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说的一样,她担心的,不是此次的考试他们能否想出好的方案。
而是担心这方案一出,影响到一些人的财路,给几人带来危险。
无论是她自己,还是唐宋几人,现在根本没有这样的自保能力。
与在天凉她孤身一人,不得已而为之,且是为烈士遗孤讨回公道时不一样。
这一次的事情,做好了,谈不上正义公道。
仅管从长期来看,是对黎国大有裨益的事情!
但从短期来看,不仅会导致部分人失业,给他们的家庭带来不可预估的伤害。
甚至不知会得罪哪股朝中势力,若恰人那人又是心胸狭隘之人,只怕会带来无穷的隐患。
反倒是做不好或做得不太好,既交了差,又不会有任何危险,最坏的结果就是输了这次术数大赛。
纪子期第一次,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局面。
然后,不期然的,花二虎的脸浮现在脑海,她的信念也连带着一并更加坚定,占据了上风。
不仅要做!还要圆圆满满地做好它!
“那个,子期,我计算好了!”像在棋林学院课堂一样,罗书怯怯举起了手,“我拿的是中号的裁样,可以裁十四套!”
“做得很好!”坚定了想法的纪子期,回过神来笑着赞赏罗书。
果然天份高就是不一样!
紧接着程清和江嘉桐、唐大公子、吴三多,也分别完成了计算。
程清:“我拿的是小号,可以裁十六套!”
唐大公子:“我的是大号,可以裁十二套!”
吴三多:“我的是加大号,可以裁十套!”
“那这样平均下来,每匹布可以裁十三套,比之前的平均十套左右,不就提升了百分之三十?”
江嘉桐的眼睛亮闪闪的,“子期,你太厉害了!这种方法也能想得到!”
“都是大家的功劳!”纪子期呵呵道:“这个布匹的撕裂就交给唐宋吴三多和罗书了,你们是男子力气大些!”
三人上前,徒手抓起布匹的一角,用力撕扯,使出全身的力气,也扯不烂手中的布。
几人疑惑了,齐齐看向纪子期,莫非之前的猜测有误?
纪子期一时也想不出是何原因,摸摸鼻子道:“这样吧,明日唐宋和吴三多二人去工坊各挑两套合身的寒服,
回来后穿着寒服模拟将士训练和战斗,再看看问题是出在哪里!
嘉桐和罗书试着去接近马管事的妻儿!
程清和我,则将这次计算的结果,用图纸画出摆放的顺序!”
暂时也只能如此了。
不过今日已解决了一个问题,几人均兴奋不已。
隔日,唐大公子和吴三多早早就从工坊回来了。
房里,纪子期和程清正手执毛笔,将昨日每个尺寸的裁样,按计算过的方法,摆放在每匹布上的最佳结果,以图画的方式画了出来!
九月的京城不算炎热,但穿着寒冬的棉服,在太阳底下,挥舞着木棍近半个时辰。
吴三多举手投降了,往地上一坐,摆着手,“唐大公子,我不行了,休息一会再对战!”
------题外话------
在这里先给各位解释一下唐宋出身商行,却对运作不熟悉的原因:作为下一代大当家的接替者,唐宋从小接受的是掌舵人培训,对幕僚及大管事给出的意见作出判断,平衡各方利益,并防止有人作弊亏空。
假如唐氏是一艘船,唐宋是船长,让船运行的是水手和其他人,作为船长他需要判断的是何时起航何时收帆,哪里可能有危险要避开;遇到危险时,什么情况下该退,什么情况下该进,并且确保这艘船能长久地运行下去,并不断壮大。
可若只给他一艘小船,船上没有水手,只有一条桨,需要他自己实际动手划到岸边,他肯定是没有办法一下子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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