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向纪子期。
纪子期被他眼中的炙热吓到,捏着她脚跺处的手也觉得烫得吓人。
她用力想抽回脚。
杜峰松开手,猛地站起身。
纪子期慌忙用被子盖住脚。
杜峰却并未离开,他身形高大,纪子期只能仰视他。
唇瓣有些干躁,她不自觉地伸出舌头舔了舔。
杜峰盯着她的眼更加吓人,泛着幽幽的光。呼吸急促,似要失去控制。
纪子期心中咯噔一下,想起杜康曾经说的话,莫非这大胡子真的是好男色?
她艰难咽咽口水,小心翼翼开口:“将军,今晚谢谢您了!夜深了,您早些去歇息吧!”
杜峰强忍住想将她按倒在床,狠狠怜爱一番的欲望,微敛心神,转身离去。
杜峰离去后,纪子期才发现自己刚刚出了一身汗。
她躺回床上,暗想,明日要好好试探一下杜康的口风才行!
回到自己帐的杜峰,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纪子期光洁的脚指头,粉嫩的红唇,迷离的双眼,一直在他眼前晃动。
刚刚本将军竟是想将她扑倒在床吗?
杜峰心中烦躁不已。
其实他一早也察觉到了自己对纪子期的异样,所以才一直不让她离开。
他以为将她留在身边,自己便能搞明白自己的心思。
谁知越来越乱!
杜峰想起杜康说的话,莫非他真的好男色?
可他从未对别的男人产生过绮思,哪怕是想一想也觉得恶心得不行!
那为何对象换成了纪子期后就不会?他刚刚差点都控制不住自己了!
难道只因为她是纪子期,无关男女,只因为她是纪子期?
想到此处的杜峰,不得不重新审视起自己的感觉来。
又想到纪子期在他面前,总是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便觉心中烦闷。
不过,这好像不是重点吧?重点是,杜家五代单传!
杜峰的心情越发晦暗了起来。
纪子期吃着杜康端来的早膳,边吃边偷瞟他。
杜康丝毫不觉,“子期,你慢慢用,吃完了碗放这。我午时来取!”
“杜康哥!”纪子期忙唤住他,“子期,有一事好奇,想问问杜康哥!”
“什么事?”
纪子期轻咬下唇,“之前听你说,你怀疑将军喜欢男人?你为何会如此想?”
“哦,这个啊!”杜康傻笑两声,“应该是我之前多疑了!”
纪子期迷惑了,“为什么?”
“子期,我说出来你可别见怪!”杜康搔搔头,“先前我总觉得少爷待你不一般,疑心他喜欢你!可经过昨晚后,我就放下心了!”
“昨晚?昨晚什么事?”难道昨晚杜峰回去后,又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她一点响动也没听到?
“昨晚少爷不是帮你揉搓崴了的脚踝吗?我在隔壁可听到你的叫声了,杀猪似的!若少爷真喜欢你,肯定会手下留情的!”
纪子期想起昨晚自己的惨叫声,面上一热。
可若真是如杜康所说,那后来他那吃人的眼神,又是怎么回事?!
纪子期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杜峰的眼里泛着绿光,像头狼似的,仿佛下一瞬就会将她拆腹入骨。
脚踝上的红肿已消散了不少。那粗糙的手感似乎还停留在脚指处。
纪子期浑身发热。
等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杜康早已不知去向。
两日未见的阿夜来到她小帐,双眼红肿,面色莹白带着一丝憔悴。
“阿夜,你怎么了?”纪子期惊呼。
阿夜的声音带着一丝哭后的嘶哑,可怜兮兮道:“子期,你说为什么要打仗?”
纪子期不知如何回答他。
她不想好像现代的大人一般,对小孩子提出的问题,无法回答时,就用“长大了你就会明白了!”来敷衍他。
但她也不能将自己的想法灌输给阿夜。
她不能说,苍月国因为贫穷进犯黎国的行径是对还是错!她不能说,她也不知道这是对还是错!
她不能说,这一切不是人的错,而是老天的错!
好在阿夜似乎也并不想从她那里知道准确的答案,或许他也知道她根本不知道答案!
他眼珠一转,面上露出疑惑,“你今日为何还躺在床上?”
纪子期很不好意思,将被听风吓到,摔倒扭了脚脖子的事告诉了他。
阿夜面露鄙夷,“你个笨女人!听风最是温驯了,这样你都能被它吓到?要是小爷我,早治得他服服帖帖了!”
又有些担心地掀开被子,查看她的脚,“擦药没?好点没?”
纪子期前一刻被阿夜说笨女人,正想发怒,下一刻又被他关怀的语气,搞得火气全无。
“没事了!估计休息多两天就可以了!”
“少说大话!这崴脚的事可大可小,就算表面看上去好了,也得多休息!如果你不想成为瘸子的话!”
纪子期有些被吓到,“没这么严重吧?”
阿夜轻哼一声,懒得理她,一副嫌她没见过世面的表情。
纪子期想起现代“伤筋动骨一百天”的说法。可她只是崴了一下而已,又不是骨折!
不行,保险起见!晚点得问问杜康!再不济,让他去问问杜峰!
她可不想下辈子做瘸子!
杜康问了杜峰后来回她,“这崴脚一事确实可大可小,多养些日子最好!”
阿夜撇撇嘴,对纪子期的不信任,表示抗议。
于是,纪子期心安理得地过起了猪一般的生活。
不过,也并不是没有不方便的时候,比如如厕,比如洗澡。
她让阿夜帮她找了一支粗的木棍,充当拐杖。
洗澡的时候便让阿夜守在帐外,想如厕的时候,便让阿夜相陪。
阿夜难得的没有表现出一丝不耐。
七月中旬,进攻苍月国的号角吹响。
黎国在与苍月国这几年的交战中,一向以守为主。毕竟想要抢粮的是苍月国,黎国即使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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