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房门轻响,有人走了进来。
纪子期连忙闭上眼。
本来十分嗜睡的她,这一晚上到现在,居然只朦朦胧胧睡了两个多时辰。
桌子上传来盘碟相撞的声音。
有清凉阴冷的风靠近,床榻陷进去了一角。
“纪使节,陈某知道你是醒着的,莫要装睡了。”陈之澈的声音淡淡。
如今闭着眼听,忽略掉他的样貌带给人的感觉,纪子期才听得出那声音里的凉薄。
纪子期不知道他是真知道,还是在试探她,继续闭着眼,装着熟睡的样子。
然后突然有气息伏在她的脸庞上空,纪子期的心怦怦跳动,陈之澈凉薄的声音越发清晰,“纪使节,莫在陈某面前耍小聪明。
陈某不介意用其他的法子,让纪使节醒过来。”
纪子期不得已睁开了眼,眼里清明一片。
面前是放大的陈之澈的脸庞,那双瞳孔里,如死海般波澜不惊。
但此时纪子期已知道,死海下掩藏的是火山,不爆则已,一爆必是毁天灭地!
陈之澈的嘴角扯动了一下,眸中神色不变,与她对望片刻后,缓缓坐直了身子。
他站起身,走到桌边坐下,淡淡道:“过来用膳吧。”
纪子期依言坐起身,走了过去。
孕妇的食量本就大,她如今怀着双生,又有一晚及大半日未进食,早就饥肠辘辘了。
当下也不客气,端起碗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吃饱了才有力气想逃跑的事。
陈之澈自将纪子期抓来后,一直无波的表情,终于出现了裂缝。
这个女人,以为她是来做客的吗?
不知为何,看到她这般强烈地求生欲,他突然间觉得心里异常不痛快。
哪个女人,在即将知道自己要惨死,还能保持如此镇定,吃得下饭?
“纪使节,你的胆子真不小,也不怕陈某在这饭菜里,下点落胎药什么的。”
纪子期楞了楞,继续若无其事地大口吃着饭菜,“陈大人已经想好了要如何折磨下官,怎会多此一举?”
“哈哈,”陈之澈突然笑了起来,“纪使节对本官倒是了解得很。”
然后声音一变,又轻又柔又冷,像条冰冷的蛇,贴在肌肤上游走的感觉。
“陈某确实不会亏待猎物!”他啧啧两声,“那些买回来的猎物,陈某都是将其一个个养得白白嫩嫩后再动手。
肌肤越娇嫩,血液越香甜,身子越娇越怕痛,叫声才会更凄惨,这样才更刺激不是吗?”
纪子期的胃不可抑制地翻腾了起来,她放下筷子,用后捂住嘴,干呕了几声,却始终不愿意将刚刚吃进去的吐出来。
谁知道下一顿是什么时候?她可以饿,她的孩子可不能饿着。
纪子期立马将心思,转到了她与杜峰相亲相爱的画面上,如此一来,胃里果然马上就好了。
看来这两个小家伙,也很想他们的阿爹呢!
(两棵小嫩芽:我们现在还只是两棵小嫩芽,没有想法!)
见她这么快就恢复了平静,陈之澈深感无趣,却又隐隐地生出了更高昂的斗志!
他实在很好奇,眼前这个女子,她能承受的极限,到底在哪里?
月陵今年的雪,来得有些晚,以往九月底便会大雪,今年却一直拖到了今日。
从中午时分起,月陵下起了以往从未见过的大雪,纷纷扬扬,又厚又密。
整个月陵及周边很快就是白茫茫一片。
连夜出行的杜安杜喜因为心急,快马加鞭赶了一整夜,已到了哈丝边界,没有受到这场雪的干扰。
但今日下午被派出送信的暗卫,就没那么好运了。
他久居京城,从未见过如此大的雪,他的马亦是。
出了月陵城后,整个世界白茫茫一片,除了知道大概的方位后,根本看不到路。
暗卫皱着眉头上路了。
也不知他是幸运还是不幸运,走了两个多时辰,居然也没出现状况。
可就在他暗暗欣喜时,身下的马一脚踩下,整个前蹄陷进去无法直起身,马背上的他,因为阻力被掀倒在地。
地上积雪厚,人没受伤,马腿却受伤了。
暗卫看着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整个世界白茫茫的一片时,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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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简介:这是一个收敛锋芒,在府中隐忍六年的她,最后却是忍无可忍的情况下,终于爆发出来,覆灭整个姜国公府的故事。〉
&关于乞巧节:
某男死皮赖脸的占用着欧阳蒙的杯子,然后十分妖艳地朝她抛了一个‘媚眼’,矜持的语气出,好似自言自语,又好似在与她说话,“快要乞巧节了!”
都是那该死的苏娜出的鬼主意,抛媚眼,这是他一个男人该做的事儿,他都觉得恶心,更何况他的蒙儿。
谁知,出乎意料的是,欧阳蒙居然理他了。
抬眼,像看着傻逼一样,“你脑子没事吧?”
“……”某男一脸荣宠不惊的模样,“蒙儿,我没事。就是,乞巧节快要了,我还缺一个伴,你……”
“没空!”
“……”不要这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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