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在什么位置?伤口有多大?”宗政昭颜看定了她,继续问道。
百里孤烟见他面露焦急之态,似乎对那个摸尸色狼很在意。他越是在意,她便越不能让他如意。有句话说得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她笑了笑,弯下身子,对宗政昭颜道:“太子殿下,小女子不会武功,也是情急之下划伤了他,当时都已经吓傻了,哪有功夫去记他的伤在什么位置,伤口有多大?”
宗政昭颜眉头一蹙,又问道:“那你可看清了他用的是什么招数?”
还真是不死心呐!
百里孤烟无辜地摇头:“殿下,臣女已经说了,臣女不会武功,又怎么会识得他的武功路数。殿下的亲卫队有上万人,个个武功高强,不如让他们挨家挨户的去查,臣女相信用不着多久,就会水落石出。”
宗政昭颜见她一脸生疏的模样,不禁拧眉问道:“琬妹妹,莫不是本王有什么地方做得让你不快,所以你……”
百里孤烟连忙退后了一步,面纱上的那一双眼眸晶透澄澈,“殿下误会了,臣女和殿下并无过节,只是臣女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殿下一直追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
她这样坚持,宗政昭颜以为真的是自己看晃了眼,或者她在偏院呆得久了,对所有人都是一副淡漠而疏远的表情吧。
“本王不问了。”宗政昭颜眼眸一动,偏就被她这骨子冷傲清高的气节所吸引,偏要征服不可,“早先,你烟表姐常在本王面前提起你,但这些年她重病在床,本王片刻不离地照顾着,也没顾及得上你。往后,若是有时间,本王带你出去走走,别一个人闷在屋子里了。”
“太子殿下有心,婧琬一个人呆在偏院,挺好。”百里孤烟的眸光淡淡扫过他的眼底,视线中有一刹那的鄙夷,但转瞬即逝,以至于对方想要细看,却没能捕捉到。
宗政昭颜已然有些不悦,摆摆手道:“再说吧。”
大将军府。
“穿白衣,戴半截银质面具,老夫心中倒是有一个人的影子。”百里光心志深藏,目光沉稳地望向宗政昭颜。
宗政昭颜与他相视一笑:“本王心中亦有一个人的影子。”
“容珏。”
“容珏。”
二人异口同声。
“容靖远戍守边关,拥兵自重,本就是本王心里的一块疙瘩。他宝贝儿子容珏,受皇命长年留在京城,是父皇用来牵制他的一步棋。如今,容珏竟闯进守卫森严的将军府,不知他目的何在。”宗政昭颜目光一沉,凉风吹得他的衣袂翩跹,更显清冷。
百里光目光如炬:“太子殿下的大业,不能因为区区一个容珏给毁了!臣听闻,容珏在京城开了一家金凤楼,太子殿下不妨带人马过去,查探究竟!”
宗政昭颜眸光一凝:“百里将军说得对,阿烟在皇祖母心目中的地位,无人能及。若本王能证实他就是非礼阿烟之人,他父亲的兵权也就可以收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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