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我看到他的死状。他的落款是,永远爱你的,卑鄙无耻的九头蛇留。”
说到这里,白蕊已经泣不成声,听她倾诉的小欣也陪着她不断的抽泣。
我的眼泪也已经不知不觉的流淌而出,盘宗将头抵在一旁的石壁上,再也忍耐不住心中的悲意,放声痛哭。
我们都没有想到,原来他母亲对他父亲并非无情,而且,感情竟然如此之深厚。
一时间,洞穴之内充满了悲伤的气氛。
白蕊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是谁?”
我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拉着盘宗一步步向洞穴的最深处走去。
拐过一个弯,一个巨大的天然石室出现在我们面前,石室的墙壁上镶嵌着许多不知名的矿物,发出柔和的光芒,石室顶端,一些洁白钟乳石倒挂着,在光芒映照之下,将整间石室渲染得异常漂亮。
石室的地面很平坦,中央盘踞着一条白色巨龙,她的身体不算很大,看上去还不到十丈,洁白的鳞片不断闪烁着光彩,巨大的龙头带着泪水正向我们看来。
在她旁边,是一条,绿色的巨龙,比她的身体还要小上一些,应该就是小欣了。
小欣的绿色鳞片上闪烁着荧荧光彩,仿佛通体都由翡翠构成的似的,大眼睛惊讶的看着我们,一副好奇的样子,在她头上,长有两只弯曲的小角,看上去很是可爱。
白蕊惊怒的声音打破了沉寂:“你,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到这里来?”
盘宗一步一步向白蕊走去,我怕他有失,赶忙跟在他身旁。
盘宗走到白蕊身前十米处停了下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痛哭道:“母亲,是我,我是你儿子啊。”
白蕊愣了,小欣也愣了,她们的目光都集中到盘宗身上,洞穴中的气氛顿时怪异起来。
白蕊颤声道:“你,你说什么,你……你,不……不可能,我一定是在做梦了。”
我叹了口气,道:“白阿姨,您并不是在做梦,他正是您的亲生儿子,是您和那个魔星的后代,他的名字叫盘宗。大哥,你还是显露出原身吧。这样,白阿姨才能接受你的身份。”
我的话提醒了盘宗,他站了起来,哽咽着吟唱道:“水、火、地、风,存在于自然界中最纯净的能量,请点燃我心中的希望,觉醒吧,沉睡着的蛇王血脉。”
随着咒语的吟唱,他顺势滚到在地,变成了比白蕊还要大上许多的蛇身,盘宗将身体盘起来,只露九个大头在外,中央的毒气蛇头道:“母亲,真的是我。”
白蕊盘踞在那里的身体动了起来,她迈动龙爪,凑到盘宗身旁,痴痴的说道:“你,你真的是我的儿子吗?”
盘宗的九个大头同时垂泪:“是啊,母亲,几十年了,您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变,我不知道在梦里想过您多少回了,今天,终于又见到您了,母亲,您还好吗?”
白蕊的身体猛地缠绕上去,龙身将盘宗紧紧的缠住,泣道:“孩子,真的是你,真的是你,母亲终于又见到你了。”母子二人顿时抱头痛哭起来。
一旁的小欣从刚才的惊讶中清醒过来,眼中带着好奇的神色游走到盘宗身旁,冲着白蕊道:“白阿姨,他就是您的儿子九头蛇吗?”
白蕊点了点头,道:“是啊,他就是我的儿子。孩子,你和你父亲当初的样子几乎一模一样,母亲对不起你们啊!这么多年,你一定受了很多苦吧,快让母亲好好看看。”
白蕊巨大的龙目之中充满了凄迷之情,仔细的看着盘宗的每一个蛇头,连站在一旁的我都能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的浓浓母爱。
母爱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爱,没有什么能比得上她的无私。
我安慰他们道:“大哥,你们母子重逢是喜事,开心点吧。”
盘宗点了点头,冲白蕊道:“母亲,我给您介绍,他是我的结拜兄弟雷翔。能找到您,多亏了我这个好兄弟。”
白蕊依依不舍的将大头转向我,冲我微微点了点头,我恭敬的说道:“白阿姨,您好。”
白蕊冲盘宗道:“孩子,你父亲呢,他,他是不是已经……”
盘宗黯然的点头道:“是的,父亲在您离开半年以后就去世了,当初,您走了两天以后,父亲就带我搬家了,搬到离洞穴不远的一片大森林之中,我还记得,那时我问父亲,您什么时候会回来。父亲很悲伤的回答我,说您永远都不会回来了。我大哭,求他把您找回来,父亲说,他不能再耽误您的幸福。”
白蕊激动的摇着头道:“不,他没有耽误我的幸福,他怎么那么傻,他才是我真正的幸福啊。在他生命的最后关头,我都没有守在他身旁。我,我真该死。”
白蕊身体甩开,猛地将头向旁边的石壁撞去。
盘宗吓了一跳,蓝色的水系蛇头一晃,在石壁上布下一层水系结界挡住了白蕊的撞击:“母亲,您这是干什么,您别这样。”
白蕊好像突然老了几十年似的,瘫软在地,幽幽的说道:“和你父亲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我从来没有对他好过,一直都是他在照顾我,怜惜我,守护着我。我从来没有尽一个妻子的义务好好伺候他一天,他和我在一起的日子太苦了。他对我那么好,我却一直都在怨恨他,我……”
盘宗摆动身体,缠住他母亲,道:“母亲,您别这么说,父亲从来都没有恨过您,他在临死的时候对我说,他一生中最后悔的就是当初对您造成的伤害。但是,和您在一起的几百年,却是他最幸福的时光。他每天只要一看到您,他就会非常开心。”
白蕊用龙爪抱住盘宗的身体放声大哭:“你好傻,你为什么那么傻,为什么对一个不爱你的人还这么好。为什么,为什么啊?”
她的声音如泣如诉,使我和一旁的小欣都被她的悲戚所感染,我的心头异常压抑,似乎有一块大石压在心口似的,说不出的难受。
良久,白蕊的哭声才停止下来,她逐渐恢复了平静:“孩子,你今年也一百多岁了吧,母亲从来都没有好好照顾过你,你恨我吗?”
盘宗摇头道:“不,我从来没有恨过您,当初确实是父亲的不对,他不应该因为我们种族的传承去伤害您,这点,我和父亲临死前的想法是一样的。您只是一个受害者,不论您怎么对我们,我们都不会恨您的,我和父亲对您都只有歉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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