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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是魔教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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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长大了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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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情不愿,不过也实在拗不过少主的性子。

    他还听少主说什么车厢里的东西太过贵重,信不过别的魔教弟子驾车,恐有浑水摸鱼,监守自盗的嫌疑,只信祝爷爷之类的话。祝凌阳哪里会不知道,其实这个臭小子想说的话是“能者多劳”,大家都在忙自己的,实在抽不开身,就麻烦大长老你委屈一下,驾一下马车。

    祝凌阳看向前方牛车上,认真驱策水牛赶路的年轻人的背影,脸上难免露出一丝笑意,他取下囊塞,往自己嘴里倒了口酒,喟叹道:“都说女大十八变,这男儿大了,变化也是蛮大的嘛。”

    这时候,站立在牛车后边,以背部抵着木箱子的肖汉,接过话茬道:“大长老,我打小就这么魁梧了,再变也就这样了。爹娘都说我要再这么长下去铁定活不过二十岁。”

    祝凌阳似乎是被肖汉这句话给勾起了兴趣,随口问道:“你爹娘为什么这么说?”

    肖汉觍着脸笑道:“小时候家里穷,我吃的又多,爹娘的意思是我迟早会被饿死。”

    祝凌阳挑了挑眉,道:“那你现在几岁了?”

    肖汉嘿嘿笑道:“二十四啦!”

    祝凌阳想了想,说道:“后来你家的境况是变好了吗?”

    肖汉摇摇头,说:“我爹娘就一种田的农户,每年还要被地主收取高额的租金,又要给地方官府交税,境况再好也好不到哪去。有一年,我家走了运,撞上了地瓜大卖,那一年倒是赚了好几十两银子,约莫有五十两银子,可是吧,后来地主就说田地的租费要往上翻一番,硬是收走了我们好几十两银子,剩下的银子也不过十来两银子,等于这一年都白忙活了,钱都是给那地主赚了去。”

    “后来,我跟爹娘去拜访了附近邻居,这才得知他们的田地租金都没有涨高,唯独我们这一家变高了。后来我们就去跟地主理论,这地主也忒不是人,二话不说就放狗放恶仆,根本不给我们理论的机会。无奈嘛,人家就是不跟我们讲道理,就是要欺负我们这些农户子弟,没办法,我们就只好作罢。”

    “只是好景不长,那年迎来了饥荒……”

    说到这里,肖汉顿了顿,也不知怎么的,他把头朝地上低了低。

    孙骆涯正在前边赶牛,听着肖汉突然就不说了,于是好奇说道:“后来你就离家出走,自己闯荡江湖了?”

    肖汉把头抬起,看向越来越暗的天空,感叹道:“是啊,那一年我就离开家乡了。只不过,在离家之前,我在地主家放了一把火,把他家给烧了。”

    孙骆涯笑道:“有骨气。”

    肖汉呵呵一笑,道:“离家后,我听说那名地主事后追究起来,驱使恶仆打伤了我爹,没过几年爹死了,我娘呢在那年冬天也死了,听说是地主给我家的田地租金涨到了一年五十两银子,即便我家能够再走一次运,赚个五十两银子,也只够给地主家付租金的。

    而那一年恰好不景气,我娘一年下来才赚了不到二十两银子。官府催缴税收,地主催缴租金,我娘拗不过,就在屋子里上吊死了。一直到来年开春,屋子里的臭气传播开来后,村里人才现我娘上吊死了。

    只不过那个时候,我娘尸体都烂掉了,一条条蛆虫都在皮肉里肆意攀爬。据说那个时候连个收尸的人也没有,村里人都嫌脏,嫌恶心,地主那家子呢,却是扬言说一把火烧了得了。官府的人,来过一次,接着就不来了,管也不管。

    到头来,也不知是谁出了一大笔钱,找人来给我娘收的尸。不过尸体拿去火化成了骨灰。与我爹葬在了一起。”

    孙骆涯默不作声。

    祝凌阳更是放下手中的酒囊,塞上了囊塞,表情复杂。

    肖汉仰着头继续说道:“后来啊,我就回了趟家乡。趁着夜黑,把那个地主捆绑到了我爹娘的坟前,让他跪在我爹娘的坟前磕头赔罪。没想到他还不乐意,还说什么该跪下的人应该是我,当时我就气得,乱棍把他给打死了。之后,各州城的人都张贴告示来通缉我。没办法,我就只能再一次地逃离家乡,辗转各州。我记得,那时候我才十四岁。”

    说完了心中多年淤积下来的心事,肖汉整个人好像都轻松了不少。

    这时候,前边传来孙骆涯的声音,“到了。”

    牛车一停,肖汉就转过身,探出脑袋看了眼前方的路,只见坛口的大门紧闭着,不过很快就有守门弟子从瞭望台上跳了下来,几百号人一起在推门。

    大门敞开,孙骆涯轻声喊了个“走”字。所有人再度启程。

    进了坛口,孙骆涯等人没有停歇,而是驱车赶马上了山,直接前往鹰山城。

    之后的路段,比起山脚到山腰这段路,就要缓和不少。是越往上坡度越缓。站在牛车后边抵住木箱子的肖汉一路下来省力了不少。

    过了将近两个时辰,车队终于是抵达了鹰山城。

    到了鹰山城,路面开始变得平缓,孙骆涯就让肖汉回到前边来驾车,然后自己则是跳下了牛车,来到马车边上,麻烦了祝爷爷几件事,就让肖汉先跟祝爷爷返回孙府。

    目送着牛车与马车远去,孙骆涯站在那座无匾牌坊下,面向余下的众人,他说道:“今天很晚了,你们也就不用去坛口执勤了,休息一晚上,明天再去。

    至于先前答应过你们的瓷瓶药物,我找人鉴定好后就找人给你们送去。还有受伤的这几位,你们待会儿自行去医庐那边疗伤。

    钱的话,先记在我的名下。至于这些尸体,我会找人处理的。暂且就这样,你们该休息的休息,该疗伤的疗伤,都散了吧。”

    听完这些,十余名魔教弟子纷纷朝他们的这位少主抱拳告辞。逐渐消失在了鹰山城中。

    见他们远去,孙骆涯这才盯着眼前的马匹与尸体皱了皱眉,自语道:“早知道会这么累,当初就不习武了。”

    一道笑声突然在他身后响起。

    “呵呵,现在知道累了啊?”

    孙骆涯回头瞧了眼,却是位体型胖硕的员外郎。

    “可不是?”他颇有些无奈地朝来人耸了耸肩。

    员外郎打扮的男子,扯了扯身上的黑裘,看向年轻人身后的马匹与尸体,感概道:“习惯了就不觉着累了。”

    孙骆涯无言以对。

    这时,却听那男子笑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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