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心里直称奇妙,不过面上却淡定无常,反正时间还久着呢,不管柳承和孙思仁中的谁来了,这场赌局我都赢定了。
高至一看我过去打望,笑了笑说,“这只是小手段,孙道长不知有什么方法隔空改变风水?”
我依旧毫不在乎地回答说,“你继续,我不着急。”
这次高至一倒有些诧异了,我这一再的退让,要么就是我本事绝顶,有绝地翻盘的手段,要么就是我根本不会什么风水手段,只有这两种可能,高至一思索了好一会儿,又让马文才两兄弟去找来一长方形的水槽。
水槽宽约莫有个十厘米,长约莫有个一两米左右,再让他们去找了一条活鲤鱼、一块桃木、几根桃木签、一盏煤油灯、一根针、一根绳子。
准备齐全,高至一先让马文才两兄弟把水槽装满了水,将水槽正对着大门,将鲤鱼放在了其中,再取出几支桃木签在水槽上摆出了一道小门,并指念道,“五帝五龙,降光行风,千神万圣,护我真灵,所在之处,万神奉迎,过而为龙,唯鲤或然,急急如律令。”
念完再一指水槽中的鲤鱼,“敕!”
那鲤鱼好似能听得懂高至一的话,忽而一摆尾,想要从桃木签摆出的那门跳跃过去,不过却失败了,高至一再念,“敕!”
鲤鱼再试了一次,竟然真就从水槽上摆置出来的小门上跃了过去。
高至一忙道,“你已跃过龙门,从此便是真龙,静候听吾号令。”
那鲤鱼真就停了下来,高至一立马继续布置起来,先用针在鲤鱼的尾鳍上戳出一个小洞,而后用绳子将鲤鱼和小舟串联起来,并将那煤油灯放在了小舟上,又同时在这鲤鱼正前方立上了一根桃木签。
看到这里我似乎有些明白了,高至一先摆出一龙门,让鲤鱼跃过了龙门,鲤鱼跃过龙门便是龙,而他在鲤鱼游行的正前方立上的那根桃木签指代的正是我立在马家大门口的那根竿子。
高至一布置完毕转头对我笑了笑,“你还不动手的话,就没有机会了。”
我动个屁手,我都不会,依旧硬着头皮说,“你继续,我不着急。”
高至一摇摇头,像是有些失望,“你的本事也也不过如此。”说罢再看向水槽中的鲤鱼,并指说道,“汝为出洋龙,前方就是广阔天地,后有神光指引,化身过海之舟,神佛皆不能挡你,去吧。”
水槽中鲤鱼听完高至一的话,立马拖着后面的小木舟往前游了过去,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不过那鲤鱼才游走不到半米,忽听得嗤啦一声,像是一把无形的刀直接劈在了鲤鱼的头上,鲤鱼头部立马剌开一条口子,瞬间没了生机。
而由于鲤鱼死前游走度极快,即便没有的生机,它身后拖着的那小木舟却依旧往前游荡,最后小木舟和鲤鱼一起撞在了水槽前面立着的那根桃木签上,桃木签直接倒了,小木舟和鲤鱼也在随后停了下来。
我仰头看向外面,见外面我之前立着的木杆也在这个时候倒了下来,几乎和鲤鱼撞倒水槽中桃木签是同一时间。
高至一见外面木杆倒了,拍手笑了,“你的穿心煞被我破了,你已经输了。”
而这个时候马文才和马文杰两兄弟又走到门旁看了眼,大喜道,“高道长,门旁的水又浑浊了几分。”
高至一道,“出洋龙势不可挡,我只在它必经之路上显化出了你的穿心煞,却没将我的天斩煞给它显示出来,所以它一心冲你穿心煞而去,却没防备我的天斩煞。我的天斩煞斩了出洋龙,自然再增添几分凶煞气。而出洋龙的尸体撞倒了你的穿心煞,你那碗水不可能再变浑浊了,除非你能在不接触到那竿子的条件下重新把它立起来,不过就算你立起来,凶煞方面也比不过我了,所以你输了。”
看着外面倒下的竿子,我也渐渐紧张了起来,我跟本没有还手之力,如果柳承和孙思仁没有更好的办法,那么我就输定了,这小姑娘必定会死在高至一手上。
小姑娘也显得有些紧张了,下意识往我这边儿靠了几步,再盯着我看了好久才说道,“就算你输了也没事,这是我罪有应得。”
我的本事陈莹莹最清楚不过,虽然想要我赢,这会儿也不逼我。
我看着谢甜甜说,“我不会输的,明日清早才出结果,你们着什么急。”说完再看向高至一,“我有些困了,先睡一觉,你还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
高至一脸抽抽了下,“我有些看不懂了,你的穿心煞都已经倒了,难不成你还有什么回天之术?这种时候你还能睡得着觉?要么就是你本事无双,要么就是你根本不懂此类法术。”
“看不懂就对了。”我随意应了句,找了把椅子靠在椅子上直接闭上了眼。
柳承和孙思仁这么老半天还没来找我,难保他们不是去做什么重要的事情去了,万一到了明天天亮还不来的话,我就败局已定,只能自己想办法。
而我们商定的是只能隔空施法,我又没法儿让那竿子自己立起来,只得选择用睡觉的方法,以往睡梦中我可做过不少事情,对我来说,醒着是一个世界,睡着了经历的又是另外一个世界。
我的悠闲自得,让高至一再多了几分疑惑,又因为不见我有丝毫担忧,所以暂时以为我还有什么可以力挽狂澜的方法,只得继续耐心等我睡觉醒来。
因为熬了一夜,我也确实乏了,抱着去梦中找解救方法的目的,我闭上眼没多大会儿就睡了过去。
或许我心有所念,又或者是屋子里诸神不忍我输,睡着没多大会儿,还真就进入了梦境,迷迷糊糊之际,听得耳畔传来阵阵哭声。
我便下意识追寻这哭声而去,行至一片迷雾林中,哭声越来越明显,而四周温度也越来越低,冷得我打了个哆嗦,再紧了下衣服,却听得这哭声越来越杂乱,不止是一个人在哭,就看着前方迷雾问道,“谁人在前面哭泣?”
没人应我话,我则继续往前走了几步,行走几步,却忽有一人拍了下我的肩膀,我扭头一看,却见是一粗布麻衣的白老者,老者衣着跟我们大不相同,不像是同一时代的人。
他正站在我旁边笑眯眯地看着我,我好奇问道,“你是什么人?这是什么地方?”
这白老者往前挥了下袖子,迷雾瞬间散去,露出前面景象,竟是数十个阴魂正站在一矮小的木屋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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