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劝,重话都舍不得说一句。若不是有贺月压阵,只怕风贺响响早就爬到风染头上作威作福了。
贺月笑着,伸手在风染面门前比来比去,作势要打,说道:“那是自然,不能支使你表哥白干活。什么从你那里支俸?说得我连一个太子少保都养不起了?响儿是咱们的,还跟我分你的我的,该不该打?”
风染也笑着一手拂开贺月的手,一手便要打回去:“我的,响儿是我的!回头,我要叫响儿喊你皇叔。”
“胡说!你不教好的,更该打。”贺月笑着,回手去挡。自从守岁那夜,郑承弼对风染表明了郑家的态度之后,贺月似乎对郑家也放下了成见,甚至还颇有照顾之意。郑家之人,能用的便都启用了。不过贺月在任用郑家人时,还是会沿习一贯的一正一辅,相辅相成,相互监督的用人原则。
风月正在正殿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话打闹,快四更时,又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向菁华宫跑来。这一回,听得出大约只得一两个人的脚步,但是跑得惶急。风染听得远,甚至还能听见来人嘴里喘着粗气。
半夜里下人们顾不得放轻脚步,往菁华宫里急奔,必是出了什么大事,赶着来禀告。果然不多时,便听见宫殿门外当值的御前护卫伍长进来禀报:“陛下,瑞祥殿和凤栖殿都派了内侍大人前来求见陛下。”
“发生了何事?”这辰光,太后应该已经歇下了,竟然又给惊动了。能惊动太后的,应该不是朝堂之事,而是后宫大事。
御前护子略略迟疑了一下,还是禀告:“陛下,请恕小的多嘴,问了一声,说是……皇后娘娘失足落水了。”
皇后失足落水?
毛皇后不管在哪里,都是前呼后拥,何况毛皇后有心病,神志时常迷糊不清,贺月更是一再吩咐毛皇后身边的内侍女侍加意留神,就怕出了什么意外。毛皇后绝对没有独自临水的机会,怎么可能失足落水?
贺月对自己这个皇后虽然没有感情,但皇后贤婌,又生了两个孩子,因此皇后的尊荣和颜面,他能给都给了。
贺月总觉得他给了皇后足够的尊重和敬爱,皇后应该满足才是,不应该有什么想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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