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衣柜来到后边,原来是一身红衣的魏明竹。
“时捕头,师叔,冬霜,你们都在啊。”
楚玄云笑着点点头,冬霜则迈着小短腿要扑到魏明竹怀里。魏明竹弯腰抱起这个小丫头,笑着道:“还是你乖。”随即笑着对楚玄云道:“楚师叔,我哥他又偷你酒喝了。”
一个略显慌乱的声音从外边传过来:“楚大夫别听她胡说,我才没有。”随即传来急促的几声咳嗽,原来是他匆忙喝酒时,不慎呛到。
楚玄云翻个白眼,大声道:“都说了泡的是马钱子,你还敢喝?”
魏远书笑嘻嘻地走过来,捏了捏冬霜的小脸,笑着道:“我才不信,你那酒摆的那么低,冬霜都够得着,你哪敢添半点毒。”
时若闻无奈道:“你的聪明才智也就这个时候用的爽快了。”随即正色道:“下午城门口是什么情况,你当时在哪,一一与我说来。”
魏明竹父兄皆是捕快,自然也知道规矩,时若闻这话一出,她便抱着冬霜去了外边。
而魏远书收敛笑容,说道:“约莫午后,城门口处有一队商客,共五人,马夫两人,商贾一人,护卫两人,又有两匹马,两车货物。”
“进城时,城门口并未发现有货物的问题,一应路引也完备无缺,我事后询问那官吏,只说行色匆忙,其余并无异样。”
时若闻问道:“那五人是来自何处?做什么生意?”
魏远书答道:“均是豫州人士,做木材生意。”
时若闻点点头,示意魏远书继续说下去。
魏远书继续道:“进城门,走到望楼下时,陆天隼似乎发现些端倪,朝我打了个招呼。但是那五人忽的发力,两个马夫拍断车辕,惊扰马匹,随即趁着人群慌乱四散逃开。陆天隼用同心锦炸碎其中一匹马的颅骨,又借势宰了另一匹,所以马匹纵使受惊,也没有伤及无辜。”
“那两个马夫跑的慢,被他用暗器解决,我杀了一个向我这儿跑来的,又有一个被城头弩箭射死。”
“还有一个呢?”
“还有一个假意投降,却暗算了陆天隼,随即服毒自尽。”
时若闻眉头皱起,神色严肃起来,“这计划未免太草率,从服毒一事来看,这五人分明是死士,死士为何要暗算陆天隼?为何不直接用更快见效的毒?又为何要暗算陆天隼?还要用如此不可靠的方式?陆天隼是织锦房高手,轻功身法俱佳,为何会如此轻易中毒?”
魏远书面色不变,推测道:“如你所说,那这计划应当不为杀人,只是为了让他昏死,或说暂时昏迷。老时,若是我想让楚大夫睡过去,应当是为了什么?”
楚玄云当即答道:“偷酒呗。”
时若闻点点头,将事情锊了锊,说道:“让陆天隼昏死,难道是为了取走什么东西?”
魏远书适时提醒道:“事发时,陆天隼与我值守东门。”
时若闻眉头越皱越深,“为了送东西入城么?”
魏远书沉吟片刻,猜测道:“会不会,是有什么东西,只有陆天隼才发现得了,或者说只有陆天隼才认识,而我不会知道的?”
时若闻看一眼昏迷不醒的陆天隼,似乎想起了什么,问道:“当日在城外值守的是谁?”
“黄晴,钱众
昇。”
时若闻一一分析道:“黄晴是绛州判官山的弟子,修炼奇门兵刃;钱众昇是会州凌罗堂的弟子,修炼拳脚功夫;陆天隼是江州织锦房的弟子,主修暗器;你修炼的是剑法。你们四人中,若是非要说些区别,只怕也多是武功路数不一样。”
魏远书当即说道:“只怕是暗器,还是与织锦房有关的暗器。”
江州在江南以南,时若闻知道的不多,只大概知晓些相关案件罢了,此时搜肠刮肚,也想不出来有什么关系,只好问道:“织锦房什么路数,你详细说一说,我理一理。”
魏远书于是娓娓道来:“织锦房是江州大派,在淮南道与江南西道交界处。早年曾是旧朝锦署,后来树倒猢狲散,有三个武艺高深的官员改名换姓,在江州扎根,创立织锦房。本朝建立后,太祖皇帝宽厚,不仅不追究,还赐了钱财若干,这织锦房也就因此与朝廷交好。”
“这一派的功夫,大多在手上。而那三个锦署官员也身怀不俗武艺,创立织锦房后在江湖中打磨多年,逐渐圆满,最后将最后一身武艺传给织锦房二代弟子中的翘楚,也就是织锦房现任掌门沈执。沈执暗器手法高明,且研制出织锦房独门暗器:同心锦。”
这暗器时若闻也是知道的,但他总觉得这暗器有奇门的味道。
魏远书继续道:“同心锦出世后,织锦房逐渐壮大,如今在武备监的备案,已然是二等了。”
时若闻听出些不一样的味道,他问道:“同心锦是沈执制成?”
魏远书微微颔首。
一直默不作声的楚玄云忽的出声道:“谷中有人推断,同心锦与隐世奇门有关。”
魏远书“惊讶”道:“奇门?与奇门合作可是杀头的大罪。”
时若闻想起怀中数个奇门的小玩意,神色平静,“这种事情,不是一两道格杀令就解决的了的。”
魏远书看一眼躺在床上的陆天隼,眼神有些异样。他知道雪藏梅此毒,中毒者其实是知道外界种种事情的,也不知这位陆捕快,看到暗算自己那人就站在眼前,此时是何感想。
近来种种事情,时若闻很难不把它们联系到一起,他自觉久经风浪,可想现在这般明知有大事将要发生,却依旧难以寻到一丝有用的线索。
“同心锦此物确实神秘,当初天工楼想讨要一枚,织锦房也没同意。如此说来,是运了暗器进长安么?”时若闻推测道。
魏远书点点头,说道:“这确是唯一解释,否则何苦要用雪藏梅这种毒。”
时若闻又疑惑道:“话虽如此,为何要大费周章放倒一个巡捕司的捕快,如此一来岂不是打草惊蛇?长安的戒备纵使森严,也不是没有路子,碧落楼那边查不出来的鼠道也有不少。”
魏远书一愣,思索片刻,说道:“或许可以从雪藏梅处下手?”
楚玄云摇摇头,“这种毒又不难制,如果从药材着手,那未免涉及太多,要查的东西也太多,恰逢万寿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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