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多心中恶劣地想道。
来愫衣坊捣乱的人少了。
几人都归结于自己处理得当,心中暗自高兴。
守在门外不远处的杜乐想起这几晚自己的行为,心中也暗自高兴,觉得以后必须找少爷邀邀功讨讨奖赏才行。
那日来捣乱的妇人,纪子期几人将气咽下了,杜乐的气却难以咽下。
他家少夫人什么人,什么身份?这等粗俗的妇人连给她提鞋都不配,还敢出言不逊?
明的不方便来,那就来暗的。
晚上回去的时候,叫上杜喜去了杜安的房间。
杜康那小子嘴不牢固,大事小事都会告诉少爷。
这等小事哪用得着少爷出马,便把他撇开在外了。
杜乐将今天愫衣坊的事如实地跟二人说了。
杜喜是个看起来一团喜庆的和气小胖子,给人的第一感觉,就跟他的名字一样,和和气气的。
不过从小一起长大的杜乐自是知道他笑得越和气,跟他交手的人越要小心。
所以当杜喜听完露出灿烂的笑时,他却背脊发麻了,“敢欺负咱们杜府未来的少夫人?呵呵!”
“呵呵”是杜喜说话的口头禅,不同的语调代表不同的情绪。
比如此时好似从胸腔里碰出来的强硬语调,后面接着的意思便是“是活腻了嫌命长吧!”
杜安是个表面看上去安静实际也非常安静的人,瘦瘦的白面书生,聪明绝顶。
跟杜乐这种虽瘦但因自小练武还是给人十分精干的气势不同。
他瘦得好似一阵风就能吹走似的。
通常这三人凑一起,杜安是想点子的,杜喜是策划如何执行的,杜乐则是执行的那人。
哦,如果将年岁小些的杜康加进来的话,杜康就是背黑锅的那人。
好比上次将那未开苞的青楼名妓送到杜峰床上一事。
杜安提议找个女人,杜喜找定了青楼,确认了人选,杜乐悄悄将人放在了杜峰床上。
最后被罚打扫马房一个月的是杜康。
悲愤的杜康想起自己好似真的无意中提起过,担心少爷身有隐疾或喜欢男子这话。
只得乖乖地接受了惩罚,却没想过另外三人为何会因此逃过一劫。
所以杜乐虽是四人中功夫最高的,却绝对以杜安和杜喜马首是瞻。
那俩人一个狼,一个狈,合在一起狼狈为奸。
若不小心得罪了二人,他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
杜安听完杜乐和杜喜的话,嗯了一声,声音轻柔,“是该让对方受点教训才是。”
杜乐乖乖在一旁,等着二人商量好后告诉他如何做,他负责去完成就行了。
杜安:“我做人一向喜欢以德报怨。”
杜乐心里大翻白眼,只一向习惯扮酷的脸上看不到变化:这么不要脸的话也说得出来。
杜喜:“我也是,呵呵!”
杜乐心里快要抓狂了,两个往自己脸上贴金的无耻之徒!
杜安:“为了防止那妇人日后犯下更大的过错,殃及自身及家人性命,咱们就小小地帮她一把吧!”
杜喜:“我赞同!呵呵!”
杜安:“那妇人既然三十左右,想必已成了亲有了孩子吧!”
杜喜:“查一查就知道了,呵呵!”
杜安:“这等品行的人,孩子也很容易长歪。咱们就当发发善心了!”
杜喜:“我认同,呵呵!”
在杜安和杜喜决定发发善心拯救那妇人一家子的第二人,杜喜便查明了那家人的底细,包括祖宗十八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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