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有发生过，而每一次，输的都是先动手的那一方。
输了，自然要承担代价，对于秦凌天来说，钱元的命自然不值钱，所以钱元体内的东西，他势在必得。
青年开口，声音里没有一丝情绪波动，比大道还要冷漠无情，“柳残月，你让我很失望。”
青年只是平常开口而已，可声音传播之时自有道痕附着，犹如凡人朝圣，道也朝圣。
老人抬起头，目光中是一份坦然，“老师，有些事不可以用结果去论断，有些错并不是亲眼看到便是真实。”
未见青年有什么动作，但下一刻，青年便已经出现在了大殿正位之上，在老人的位置坐了下来。
秦凌天不敢与这等人物并坐，搬着座位坐到了族人一侧。
老人看着青年的态度，心中一沉，感到事情不妙，若是龙族在这位人族圣人面前出现，还不定会出现何种变故。
他这位老师隐退多年，已经有百余年未曾进入凡间，可今日，却被秦武找到，看了看秦家带来的几人，老人更是心中忧虑。
有一个人，他也看不透啊。
老人轻叹一声，事到如今，唯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他站到青年旁边，眉目低垂，做回了一名弟子。
柳残月道：“老师，还有一些证人在，要不要现在就叫进来？”
青年颔首，“准。”
柳残月点了点头，用魂力向外面传了一道声音。
魂力传音不比面对面交流，可以直接把大量信息传递给对方，花费时间极少。
……
武院主殿的光门处，李自载、孙宪辉、吴昭龙三人站立，他们是自愿来到这里为钱元作证的。
昨日他们又回到了家中，希冀家族为钱元出头，可结果自然不尽人意。
但就这么什么也不做地放弃他们实在不甘心。
他们来到了这里，才知道这次审判是多么的可怕，他们甚至连进去的资格都没有。
刚刚接到了柳残月的传音，三人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被震惊地无法言语。
吴昭龙结巴道：“圣……圣人，是……那……那位？”
孙宪辉沉声道：“当世神话，在世圣人——孔鸿。”
李自载反而比较镇定，但眸子里也是抹不去的担忧。
“既然我们来了，自然不会因为上面是谁而退缩，有什么可怕的，我们进去。”
说着，李自载第一个走入光门。
另外两人对视了一眼，想到钱元进到这里的原因，两人一咬牙，跟住李自载走了进去。
三人始一进入大殿，便被庄重地犹如浇筑了水泥一般的气氛压了个措手不及，直接在门口处呆住，不能移动分毫。
柳残月身躯微颤，一股犹如春雨般的柔和力量洒在了空气中，使压迫骤然瓦解，三人这才恢复了行动能力。
圣人孔鸿看着三人战战兢兢地落座，这才开口道：“双方可还有证人未曾到场？”
钱元感激地看了三人一眼，让抓着自己不放的楚湘灵坐到龙诗尘的身边，清澈的目光投向孔鸿，坦然道：“未有。”
秦凌天恭敬地向孔鸿施了一礼，道：“我儿因被此子重伤了灵魂，现于乾阳宫修养，无法到场。但此处有乾阳宫主亲书的伤势详情，想来可以作证。”
孔鸿微微点头，道：“此次事关武圣世家和极道仙器，有资格来到这三级审判之殿进行裁决。”
虚空中一道金色卷轴骤然开启，让整个大殿骤然一颤。
卷轴上的名字和事件并不多，但每一件都是惊天动地的大事，每一次都是两个武圣世家或更强世家的争端所挑起的。
而此时，这等层次的裁决为一个刚刚一玄境的弟子，开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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