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去了秦日勉营帐。
秦日勉此次也会带着神弓营其中三千人,同杜峰一起前往西南。
在各位将军中,纪子期与他最熟,想着这几日大家都要互相告别,怕没什么机会再见,便提前来向他道别。
秦日勉正好在帐中整理一些无用的文书。
看到纪子期,不耐烦的脸上立马露出笑容,“子期,什么风把你吹老秦这了?”
“秦将军!”纪子期拱手行礼,“子期提前来跟您道别!”
秦日勉想到三日后就要分别,这个粗壮的汉子,也露出了一丝哀愁,“你这一提醒,叔我还真有点舍不得你了!”
“秦叔叔!”纪子期见他面色不郁,便改了口,又安慰道:“以后定会有再相见的机会!”
秦日勉听得她唤叔叔,又高兴起来,“子期说得是!以子期的本事,将来定是国之栋梁!日后在朝中定会有相见的一日!
子期,以后发达了可别忘了提携叔我!”
纪子期笑着点头,“承秦叔叔吉言!子期定不会忘了您!”
秦日勉被她秦叔叔、秦叔叔地哄得合不拢嘴,亲自将她送到了帐外。
纪子期又顺道去了伤患营。
这几日都陪着阿夜,将伤患营的人放在了一边,她心里有些愧疚。
伤患营里,能走的都走了,剩下几个实在是重伤无法动弹的,怕只能等到养得差不多了,才能动身回家。
张军医还在,他是属于留守的那一批人。
“张军医,实在抱歉,这几日辛苦您了!”
“没关系!”张军医温和笑道,“三日后,你是走是留?走的话是去哪?”
“子期这次来军中,只是来历练的,三日后就回家乡了!”
张军医点点头,“以子期之能,留在军中确实浪费了些!回去后,可得好好苦读,将来报效国家,替百姓做多点好事!”
“是!遵命!”纪子期行了个军礼,逗笑了张军医。
回到小帐的时候已经天黑了,杜康在杜峰帐前走来走去,一副焦急的模样。
纪子期虽不待见杜峰,对杜康还是有些感情的。
虽然之前娇娘的事情,令她对杜康多了些不满,但这些早已随着战争而烟消云散了。
见到他这副样子,纪子期上前问道:“杜康哥,怎么啦?出了什么事吗?”
杜康急道:“少爷不知去哪了?”
杜峰不见了?这么大个人,怎么会?
纪子期心底不以为然,面上还得装出安慰的神情,“杜康哥,你别急!将军这么大个人,战事又已结束,不会有什么事的!
也许是跟军中将士道别去了!”
杜康一点也没被安慰到,反而更担心:“我半个时辰前碰到李将军身边的侍卫李好,他说少爷和李将军几个一起喝酒,被灌醉了!
李将军便派他送少爷回来了!而后他叫我快点回来照顾少爷!
我回来后,进帐一看,发现里面没人!又问小丁,小丁说少爷回来后没多久就出去了,没再回来!
我怕出事,出去找了一圈,还是不见人!
子期,你说,少爷到底去哪了?”
杜康急得团团转,不待纪子期回答,又道:“不行,子期,我得再出去找找!你有时间,也帮着去找找!”
说完,便招呼小丁和他一起走了。
纪子期的“好”字便吞进了肚子里。
她想着晚上风大,准备拿多件外袍再出去。
刚掀开帘帐,便闻到一股刺鼻的酒味。
屋里没有灯,漆黑一片。
纪子期站在帐口,颤声问了一句:“谁在里面?”
没有人应。
纪子期想,这几日喝酒庆祝的士兵太多了,莫非是哪个认识的,想来跟她告别,所以留了些酒味在她帐里?
这么一想,她便大着胆子上前,点燃了油灯。
再往床上看去,杜峰正斜躺在她床上。
双眸紧闭,眉头紧锁,衣襟半开,一副难受的样子。
纪子期试探地喊了一声,“将军?”
杜峰没有回应。
纪子期想着去叫杜康,但杜康刚走,又不知他去哪了。
看着杜峰难受的表情,便上前两步,又轻唤了声,“将军!”
杜峰还是没回应。
纪子期心想,他这是喝醉了吧!
她走到床边,看到杜峰脸上没有被胡子遮住的地方,一片绯红,身上酒气更浓。
走得近了,才看到杜峰的眼睛半阖,站着的纪子期不知道他这算是睡着还是醒着。
她伸出手在杜峰眼前晃了晃。
忽然一股大力扯上她的手腕,猝不及防的纪子期整个人倒向了杜峰的胸膛。
杜峰一个翻身,将纪子期压倒在了床上。
纪子期大惊失色,未被捉住的手,拼命想推开杜峰。
可那点小力气使在杜峰身上,丝毫起不了作用!
不几下纪子期就开始喘气了。
她停下来,望向杜峰,发现杜峰的眼睛虽炙热幽深却清明一片,根本不像一个醉酒的人。
绵密急促的气息带着酒味扑到她脸上,很不舒服。
纪子期有些恼怒,“将军!你这是何意?”
身下的人因为刚刚的挣扎面色潮红,双眼含着丝丝水意,小巧精致鼻尖因为呼吸轻微煽动,带着一股香甜的气息,杜峰忍不住想靠得更近。
纪子期见他的头离她越来越近,大惊之下又用力挣扎起来。
杜峰眼里的黑色似要溢出,他伸出一条腿压制住不断扭动的纪子期。
纪子期彻底无法动弹了,她感觉到身上男人的体温越来越热,呼吸越来越重。
她用力咬住下唇,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杜峰的目光瞬间被她紧咬住的红唇吸引住!
他也曾幻想过,如若他咬上去,会是什么味道!甜甜的、滑滑的、软软的?
杜峰的头越来越低,眼看就要吻上她的唇!
纪子期未被捉住的另一只手猛地覆上了自己的唇,只露出一对圆溜溜的大眼。
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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