还要喝药吗?”那妇人道:“废话,你体内的毒素还没有散尽,不喝药解毒的话,既使不死,也会全身瘫痪。”
江明月一听这话,赶紧走过去把药一口喝个干净,良药苦口,尚有余温,看来这碗药,她是早早就煎好了,江明月感到一股温暖在内心流动,对这位冷面热心的妇人更是充满了好奇,不知不觉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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