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为你的罪恶忏悔吧!”
神官坐在白马之上,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微笑。
江流突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传来,转首一看,那些剩余下来的武士竟然停止了攻击,转而开始纷纷的袒露出了自己的胸膛,然后很干脆的将武士刀对准了自己的腹部刺了下去,然后来了个开膛破肚。
五颜六色、腥臭万分的内脏顿时布满整个战场。
气氛诡异至极。
“这是怎么了?要使用邪术吗?献祭?”江流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心中却是涌现出一股大祸临头的感觉。
“去死吧!”
江流一剑刺去,电光火石之间便要将其击杀,不给这东海神官继续施法的机会。
“晚了!”
神官冷哼一声,从马背上一跃便到了半空之中,难以想象他那老胳膊老腿既然如此之敏捷。
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他滞留在半空之中,并没有落下来!
而此时,天空之中发出一声诡异至极的大笑。
“伟大的天魔雄,我……天魔教神官,愿以三十年之寿元,以这虔诚信徒之魂灵为代价,请伟大的意志降临我身……”
话音刚落,一股庞大的意志忽然降临在天空之中的白发神官身上,这意志来得是如此的突然,威压也是如此的惊人。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本能畏惧,江流想要发动雷法,但却怎么也举不起手来。
“天魔雄?!这是谁?”
这时候,连搏杀的难分难舍的谢丑和虎妖也停了下来,皱着眉头看着天空。
谢丑浑身伤痕,得了这短暂时机,吞了一颗丹药,粗粗地喘着气。
良久之后,那股意志才消散,江流定睛一看,月光下这东海神官的模样已经巨变,其背部竟然生长着一对毒蛾也似的翅膀,上面的粉末呈现出来了诡异的黑色纹理,看起来就仿佛是一个咧着嘴在笑的骷髅头,老头的脑袋畸变成了三角形,有着巨大的复眼,转变成了一只昆虫的模样,两只手臂也畸形的变成了锋利无比的镰刀状态,看上去锋利绝伦!
并且他的屁股后面居然还长着三条长长的骨质尾巴,两长一短,似缎带那样飘舞在身侧,估计是走的敏捷刺杀类的路子。
“天魔雄坐下第三神使鬼鸦……哈哈哈哈……三十年的寿元啊!人生有几个三十年,我鹤田鬼鸦才三十岁,三十岁啊!我已经老得要去见冥神大人了!”
那自称神使的家伙感慨一番之后,那昆虫一样的复眼瞬间盯住了江流,嘴角流出一道唾液,鲜红的舌头在嘴角舔了舔,咆哮道:“但是,用三十年的寿命换取这强大的力量,我愿意……你乖乖的让我吃了吧!”
“就怕你崩了一口的牙!”
江流冷笑一声,没有那股意志的压迫,他立刻便使出了雷法。天空之中响起一道惊雷,偌大的蓝色闪电直劈而下,仿佛是一条粗大无比的凶残雷蛇!
“傻愣愣的飞在天上,还那么多的废话!不知道坏人都是死于话多吗?”
雷电在半空之中肆虐数秒钟时间,终究还是缓缓散去。
“竟然……该死!”
江流猛然将雷劫桃木剑一横,堪堪挡住这神使镰刀状的手臂劈斩,更是可以清晰的看到剑上出现了一个明显的凹痕,这一击挥斩之中携带的庞大力量,打得江流身不由己的倒退数步!而神使怪叫了一声,背部翅膀一闪,立即就见到了一层灰黑色的鳞粉对准了江流直撒了上去,只是看这玩意儿的颜色,就知道被沾到一定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而一根细长的骨质长尾从一个难以发觉的地方刺过来,刁钻至极,江流已经足够小心,闪过两条尾骨刺,但还是瞬间被其中一根钉在了胸口上,并且发出了一声敲击铜钟的巨响。
江流浑身一怔,横剑一搅,将那骨尾削断。脚下一闪,踏斗布罡,逃出了毒粉的笼罩范围,更是拼住了呼吸。
但那粉末还是有一些粘在了身上,衣服上出现了密密的黑点,而裸露的肌肤上也是火红一片。那毒粉是火毒,能腐蚀钢铁,若是呼吸进入呼吸道,足以由内而外将人烧成焦炭。
江流并没有理睬那火毒的攻击,而是看着胸口,鲜血已然染红了外衣。虎啸金钟罩、龙吟铁布衫,加上炼成“云光石流飞丹”获得的鼎身,竟然都没有阻挡那尾骨的一击,骨刺深深插入肺部。
而且扎入体内的骨质尾部满是倒刺,江流可不敢乱拔。
“这怪物就是为了战斗而存在的啊!身体处处都是武器,真是让人防不胜防!”
神使扑打着翅膀再度飞了起来,他必须通过俯冲才能爆发出恐怖的力量,若是站在地面,他一身本事至少下降一半。这时他的强大之处,也是弱点。
江流定睛一看,那被削断的尾骨也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出来,而之前那一道雷击也并不是没有给他造成伤害,而是没有对他造成致命性的伤势。他的背部有着一朵馥郁灿烂的血肉巨花,就像是多出来了一个篮球大小的诡异空洞,血肉模糊,甚至能看到惨白色的骨骼断面。
这样的伤势对于普通人而言,足以致命。不过,这神使伤口处的肌肉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蠕动、扭曲,在天空再度盘旋了一圈之后,已经恢复了个七七八八。江流这才意识到自己要对付的敌人是如何的恐怖,强大的恢复力足以让其立于不败之地。
江流面对这种可以飞行的怪物,只有一招,那便是雷法!
再次画符唤雷,好在这神使飞行的速度并不快,加上江流雷法修炼有成,这一击再次落在这神使的身上。
电光肆虐之后,这神使再度挥动着镰刀手臂袭来。
势如猛虎扑食,又如蛟龙腾空。
当他再次飞去之后,江流的前胸露出一道十字伤口,鲜血淋漓。
“嘿嘿……嘿嘿……我是杀不死的,慢慢让我将你千刀万剐吧!你的魂,你的肉,我会一点点吃光……”神使舔舐着手臂镰刀上的鲜血,发出刺耳、难听的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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