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兰:眼睛都这样了,还成天拿着放大镜看书。
瑾瑜:看了近半个世纪的书,能说不看就不看?
蕙兰:你既然这么爱看书,当初咋不考研究生!
瑾瑜:看来老婆眼光不低啊,本科都不满意啦?
蕙兰:谁眼光高啦,闲着不是闲着。
瑾瑜:我哪有时间闲着。我思故我在。你没看到,近三十年来,我一直在研究“生”啊?
蕙兰:那有什么用呢,得到社会承认了吗?
瑾瑜:有用无用你都看到了,境界不同将你我区分了。
蕙兰:境界是什么东西?能当钱使,当饭吃?
瑾瑜:境界不是东西,但比东西更珍贵。
蕙兰:扯淡。
瑾瑜:这就是问题的症结所在。境界不同,看问题就有了天然之别。比方说,你认为有用的,我看不上眼。你看到的是利,我见到的是义。你认为苦的,我觉得甜。境界乃幸福之所系。人生为何而来?不是为了追求幸福吗?
蕙兰:幸福的东西可多了。
瑾瑜:但幸福的含义不尽相同。比方说,有的人活着是为了吃,有的人吃时为了活着。
蕙兰:不都是吃喝吗?
瑾瑜:有着泰山与鹅毛之别。
蕙兰:哪来那么多之别呀?
瑾瑜:这就是我一直以来研究的课题。不尽完善的是,截至今日,我才研究出版了几本小书,距离大书,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但是我会活到老,读书到老,研究到老。你不觉得我是地地道道的研究“生”吗?当然喽,跟你谈书,就像对牛弹琴。你早已舍书而去,投奔到手机的怀抱里,不可同日而语啊。
蕙兰:你自个儿清高去吧。
瑾瑜:说的好,清高可好啦。若想人生站得高,不清是不行的。请者请浊者浊,泾渭分明不含糊嘛。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