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心中暗暗得意,想道:“这小子真是个傻瓜,竟然凭空捏造这样一段经过来顶替杀人凶手,他大概还不知道做这个杀人凶手会是什么后果吧。”
他二人不理解江明月的苦衷无可厚非,因为他们不知道江明月与尘烟之间的兄弟情谊,尘烟甘愿为他挨二十下杖刑之责,他就可以为了尘烟来做这个杀人凶手,他并不是不知道这两件事的性质可谓天差地远,但在他看来对待彼此的情谊是一样的。
尘烟听了他对事情的描述之后,伏在地上痛哭不起,只是轻轻地说:“不是的,不是这样的……”然而殿内之人都默不作声,显然对江明月的话是深信不疑。
江明月讲完之后,长舒一口气,感觉心里头压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一般,侧眼看了一眼尘烟,眼角也是溢出了泪水。
忽听站在身后的韩夫人大喝一声,骂道:“好你个小畜生,竟然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就杀了子远,我非将你千刀万剐不可!”
江明月听了这话,心中怒气顿生,大声喝道:“怎么就是小事?他栽脏诬陷于我,毁了我做人的清白,我若不去洗刷,到时流传出去,门中之人个个认为我是下流无耻之徒,难道这也是小事?!”这几句话说得正义凛然,韩夫人竟也一时语塞。
韩玉娇站出来说道:“江明月,当日之事人脏并获,你为何还说是我弟弟栽脏于你,就算那把匕首是从子远身上掉下来的,那也不能证明就是他偷了匕首,兴许是你丢了,恰巧被他捡到而已。”
曾不凡连声道:“对、对、对,子远也是这么说的,说是在师姐的房门口捡到的匕首。”韩玉娇一怔,讶然道:“在我门口捡的?可是在半月前?”曾不凡道:“对,就是在半月前。”韩玉娇道:“这就对了,江明月,你那日潜入我房间偷走香囊,却不慎丢了匕首,后来得知匕首被我弟弟捡到,便以此为理由,说他偷了你的匕首,还栽脏于你,嘿嘿,真是可笑,难道我们都是傻子吗?”
殿内之人听了韩玉娇这番解倒也觉得合情合理,心想:“难不成真是这小子贼喊捉贼,想出这样的阴招来推卸责任,那可真是胆大包天。”于是开始议论纷纷,免不了对江明月投来鄙夷的目光,江明月见一些同门师兄也对自己开始评头论足,不由得感到一阵心寒,当真是人言可畏。
忽听闻空哼哼两声,问道:“明月,你为何一口咬定是韩师侄栽脏于你,并偷走了你的匕首,而找他去索要,这其中可有什么隐情?”
江明月道:“因为我曾经得罪过韩师兄,而他也扬言要报复于我,我便猜到是他。”于是又将不久前,在仙鹤堂附近的亭子里看见韩子远调戏婢女一事如实说了,只是并没有说出莲儿的名字。
江明月说出这段隐情,大殿的众人都是十分的惊愕,这件事情江明月从未对任何人说起过,众人免不了心生怀疑,果然便听到韩玉娇喝道:“江明月,你若是再胡说八道,污蔑我弟弟,信不信我真的一剑杀了你!”
江明月道:“韩子远是什么样的人你自然清楚,我是不是污蔑想必你也清楚?刚才我所说的一切若是有半点不合他的行事做风,怕是你早就站出来为他辩白了。”
众人猜想江明月这话倒也有他的道理,若江明月当真是夸夸其淡,编出这样一个故事来污蔑韩子远,不可能将韩子远的一言一行描绘得如此相像,便是说话的语气也如出一辙,以江明月对韩子远的了解,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断然无法模仿得如此相像,顾杰、曾不凡整日与韩子远厮混在一起,听见刚才江明月对亭中所发现之事的描述,便如一个活生生的韩子远一般,因此对江明月的话是深信不疑,只是不便说出来而已,韩玉娇又何尝不是,她对这个不争气的弟弟最是了解,听了江明月的质问,便当场愣住了,随即问道:“即便你所说是真的,但现在死无对证,又有谁能证明你的话?”
当日亭中之事,除了江明月与韩子远,便只有莲儿一人在场,但他不想把莲儿牵扯进来,以免她无辜受到连累,正在为难之际,忽听殿外一个清脆的声音说道:“我能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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