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就让人感觉到她隐隐的威慑力,完全不是当年那个爱娇羞的年轻小姑娘了。尤其是她脚上的一双尖头细跟的金色磨砂高跟鞋,让她看起来既性感又职业,从她进门的那一刻起,那高跟鞋跟敲打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就挠的邬晓冬心里痒痒的,完全让他着了迷。
他可以看得出来,她的头发、指甲和肌肤平日里一定是经常在做保养的;穿的裙子和鞋子、用的包都做工精良;戴的项链手链和耳环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品牌货。总的来说,她现在的日子一定过得非常的富足,与自己有着天壤之别。
他终于憋不住了,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说话的语气里透露出满满的嫉妒:“好久不见,看来这四年我不在的日子里,你过得很自在啊!”
“自从你不辞而别偷渡出国后,我的日子过得如何,已经与你无关了。”欧阳璃茉故意把“不辞而别”和“偷渡出国”这两个词说得格外用力。
果然如她所料,邬晓冬闻言,脸上的肌肉突的一跳,正要发作,眼珠子转了两圈,压下了情绪,态度突然变得示弱起来:“璃茉,我知道你还在怪我当年的不辞而别。可是你要听我说,我是有苦衷的!”
欧阳璃茉不语,搅拌着杯中褐色的液体,沉默的看着他。
“当年,我们家家道中落,集团倒闭了,那是我爸奋斗了几十年的心血啊!因为一次投资失败,就这一次,就让我们家几乎家破人亡……平日里看起来对你很好的叔叔伯伯舅舅爷爷,到这时候,全都不留情面的跟我们断绝了关系!有的不肯收回撤资的要求,有的不肯投资进来,最后,集团生生的就这么垮了!这其中的苦,真的没有人能理解……这就是所谓的人走茶凉吧……”他一边哭诉,一边还真的假模假样的逼出了几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欧阳璃茉听了,表面上平静如水,心里对他的话感到可笑和鄙夷:明明是因为你自己亏空集团财产太多才导致最后没有资金帮集团翻盘,现在反而全都是别人的错了?
邬晓冬说到这里,顿了顿,偷眼瞄欧阳璃茉,发现她对他的话并不为所动,依旧是保持最初的姿势坐着,冷冷的看着他说话,便改变战术,发动可怜攻势:“我当年不辞而别,就是因为我知道,失去了邬湖集团,我以后的日子恐怕是凶多吉少了,你跟着我,一定是没有好日子过的!当年你还那么年轻,我真的不忍心把你带到跟我一样的境地里!而我又不知道该跟你说什么,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跟你说……我甚至偷偷的去你家找过你,但是远远的看到你之后,我又没有勇气走过来跟你告别,因为我怕我自己会控制不住想带你一起离开,我知道带着你离开一定会害了你!所以我忍住了没有来找你,直接出了国……”
欧阳璃茉依旧不做声,但是她心里清楚,当年一出了事就连夜逃出国的就是这个正在向她哭诉深情的人渣。他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其实当年的破产内幕她全都一清二楚,只是她没有向任何一个人提起过。
当年邬湖集团在心水市还算是一家私营名企,已经在筹备一年后上市的事情,没想到集团投资意外失败,在资金链断裂后,邬晓冬平时偷偷摸摸的亏空行为暴露在了集团股东的视线之下。集团大股东闻风,先一步撤离了资金,这笔资金占了邬湖集团总股份的百分之四十,本来这个问题虽然严重,但也不至于导致集团垮台,但是看到了大股东的撤资,几十个小股东也坐不住了,在一周之内纷纷撤资,以至于整个邬湖集团只剩下董事长邬启源掌握的不到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而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里,邬晓冬秘密亏空近百分之十五,这无疑是压垮邬湖集团的最后一根稻草。
邬启源在最后一刻才知道自己的宝贝儿子平日在公司财款上的为非作歹,气的心脏病发差点一命呜呼。在医院抢救苏醒后,第一时间跟他断绝了父子关系,从此以后,邬湖集团就在心水市消失了,一度成为心水市各大报纸和杂志的头版头条,也成为人人饭后茶余的谈资。
虽然那时的邬湖集团算是一个颇有成就和资本的集团,但是凭良心说,欧阳璃茉真的不是因为他的家产才跟他在一起的,因为邬晓冬在当年追求她的时候,她根本不知道他是邬湖集团的公子哥,只是觉得他年纪比自己大,看起来成熟稳重,对她体贴呵护,出手也比较大方,这在很大程度上满足了她当年的恋父情结。当年的她还是相当的单纯的,觉得两个人在一起只要互相喜欢就可以了,别的条件都可以忽略不计,所以在他的鲜花攻势下,没过多久就答应了交往。
欧阳璃茉毕竟是个女人,感情细腻,之前两人在一起也是有些感情在的,虽然对他现在的哭诉和之前的不辞而别感到很不耻,但也终究觉得他这四年过得太可怜了,连父母都不认他,他有家不能回,背井离乡,从一个富贵公子哥变成落破流浪汉,叹了口气,说:“看得出来,你这四年过得不好,但是我又何尝不是吃尽了苦才有了今天的一点事业?看在我们曾经在一起过的份上,我也不计较当年的事情了,我们就好聚好散吧。”
邬晓冬本以为从她前面对他可怜的语气里会顾念旧情给他一点经济上的支持或者是给他找个安生的地方住,但是她只是说了“好聚好散”便没有再进一步的表示了,他心里顿时觉得非常恼怒,把手里的啤酒罐“啪”的砸在了桌子上,罐子里没有喝完的啤酒随着他的动作大力的摇晃出来,在桌子上留下了一汪啤酒污渍。
“什么?就这样?!”
一个年轻的男服务员听到声响,闻声望过来,见桌子上有污渍,连忙拿着抹布走过来擦拭。欧阳璃茉在他擦拭完后给了他一点小费,向他点头致谢。服务员受宠若惊的连连鞠躬,然后走开了。
她的动作就像一个阔太太一样,宠辱不惊,再加上旁边服务员的陪衬,更显得她像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千金小姐。再看看自己的穿着和刚才的行为,如此强烈的反差让他更加恼羞成怒,双手捏紧成拳头,有些咬牙切齿的说:“你连一个擦桌子的服务员都给小费,我们在一起这么久,现在你看我落魄你都不出手帮我?!难道我连一个服务员都不如?!”
在他离开的这四年时间里,欧阳璃茉无时无刻不在害怕,也在担心他万一有一天突然回来,会对自己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但是现在终于面对面见到了他,他也终于对自己露出了本性的丑陋,她反倒不那么害怕了,勾起唇角,微微一笑反问他:“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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