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所有苦难的日子里,成为他们心灵最美好的慰藉。
此时的西烈墨眉眼微挑,嘴角勾起,带着邪气,他毫不掩饰地盯着掌珠的红唇,热烈而狂野。
掌珠袖笼里的手不停颤抖,她使尽全身的力气,才让自己面上的笑容看起来依然完美。
“本公主仅代表父皇及全黎国百姓,在此恭送大王,祝大王一路顺风!”
西烈墨将眼光移向她明媚双眸,不意外地看到那双眼里的怒火。
天还很冷,有点风,吹得掌珠的小脸微红,发丝飞散。
西烈墨伸出手,用手指挑起在半空中飞舞的一束头发。
“你干什么?”掌珠的话从齿缝间挤出来,面上表情不变,用低得只有两个人能听得到的声音咬牙道。
对面的男子将发束缠在指间把玩一阵,然后轻轻拨到了她耳后。
手指离开前,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碰了一下她被风吹得有些冷的耳珠子。
耳朵的温度本就比较低,露在外面经风一吹,更是冷得像冰。
当西烈墨炙热的手指抚过她的耳珠时,掌珠身子一颤,感觉那处好似被火烧过一样灼热。
“帮本王未来的王后整理一下仪容。”看到她眼里的烈焰更甚,西烈墨嘴角向上咧,面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本王实在等不及公主来到西羌的日子。还未离开,就已经舍不得了,公主,你说该怎么办?”
掌珠背脊猛地一挺,眼含防备:“你想干什么?”
西烈墨轻笑道:“大庭广众之下,本王能干什么?本王不过是告诉公主本王的心思而已。”
心思?色心吧?掌珠轻哼一声,别开眼,“时候不早了,请大王上路!”
西烈墨转身上马,居高临下。
原本略带轻佻的神情突然变是深情起来,连称谓也变成了普通情人间的称呼:“阿姝,我在西羌等着你!”
谁允许你喊我阿姝了?掌珠抬头,眯着眼愤愤看向西烈墨,马上的男子已一拉缰绳,马儿嘶的一声扬开了蹄子。
她心中憋屈不已,只想着将选二十美人的要求,尽快告之母后,让母后着手去办。
登上銮驾准备离开时,阿玉突然上前:“公主,纪小姐有事求见。”
子期?掌珠顺着阿玉的手望过去,正见到纪子期神色略带紧张地站在离人群不远的地方。
掌珠从未见过她如此神情,心下一沉,心道莫非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让纪小姐去公主府。”
公主府里。
“民女纪小雪拜见公主!”纪子期欲跪下行礼。
掌珠一把扶住她,“子期,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气!像之前一样,随意些。”
纪子期垂头恭敬道:“公主,子期今日来,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公主能帮帮子期。”
“什么事?”掌珠看着纪子期郑重的神情,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纪子期道:“昨晚元宵夜宴,大皇子找人暗中给子期下了药,而后子期被带到了东宫。
后来他赶过来,遇到大皇子正欲轻薄子期,一怒之下,对着大皇子挥了一拳。
那拳力量不小,而且正打中了大皇子的旧伤,子期猜测大皇子肯定受了伤,但东宫并未传出有召御医之事。
若大皇子伤而不医,出了什么事,不只黎国危,蒋林杜三府,亦要受到牵连。
因此子期恳请公主,可否去东宫看看大皇子的伤势?”
“皇兄受伤了?”掌珠大吃一惊,“听说父皇将他禁在宫中,让他准备大婚事宜。
我还以为皇兄是因为对婚事有意见,与父皇母后起了争执,父皇一怒之下才将他拘了起来!
原来皇兄竟然做出这等事!”
掌珠忿忿,而后又转为忧心:“皇兄自上次受伤后,身子一直不大好,也消瘦了好多。
若这次又受伤,不及时医治,恐怕真会出事!可是,他为何……”
“不宣太医”四个字,掌珠还未说出,便吞回了肚子里。
忧心完,又转为了心疼。
为何不宣太医?还能为什么,如果宣了太医,则代表父皇会知道整件事。
皇兄虽不对在先,但毕竟身份不同,身为未来的国君,他对他拳脚相加,怎么算也是以下犯上,是重罪!
若他被治了重罪,纪子期又会如何?
皇兄啊,皇兄,你这又是何苦?你既不忍她伤心,又为何要做出这种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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