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质,是邵阳的弟弟给了他安全感。我打个比方,海鸣就像是大海中一艘孤独的船,邵阳的弟弟则是能让漂泊不定的船停靠的港湾,有一天这个港湾消失了,海鸣再一次回到了不安的大海里,他回到爱人的家乡寻找爱人的足迹,在这个过程里也慢慢变得坚强。”
贺航远紧皱着眉头,试图更为详细地把他心里的想法表达出来,一个人的外貌可以带给人视觉上的冲击,这是一种美,但电影里海鸣对逝去爱人的爱同样是一种美,而这种关乎爱情的美更能打动人的内心和灵魂,引发更强烈的情感共鸣。
他不甘于只做一个花瓶。
听完了贺航远的表述,沈孟秋点了点头:“你虽然演戏经验不多,但对剧本和角色的理解倒是不错,现在的问题是你要怎么把想法化为表演,。”
想法很好,但要转变为现实并不是那么容易。
贺航远以前也不是没有谈过恋爱,但学生时代的爱情总是雾里看花似的懵懵懂懂,又或者如糖果一般透着酸酸甜甜的味道,时间长了变得越来越模糊,当初青涩的酸甜也在记忆里失去了味道,算不上什么刻骨铭心的爱情。
贺航远有自信自己能演好,但这个“好”的程度可以是刚刚及格的六十分,也可以是九十分甚至往上,总归是要看他自己怎么把握。
不可否认,导演乔一最初看中的是他的这张脸,这一点贺航远比谁都清楚,但他并不愿意仅仅满足于此。
“这部电影不只是海鸣和邵阳两个人的故事,实际上是三个人的故事,”沈孟秋说道,“邵阳的弟弟,也是电影里你的爱人,他没有名字,甚至还没出场就死了,但他贯穿始终,没有他就没有这个故事。”
这大概就是问题所在了,贺航远没有谈过一次刻骨铭心的恋爱。
“没有经历过,但是你可以想象,剧本里几乎没有对海鸣爱人的具体描写,这恰恰可以给你一个想象的空间,把他从一个抽象的概念想象成一个具体的人,他身上具有所有让你心动的点,真正的爱上他,依赖他,并最终失去他。”
他拿出手机翻开了昨天沈孟秋给他发来的消息,两个人约好今天在云城的一个商场见面,原本沈孟秋计划直接开车来接贺航远,但他们住的地方工作人员太多了,贺航远怕被人看到七嘴八舌地乱传一通,决定还是在外面见面。
穿球鞋运动裤好像有点太随便了,贺航远想了会儿还是换了另外一套,全套的白色休闲装,白球鞋,七分长度的宽松白裤,和依旧宽松舒适的白色T恤,再背上一个黑色的双肩包和一顶棒球帽,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贺航远整理好行装打车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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