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的鼻染,薄薄的嘴唇,一直是他喜欢的模样,只是这几年,风染经历了更多的生死和挫折,又寻到了终生相伴的良人,还做了父亲,使得风染在俊逸清秀中,气质便渐渐向温润蕴藉,沉静如水方向变化,早年那种如同剑锋出鞘的感觉越来越淡了。贺月只觉得越看越是喜爱,一时把郑家的事丢到脑后,便倾身俯了过去……
风染一看贺月的神色,就明白了贺月的意思,老远就伸手把贺月推开了,低头枕在贺月肩头上,轻轻呵气笑道:“今儿,我刚回来,明儿罢。”两个男人做那等事,本就是逆天而行,想要行事,便没有男女那么方便,总要提前准备。风染洗浴时,想贺月在宫里守岁,多半要明天才能来府上了,便没进行清洗。
“你既回府了,我在宫里,哪还呆得住?”贺月轻轻反抱住风染推搡道:“我要,就要!染染……”
风染向贺月吹了口气,像哄小孩一样哄道:“没洗,脏。又喝了酒,难闻。”
“不,我就要,咱们一起洗去……”
风染连日奔波,好容易才赶在年夜前回来,确实有些疲累了,又喝了酒,便觉得身子困顿疲乏得紧,着实没有温存的心情,便借口道:“小远回家守岁去了,没人看着响儿。”
说起这个,贺月又觉得满肚子委屈:“你那出征,也走得太快了!你转身就走了,把响儿扔给我……你没看见,响儿哭得多可怜!”说得好像他出了多大的力,完全忽略了他第二天躲在皇宫里不回来,把风贺响响一个人扔在都统帅府哭得伤心绝望的事。
坐着跟贺月说了一会话,风染感觉好多了,便撑着贺月站起来,道:“我去看看宝宝,就睡了。你也睡了罢。”
贺月拉住风染道:“我要。”
“明儿,啊?”
“不要,就今儿!我都一个月没见着你了……不是,你走的时候都不跟我说句话,我心头憋屈,你得赔偿。”
风染糊涂了,说道:“我怎么没跟你说话?我说‘救兵如救火,臣恳请陛下即刻派臣出兵平乱,先稳住喆国局势,再议出兵细节。’你说‘风将军说得是。’还叫我全权负责与喆国方面商谈出兵条款呢,是我的条款里没提赔偿之事?”向喆国派出驻军已经是狠宰了喆国一笔。
贺月觉得自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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