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刚才还说没有危机感!
男人心,海底针啊!
霍青澜忍住不笑:“是。”
……
入夜,未央宫。
百里孤烟在麒麟宫逗弄了一会儿小安乐,心中挂念灵儿的安危,无心多待,就直接回了寝宫。
冰漪捧了一筐药材进来,坐在门边上,一边挑着药材,一边拧紧眉头对百里孤烟道:“主子,你说奇不奇怪?”
“嗯?”
百里孤烟正在翻阅大理寺呈上来的卷宗,挑眉望向冰漪:“什么奇怪不奇怪的?”
“奴婢是说睿王殿下。”冰漪半眯着眼眸,愁眉不展。
“少卿哥哥怎么了?”
如今容珏当政,百里孤烟的身份也无需再刻意隐瞒,在冰漪面前,她也不再顾虑,直呼宗政少卿的名讳。
“主子明明每日都命奴婢给睿王殿下送药,那药又是主子亲自熬的,药材是主子开了药方,奴婢费心费力地挑出来的。照理说,主子对症下药,睿王殿下的身体应该日渐康复才是。”冰漪语气一顿,“可是这两天我去睿王府送药,却明显觉得睿王殿下的脸色愈发苍白了,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
“病入膏肓?!”
百里孤烟眉头一拧,呵斥出声,“冰漪,你为什么不早说?!”
冰漪怔了怔,连忙道:“主子,您天天为灵儿殿下失踪之事操心,还要侦破前朝皇子被碎尸一案,早就心力交瘁了,奴婢……”
“那也不能瞒着我这么重要的事!”
百里孤烟面色一寒。
冰漪咬了咬唇角:“主子,您不知道,外头传得神乎其神的……”
话说了一半,冰漪自知失言,连忙捂住了嘴巴。
“外头都在传什么?!”百里孤烟眉头一拧,眸光微冷,“说下去——”
冰漪一脸为难。
百里孤烟目光冷厉,扫得她浑身发寒。
冰漪摆了摆手,叹道:“回主子的话,关于睿王殿下,外头有很多传言。有人说睿王殿下意图谋反,闭门修炼苗疆邪术,走火入魔,才会变得这幅模样——”
“修炼苗疆邪术?!”百里孤烟面色一沉。
她只知道宗政少卿久病不愈,加上灵儿失踪一事矛头直指睿王府,她才派冰漪日日送药,谁曾想宗政少卿的病远比她想象中严重!
“是啊主子!大家都说,睿王殿下早年带兵途中,曾经在苗疆逗留过许久,对苗疆邪术知晓一二。如今,他以自己的鲜血豢养魔物,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反了容家,夺回宗政家的天下!”
冰漪将所见所闻,如实相告。
“冰漪,这些话都是谁教你说的?!”百里孤烟心下一沉,总觉得冥冥之中有人在操控着这一切。
“主子,没有人教奴婢。”冰漪拧紧了眉头,“京城市集上口口相传,茶社里头说书的讲的都是睿王府的故事,就连街头的孩童都已经将此事编纂成童谣,日日传诵。奴婢也不信睿王殿下那样温润如玉的人,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可是主子,三人成虎呀!再说,睿王殿下,他确实不姓容!”只怪自己太年轻,是人是狗,没分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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