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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华恩仇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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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二章 母子夜话诉衷肠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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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宫门也被封了。

    “让开!皇上的病情已有好转,现急需三味罕见的药材,太医院没有存货,我要赶到真武观去取。你们莫要纠缠,误了大事,小心株连九族!”湛为只得编个幌子,看能不能唬住眼前的百夫了。

    替皇上取救命的药材?

    果然,百夫的额头、脸上开始冒汗了。此事非同小可,他一个小小百夫哪里担当得起?

    “还不让开!”湛为厉声喝道。

    没想到湛为这一声冷喝竟惊醒了百夫,只见他拭了拭汗,正色回道:“道长,下官奉命死守宫门,决计不能任人出入。若要替皇上取药,城防营愿为代劳,替道长跑一趟真武观!”

    他是一步一步爬上来的,自然知道军令如山的道理。若他现下把人放了出去,一旦事,等着他的便只有一死了。

    是以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湛为出宫,即便是替皇上取救命药。

    湛为见这百夫还是不肯退让,乃道:“霍山石斛、血灵芝!赶快到真武观去,找我师兄湛明道长取!”

    霍山石斛和血灵芝都是罕见的滋补良药,却决不适宜久病初醒的人服用。

    “但愿师兄能察觉此间异样......也不知道倪总管怎样了。”湛为在心里默默念着。整整一日,他也没见到倪居正,如此紧要的时候,皇宫的内官领竟不见人影。

    ......

    晚膳上,冉静茹频频给一双儿女夹菜,自己却没有怎么动过筷子。

    兄妹二人皆忍不住想:“想来是娘亲觉得父王不在了,要加倍疼我们。”

    膳毕,她又陪夏承漪去了闺房,母女坐在床上聊了一个多时辰。

    忙了整个白天,夏承漪早已体乏,竟沉沉睡了过去。

    冉静茹给女儿掖好被子,替她理好额前丝,深情注目,久久不肯别过头,“漪漪,远尘是个好孩儿,你和他定会幸福美满......”

    她心里想着张遂光的话,哀声叹了叹,乃熄灯阖门而去。

    “母亲叫我?”

    夏承炫看着冉静茹的贴身丫鬟,轻声问道。

    “是,世子。王妃叫你去王爷的书房。”丫鬟回道。

    母亲这么晚叫人还唤自己,定然有事,夏承炫也不敢耽搁,当即随着小丫鬟行去了夏牧朝的书房。

    冉静茹正翻看着夏牧朝的日记录,最近一章是他往安咸的前夜所写:

    “安鹹事變,沙陀犯境。父皇憂心思源獨力難支,遣牧朝赴錦州督管調度。臨行夜,與漪漪邊行邊聊。知愛女心有所愛,牧朝既喜且憂。為人父者,自祈漪漪獨愛一身,奈何事與願違。遠塵宅心仁厚、海棠亦善解人意,愿三人幸福美滿,結一生良緣。如此,牧朝也無憾矣。”

    阖上日记簿,冉静茹眯眼轻笑,梦呓般说着:“王爷,承炫、漪漪都很好,你在下面是不是孤单得很?”

    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乃是小丫鬟打着灯笼引夏承炫来了。

    “咚!咚!咚!”叩门声响起。

    “承炫,进来罢。”冉静茹朝外轻声唤道。

    说完,站起身,把书案上的籍册整理归位。

    “母亲。”夏承炫行进来,在书案前站定,轻声道,“母亲身体未愈,还是早点歇息为好。”

    他隐隐觉得,母子将谈之事或许与今日张遂光的造访有关。

    “承炫,你的伤是夏承焕打的么?”冉静茹轻声问道,脸上满满的怜意。

    夏承炫出门前跟她说过,要去一趟颐王府、端王府既白衣军营。而这三家里面,只有颐王府有理由打他。

    “嗯。”知道瞒不过母亲,夏承炫只得轻声应道。

    “这样也好!”冉静茹点了点头,叹道,“有仇报仇,有怨抱怨,你这一顿打,也是当得。”

    她叹了叹气,又道:“夺储之事本就没有是非对错之分,你也无需再心怀愧疚。夏承焕打你这顿,气也该消得差不多了,同意合力对付赟王府了?”

    “嗯,他同意了。”夏承炫点头应道。

    “城关果真被封了么?”冉静茹又问。

    “是,胡秀安把城关和宫门都封了。”夏承炫回道。

    城关一锁,外面的人便进不去了,胡秀安的四万多执金卫可都在城内,这可是个大大的先机。

    宫门一关,皇宫便被隔绝了,皇上甚么情况,便只有胡秀安和赟王府知道,这又是一大先机。

    眼下,赟王府可是占尽了先机。

    冉静茹看着他,正色道:“要对付赟王府,光靠我们两家是决计不成的。”

    “孩儿已去过端王府,他们也会出力的。”夏承炫解释道。

    冉静茹摇着头,皱眉道:“端王府便是出力,只怕也不会尽全力。”

    “孩儿会五日前便派人送信去了庇南,承灿看了信,一定会赶回来的。”夏承炫又道。

    接到夏牧朝讣文的次日,他便写了三封密信派人送出城去,一封是送去安咸盐运政司府给梅思源,一封是送去保国郡白马将军府给二舅冉建功,一封是送去植林将军府给布舍一,剩下一封便是送去庇南哨所给夏承灿。

    “就算加上贽王府,也还不够。”冉静茹沉声道,“要对付赟王府,必须拉上朝中的掌权大臣。”

    听了母亲的话,夏承炫神色有些黯然,一脸不甘道:“真正掌权的那几个大臣都不想参与这场储争,孩儿派人送了密信给他们,没一个送来回信。”

    柳延年、赵清风、顾百顺几人都是当朝元老,不仅在朝中的声威极望,门生也遍布各郡州,倘使他们几人能来助自己,何愁大事不成?

    冉静茹轻笑道:“傻孩儿,他们都是肱股之臣,怎会轻易党附?何况这是皇子间的斗争,他们怎会答允帮你?若想让他们涉事其中,只有一个办法。”

    “母亲,甚么办法?”夏承炫奇问道。

    冉静茹笑了笑却没有答他,反而问道:“你父王、颐王、贽王之死,可有明证证明是赟王府所为?”

    “夏牧炎这狗贼行事隐秘,倒没找出甚么明证。倘使有了明证,以端王的脾性,怎会容他后续这许多动作?”夏承炫恨声道。他早已让褚忠、杜翀在查,却一直没能找到佐证之物。

    “没有明证,端王自不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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