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等什么?快走吧!”虞骑云拉起越安的胳臂,大步走出门外。
他们深呼吸,这是他们第一次走出所住的幽暗婴儿房。
通道果然一片黑乎乎。手里的两道雪亮的白光将通道上上下下照了个遍。
不得不钦佩蚂蚁的心力与咬力。
目测这隧道高宽都超过7cm,仿若人类大都市地铁站的宽敞通道。
“啧啧,好大!”
虞骑云不禁惊叹。
“哦,这一带是育婴室,我们女王母亲常来巡视,通道必须足够大,再往下,女王就不到了,下层的路会越来越窄。”
蚁茉花紧跟在他们身后说。
“那,你们女王一定很魁梧吧?”
“12步高。”蚁茉花傲娇地回应。
越安和虞骑云顿时石化,尼玛!这相当于人类的6米啊,足足两层楼高!
……
“往哪个方向走?”两人一齐问。
“等等!我们先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跟我来!”
一路漆黑,两道雪亮。
虞骑云和越安紧跟这位矫健的蚂蚁女教官迤逦而行……
没过几分种,右侧就出现一个黑幽幽的洞口,虞骑云好奇地用手电往里一照,腿一软,三魂吓掉两个。
里面没有什么,就是一条条惨白惨白的大蛆,在黑暗中无声无息地扭动着,像一个个惨白的幽灵在夜色中癫狂……
这诡异的一幕。
让虞骑云全身瞬间涌起鸡皮疙瘩,越安的头发更是炸成一朵花,两人对视一眼,嘴唇哆嗦的看向蚁茉花。
“好!又胖了耶!妹妹加油!”
蚁茉花脚步不停,冲白蛆虫挥挥手,一笑而过,虞骑云和越安恍然大悟:
这这…难道就是他们一直想知道的。
蚂蚁可爱的婴儿宝宝?
怎么是这个鬼样?一点都不像蚂蚁!
刹那间,虞骑云和越安甚至认为自己是走在苍蝇窝里。
尼玛!我去!
……
接下来,一路上每隔一段距离,就出现一个黑幽幽的洞口,虞骑云再也不敢用手电轻易往里照了。
路上果然遇到好几批巡逻的兵蚁小队,个个神情彪悍,面目冷峻。
这些女兵,乍看到虞骑云他们的亮光,也是吃了一惊!还以为隧道里闯进了两只萤火虫,后来瞅见是蚁茉花引路,也只是彼此用触角点点,打声招呼,然后片刻不停,二话没说疾驰而过,利落得很!
过了一个转角。
隐隐有一股异香飘来。
“到了!进去!”
蚁茉花在一个洞口外停下。
刚才蛆虫带给他的心里阴影面积实在太大,虞骑云这次,非常小心翼翼地慢慢往里一照:
这是一个很大的房间,空洞洞的别无他物,只有中央一坨一人高的东西,黄色透明,在电筒光下散发着幽幽的清香……
“这是树脂!”越安快步上前。
“对!你们快贴上去,用身体尽可能摩擦摩擦!蚁茉花笑容很纯,轻快地说。
“干嘛?”
两个人类一齐懵逼。
“提防病菌感染呀!”
蚁茉花触角飞扬,“地下最底层的墓园、垃圾场和厕所,细菌都很重,你们的外壳和手脚多擦擦!”
“哦,对!”
越安突然记起来,《本草纲目》上也记载,树脂确实有杀菌的奇效。
不由多看蚁茉花一眼,发出无声的感叹:蚂蚁这种小动物,实在太神奇了!
拉起虞骑云的手,两人围绕着这个一人高的一坨树脂,又扭又挤又搓。
仿佛在跳一曲诡异的贴面双人舞。
“越安,你看我们是不是口味太重了!”虞骑云一边扭屁股一边苦着脸说。
两个大男人围着一团便便一样的东东,扭来扭去,李妖娆看到,一定会涌起一身的鸡皮疙瘩,骂他们两个是变态!
越安不答话,突然停下一切暧昧的舞姿,眼睛直勾勾盯着这坨树脂。
虞骑云见状,用手电一照:
树脂里赫然有一条血淋淋的蚂蚁腿!
他双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
……
“这是玲花姐姐的腿……采树脂时,她的腿陷进去了,怎么拔都拔不出来,只好…只好央求我们帮她咬断……”
蚁茉花凄恻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一片沉寂。
虞骑云和越安没有接话,也不知该接什么话,只好保持沉默。
“玲花姐姐还算幸运,为了这一坨树脂,15个姐妹上去,6个半回来,其余8个姐妹永远留在树上,成了琥珀……”
蚁茉花哽咽地说完,默默走到树脂跟前,目光中充满愤怒哀婉追忆……
一坨树脂八条命!
怪不得偌大的一个房间,它摆放在中间,像个神圣的纪念碑,因为里面不仅有一条断腿,更有八个为部落献身的忠魂。
虞骑云和越安低下头,感慨万分。
他们的眼角都涌起了泪花。
之前,虞骑云小时候是在农村长大的,不仅玩弄蚂蚁,还经常肆意地用开水烫,用脚去踩死蚂蚁,边踩边笑……
等变成蚂蚁般大小后,才体会到这些小生命是活得如此艰难如此心酸。
对不起……
虞骑云从心里告慰所有被他烫死踩死的蚂蚁…所有的小生灵……
……
“好了,抓紧时间。”
蚁茉花破涕为笑,也用身体摩擦起树脂,腰肢轻盈,舞动起来比那两个笨拙的人虫优雅得多。
虞骑云和越安身上手脚擦得差不多了,全身疼痛,因为这树脂太硬,正要咬着牙,用脸去擦。突然蚁茉花伸手止住:
“脸上用这个。”
蚁茉花边笑边抬起胸侧第二只手,胳膊下神秘地露出一个精致的小孔。
“这是气孔?”
虞骑云和越安第一时间问道。
尤其是虞骑云。寒毛顿时竖了起来,之前那个叫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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