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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吻定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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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疼吗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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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子俊还是低估了沈纪年,他在十一中待了这么久,对沈纪年唯一印象深的就是够学霸,冷静,冷淡,甚至于有点冷漠,永远不疾不徐,情绪很少有大的起伏,活得有些清心寡欲超然物外那种。

    这种除了学习就没别的爱好的书呆子,能有什么打架的经验。

    他一身肌肉练了这么多年,一拳打出去有一百多公斤的力,半指厚的木板,他可以不费力地一拳砸穿,像沈纪年这种,他不吹嘘地说,可以打十个。

    不过当沈纪年跟他肘对肘腿别腿的时候,他意外地一挑眉。

    尖锐,沈纪年给他的感觉太尖锐了,力不算大,但每分力都能恰到好处地打到最敏感的地方。

    这感觉让他有点儿无能为力的烦躁和懊恼。一腿还没踢出去,他好像就知道他要做什么动作一样,很轻巧就避过去了。

    盛夏分心去看沈纪年的时候,眉头也挑了起来。

    沈纪年动作太干脆了,不像是瞎打,倒像是……掺杂了拳击技巧?

    *

    没有李子俊去干扰,盛夏对付温珠很轻松,最后把人反手按在台球桌上,弯着腰警告她,“下次,再犯我手上,我断你腿。”她拍了拍温珠的脸,阴沉沉地说,“你也可以找个比乔堃更厉害的男朋友来对付我,没关系,我都算到你头上,打不过他,我可以打你。”

    温珠咬着唇,不甘心但又不得不服软,“以后不会了。”

    她不想再惹盛夏这个人了,太可怕了,从眼神到性格,没有一处不可怕的。

    恐惧让她差点儿憋出眼泪来,浑身不可抑制地发着抖,这感觉很屈辱。

    她现在只想离她远一点儿。

    乔堃和童言那边就比较混乱了,童言比乔堃路数要更犀利点儿,但童言带过来的人没有乔堃那边的人厉害,两方拉锯,还有温珠的人在旁边捣乱。

    特别乱,混成一团。

    盛夏抹了下胳膊,刚刚刮出了血,这会儿火辣辣的疼。

    她没管,提了根手腕粗的木棍就过去了,眼神戾气浓郁。

    别人都知道童言洒脱,爱恨分明,跟乔堃说散就散,一巴掌甩过去,干脆利落又帅气。

    但没人看见她哭,她从小到大就不爱哭,但哭起来真是震天动地,嚎啕大哭那种,盛夏不会哄人,就坐在她边儿一下一下拍她背。

    好几天童言都很蔫儿,然后又对着沙袋狂练拳,额头上汗甩出去,跟下雨似的。她闷声不吭,但盛夏知道她很难受。她对乔堃真的很好,好到纵容的地步,从小到大她自个儿衣服都不大洗,蹲在公共水池里给他洗外套,搓得两手都红了,连着视频问盛夏:这样是洗没洗干净?

    乔堃算什么狗东西,不过是个学没上好,家里也乱七八糟的小流氓头子,打架斗殴,聚众闹事,仗着一张脸长得好看,到处招惹小姑娘,风流浪荡,没什么真心,哪点儿配得上童言。

    每次看见童言哭,盛夏都恨不得剁了他。

    爱就爱了,不爱就不爱了,劈腿算什么事儿!

    上次去电玩城,她其实就是为了堵乔堃,只是遇见沈纪年,她也就停了手,没继续下去。

    她想怼他,真的很久了。

    *

    盛夏跟只悄悄跟踪猎物的狼一样,微弓着腰,不动声色地靠近,那边儿正乱着,谁也没注意到她。

    她这一棍下去,乔堃估计得躺个几天。

    下一秒手腕却被握住了,她下意识抬肘格挡,余光里却看见一张熟悉的脸,浑身的力又卸下来,沈纪年在她身边站着,她看见他受伤了,脖子里有一道长长的血痕,从右侧的下巴,一直延伸到左侧的锁骨,血珠渗出来很多,凝固后显出暗红色。

    盛夏顿时有点儿恼,伸手去碰他脸,他躲过了,微微摇头,“没事!”

    小伤而已,但盛夏整个人都不好了,眼神里戾气更浓了,恨不得把这群人都摔一顿,全他么是疯了吧!

    嗯,她也疯了。

    沈纪年把她手里棍子拿了过来,放在手里掂了掂,挺沉的,一棍子下去,力大一点儿,可以直接把人骨头打折了。

    他说:“打架,还是男人跟男人来比较好。”

    盛夏没懂,等沈纪年提着棍子过去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冲过去的时候,已经晚了。

    乔堃不打童言,但不意味着不打别人,尤其跟男人动起手来,毫无心理压力,甚至还带点儿发泄的狠意。

    乔堃忽然凶起来,他边儿上的人也跟打鸡血了似的。

    盛夏闯了两次没闯过去,双目都赤红了。

    怼起人跟头小型炮.弹似的,点哪儿炸哪儿,特别凶。

    *

    高磊过来的时候就看见四楼跟灾后现场似的,尤其盛夏,发起疯来一如既往地又狠又暴戾。

    她这个人其实特别护短,如果是她自己,打架向来点到即止,达到威慑的目的也就收手了,但谁动她身边儿的人,她就会炸,睚眦必报那种。

    以前很多人都知道,不能动盛夏的姥姥,不能碰童言,这俩人是盛夏的忌讳,谁碰谁倒霉。

    高磊带了保安,一个个全拉开了,他吼了句,“好了,都别闹了。多大人了,幼稚不幼稚。”最后一句冲乔堃说的。

    乔堃朝着地面啐了一口血,隔着不远的距离看了童言一眼,她靠在墙上喘着气,浑身依旧挂着那种不可一世的傲气。

    幼稚,真特么幼稚。哪次碰上童言他不变得幼稚又不可理喻。

    真特么要疯了。

    乔堃没再说什么,领着人转头走了,路过温珠面前的时候顿了顿脚,歪着头扔了一句,“以后别过来了。”

    温珠顾不上生气,也不想争取什么,只想赶快离开,“嗯”了声,跟自己那帮小姐妹对了下眼,跟在乔堃屁股后头也走了。

    童言冷嗤了一声,和乔堃分手后攒的那一波怒气值,终于消散了。

    舒心了。

    呵。

    *

    高磊递了一瓶水给盛夏,指了指她胳膊上混着铁锈的血,“先冲一冲,去包扎一下吧!出门右拐,往里走一百米再往左的巷子,尽头就是个诊所。”说完沉默了片刻,又说,“算了,我带你过去。”

    高磊脚上还踢着拖鞋,身上穿着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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