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这位谢前辈真是有趣,且又大胆,居然纵容仇敌的兄弟不断成长,难道他不怕养虎为患吗?
玉煌四剑听到大师兄的话,心中有些动荡,他们想,难道师兄对他还有宽恕之心?要不然怎会说出这些话来?
紫竹道人脸上忽忧忽喜,心里也拿不准古鸿明到底是什么意思。
玉真子脸上一片惨白,他心中更是五味杂陈,复杂无比。
谢无忌?
十多年前他就知道我的身份?
他不是一向瞧我不起吗?居然也记得我昔日的功劳?
他还盼望我踏进神圣序列?
......
......
不对!
他杀了兄长!
我们兄弟自小父母见背,两小相依为命,没有兄长,我早就饿死了,哪还会有什么斩魔、荣耀?
自从受命来到玉煌山,数百年来,只有与天魔族发生战争时,我们兄弟在联军中才有机会重逢团聚,并且丝毫不敢声张,兄弟两人一东一西,相隔数万里相互牵挂了数百年。
兄长的养育提携之恩未得寸报,却惨死于此贼剑下!
他对兄长出剑之时,怎么没想到我的功勋?!
惺惺作态,此贼真是伪君子一个!
想到此处,玉真子的表情忽然一变,显露出切齿痛恨的神情,他厉声说道:“谢无忌这个小人!他亲手杀了我兄长,现在又来装好人,他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我忘记杀兄大仇?然后我还要对他感恩戴德?做梦!我恨不得寝其皮食其肉,如此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紫竹道人听见此话,骇得声音都变了,嘶声喊道:“师兄,你醒一醒吧!谢师弟一直没有揭穿你,确实是保护了你!”
古鸿明轻轻点头,说道:“不错,师叔祖一直当你是玉煌剑派的弟子,对你从未有过刻意的威胁和为难,只要你没有损害师门的利益,他老人家根本不会计较你出身何处。你的兄长参与围杀薛凌峰,此事大错已极!就算师叔祖与他并无交情,凭薛的为人、品性、修为、地位以及肩负的重任,昆仑宗杀害他无疑是自断人族臂膀,使亲者痛仇者快,如此大忌之事,实在该杀!”
“你闭嘴!”玉真子猛地大喝一声,说道:“那是我的同胞兄长!我唯一的亲人!在我心中莫说一个薛凌峰,便是谢无忌、顾倾城、凌霄老儿、项元尘加在一起也没有他重要!可是,被他说杀就杀了,你们可知道我有多么痛苦?!我怎能不痛恨于他?!”
古鸿明双眉一轩,喝道:“如此你就可以是非不分吗?!你就可以抛却昔日的荣光,甘心为虎作伥吗?!你在玉煌山受了数百年的熏陶,就熏陶成这个样子吗?!你这是自寻死路!”
玉真子的神情已经趋于癫狂,他双目圆睁,挥舞着双臂大吼道:“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不用你们操心!宗主马上就会来救我,等他一到,你们全都要死!”
殿内众人都是一惊,什么?昆仑宗主?他真的来了?!
两位殿主和亲王均是蹙紧了眉头,目光看向殿外。
赵寒煜等几位少年心中一凛,暗自加深了警惕。
古鸿明一脸肃容,静静地看着玉真子。
玉煌四剑也有些惊疑不定,各自握紧剑柄,加强了戒备。
紫竹道人一脸苍白,眼中带着绝望看着玉真子,他知道,此事已经无可挽回。
玉真子忽然抬头,一脸狂喜地叫道:“宗主!快来救我!”
......
......
“呜......”
一阵风声过去。
突然,一道异常强大的气息,突兀的出现在大殿外不远的上空!
这道气息散发出强大的威压,让殿内众人一瞬间感到寒意临体,浑身颤抖,如坠冰窖!
赵寒煜感受到这股气息,心中深自骇然,心想,居然超过了适才感觉到的秋枫师叔的强度,已经快要接近景阳山的华阳师叔了。
两位殿主和亲王神色异常凝重,还有一丝焦虑。
殿内绝大多数人都被这股气息压得喘不过气,修为稍低一些的年轻学子,有好些都已跪了下去。
古鸿明和玉煌四剑站成一排,抬头望天,严阵以待。
昆仑宗主尚未现身,便已让场间风声鹤唳如临大敌,果然可怕!
玉真子发出一阵疯狂的大笑,然后喊道:“宗主!我在这里!”
......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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