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忍眉心忽的出现一道赤色纹路,随即隐去不见。而他掌心的细小伤口处,忽的被逼出一只青黑色的虫子,形容可怖。随即他的伤口愈合,那道绿色痕迹也消失不见。
弘忍伸两根手指,轻轻捻住那只险些害了自己性命的蛊虫,俯身缓缓放到地面上,任由它离去,一片慈悲为怀,没半点作假。
而莫放空与徐潮生不约而同破开体内受制穴位,向着不同方向飞奔而去。
莫放空心中大骂般若剑阁的疯子,为了这等小事就逆转经脉自爆气海,使出这等近乎同归于尽的法子,自己一条烂命什么时候怎么值钱了?
而他只不过刚逃出五十步,便被一杆长枪扫中小腹,枪身上的劲道破了他护体罡气,顺带着伤了他内脏,若是再狠毒一些,在这弧上使更大力,直接破了他气海也有可能。
莫放空哇地吐出一口鲜血,从哪来回哪去,撞到一棵树上,震落枝叶无数,双眼恍惚间瞧见那杆长枪从眼前飞过,画出一道玄色,将徐潮生钉在了树上,眨眨眼回神再看,原来是只是扎在了徐潮生大腿上。
徐潮生面容扭曲,疼的几乎要落下泪来,却只能任由白清江拔出枪头,不敢再有半点妄动,方才白清江电光火石之间截下莫放空,回手便拦下他,分明是早有准备。
而白清江抖了抖枪身,殷红血液便顺着枪尖滑落,不留分毫,唯独枪身越发呈现一种奇异色彩,仿若落日将落而未落时的余晖。
这位兵家传人冷冷地看一眼莫放空,轻蔑道:“你既然不舍得自封气海,我帮你便是。”
此时的白清江,已然没了半点松懈,原先的敷衍没了踪迹,取而代之的是越发狠戾的气势。徐潮生初见他时,只不过以为他是巡捕司一个寻常捕快,现在想想,巡捕司哪里有寻常人。
白清江双眸之中闪过一丝血色,掌心微转,将附上一抹玄色的长枪背到身后,沉声道:“你可想清楚了,你不惜风险与我一战,我必败无疑,但你伤势难以估量,待到巡捕司增援一到,你还是杀不了他。”
弘忍右手握剑,竖剑于眉心前,随即缓缓松手。
清净剑凭空而立,恍惚间有佛陀低语,欲求清净。
弘忍双手合十,微微躬身,口诵心经最末几句,随即周身风声大作,如天神下凡。
白清江知晓再无半分退路,瞥一眼惊恐万分的徐潮生,顺手将他挑飞到远处,眼不见心不烦。回过头来看见一柄长剑,心想:这一架可爽快,爽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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