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见他抑郁一生……他不是惧内,是敬重我,喜欢我,我的话说得对时,他便要听。夫妻相处,最重要的是相互体谅迁就……你哥,从不忍心让我失望,是对我最好的人。”
“啊?”这个答案大出风染意料,见纪紫烟虽是江湖女子,却明白事理,又识得大体,得妻如此,深为郑修年庆幸,对这个表嫂顿时肃然起敬。同时纪紫烟的话,也让风染忽然有种醍醐灌顶的觉悟。
随后郑修年去吏部录了职,领了个六品参军的闲职,先暂时录属于京畿守军,因后面派出护送犒军物资的也是从京畿守军里派。这参军虽然是军职,却是个闲职,相当于军中的谋士,不带兵的,因此郑修年也不必天天驻守在军营里,每晚仍回来睡。
风染担忧郑修年初入官场,不懂规矩,每每提点教导,又怕郑修年孤身北上,指挥战役,遭人暗算,又央了贺月,暗中下旨,叫郑修年在京畿守军中暗暗选了四个可靠机灵的兵卒作为郑修年此行的贴身亲兵。然后风染又同郑修年翻来覆去地讨论演练招降之役所会遭到的种种情况,敌方的策略,我方的应对等等事宜,预订了几套方案以供郑修年应变。风染又殷殷的叮嘱郑修年初当大任,一定要沉住气,不要固执,要随机应变,更不要小肚鸡肠,要听得进下属的劝诫。
其实风染孤直耿介的性子,完全跟郑修年一脉相承,因风染受到了陆绯卿的一些影响,稍好一些,郑修年则更加书生意气一些。
风染这番心操得极琐碎繁复,竟令郑修年生出种觉得风染便像是自己父亲一般的错觉。
风染一面替郑修年操心,一面又隔三岔五的潜入都统帅府里批阅公文,仗着有贺月撑腰,一般官吏也不敢发难,便把自己贬官前吩咐安排下去的事项,又重新做了起来,只是自己不能出头,事事借着贺月的名义。
只是风染每回潜入都统帅府不久,贺月就脚跟脚地驾临了,然后跟风染一起商讨着批阅公文。其间,贺月时常凑近风染身边,恍若不经意地把身体碰到风染的身体,把气息直喷到风染脸上身上,搅得风染心绪不宁,等把风染体内的情潮拨撩起来,贺月又一脸正经肃然,目光清亮明澈,凉凉地说道:“你先批着,我宫里有事,先回了。”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