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手上,手掌贴着地板瘪了下去,血水从李止水的脚下流了出来。
或许只有身体受到摧残,他们才会配合说实话。
“我说,我说,是南方,广城的买家。”
“叫什么,有没有联系方式?”
“没,没有,这些都是老鼠具体操办的,我不清楚啊。”
“老鼠?是汤老鼠吗?”
“是是是,就是他,他就住在村子后头。”
李止水转身看向九根,说道:“走,带我去。”
九根哪里敢不从,连忙点着头,两只脚几乎被李止水拎着腾了空,挣扎着往外走。
方菊花和老马欲哭无泪,谁知道警察没来,倒是来了一个煞星。
住在村头的汤老鼠是个赌徒,和九根不同,这小子会出老千,技术虽然说上不了台面,但是骗骗没见过世面的人还是可以的。
此时他聚集了五六个人,半夜才开始的赌局,此时正进行的如火如荼,不知道今天这么回事,眼皮一直在跳,可一看到桌上的钞票,他把这种情况解释为,左眼跳财。
昏暗的灯光下,七个人围坐了一起,屋里烟雾缭绕呛的人睁不开眼睛。
“开,哈哈哈,通杀。”
汤老鼠的笑声传到了外面,三间瓦房两个院子都没有,孤零零的离邻居隔着二三十米。
门被李止水一脚踢开,里面的人纷纷侧目看过来。
他们第一时间以为是警察来了,当看到前面的九根,全都骂骂咧咧的。
“草,九根,吓我一跳,你不是说不赌了吗?这个点还过来,是手痒了吧?”
“来来来,既然来了就玩两把。”
“是啊,趁着天还没亮,你怎么带了个人来,都是朋友,坐下来玩会。”
就算看到九根身后的李止水,这些人依然没有察觉到危险将至。
只是九根不说话,还一脸的恐惧,这是几个意思。
李止水走上前去,把匕首按在桌子上,腾出两只手,把九根的胳膊向后一拧,别在了一起。
“谁是汤老鼠?”
众人不解,纷纷看向正在坐庄的汤老鼠。
“我是,你找我有什么事?”
李止水拔下匕首,猛地用力,把木头桌子削去一角:“不想死的,赶快滚。”
看到这个架势,这伙人把李止水当成了来找汤老鼠寻仇的,顾不得桌上的赌资,一溜烟的跑了个干净。
“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就算不想玩,也没必要把我们的场子掘了吧,你到底什么人?”
滋的一声,李止水手起刀落,匕首在汤老鼠的脸上划了一个口子,不深,却很长。
汤老鼠没想到对方二话不说,上来就动手,捂着脸想反抗,可忌惮对方手里的刀,骂咧咧的说道:“你他娘什么玩意,到底想怎么样?”
“是你把小橘子带到广城卖掉的?”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李止水晃了晃手里的匕首,继续说道:“你的脸上已经有了一刀,我不介意上面再多个几十刀。”
汤老鼠看看躺在地上胳膊拧成麻花的九根,想着对方能够找到这个对方,大概情况都已经了解,连九根都被制服了,他一个送货跑腿的,再挺着也没意思。
“是,是我带去的,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很好,买家叫什么?联系方式,具体地点?”
“这这这,我真的不知道,都是方大姐联系的,我只负责把人按照地址送过去,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
“广城什么地方?”
“斑鱼区后土街的小公园,人送过去我就回来了。”
“你确定?”
“确定确定,好几个月都没有生意了,所以最后一单我记得最清楚,地址绝对不会错的。”
李止水还想再问,突然闻到了一股尿味,他不停的晃动手中的匕首,汤老鼠此时已经吓尿了。
觉得问不出什么来,想回去再盘问方菊花,出去的时候,抬脚踩在了九根的腿上。
咔嚓一声,九根的膝盖骨掉了下来,痛得他哇哇大叫。
李止水快速的跑到方菊花的两层小楼,进去四下看了看,已经没了两个人的身影,正准备出去找找,只听到村口闪烁着车灯。
他跳到旁边的一颗树上,看过去,发现是几辆警车熄灭了车灯开进了村子。
沈利这小子时间把握的还可以,不能在继续待下去,万一让警察碰到,也解释不清楚,他腾空发犯下,绕过两栋民房,钻入黑乎乎的苗木地里,没了踪影。
警察到了之后,挨家挨户的搜查,把形迹可疑的人全部带了回去。
没跑多远的方菊花和老马,自然没有逃脱。
只是看了现场之后,警察很纳闷,究竟是什么人,出手如此狠毒。
一拳砸断了老马的肋骨,一脚踩废了九根的腿,还有尿了裤子脸上留下疤痕的家伙,听到九根腿骨传来的声音,吓得当时就瘫坐在了地上,警察来了之后,才战战兢兢的爬起来。
这都不算什么,最狠的是九根的两个胳膊,背在身后,拧成了麻花,两条胳膊总共有五十多处骨折,送到医院,医生的建议是直接截肢。
连夜突击审讯,几个人贩子团伙,对自己所犯下的罪行供认不讳,第二天,报纸新闻针对这件事进行了大肆的报道。
民心振奋拍手称快。
可惜的是,人贩子是抓到了,被拐卖的孩子却一个都没有找回来。
戚萍是在三天后才归的案,当时她还在坐在明星梦,觉得没有警察找过来,可能李止水真的没有去报警,正当她和几个面和心不合的“闺蜜”一起坐在高档咖啡厅里谈论参加上流社会着装问题的时候,两个警察突然出现,直接亮出了手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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