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编制最小的什伍开始,对敌时凡一人先逃,斩其什长,什长不逃而阵亡,优恤什长之家,余兵俱斩,什长先逃,则斩其甲长,然后级级向上,层层督战,从什长到都统领,无一例外,没有收到撤退命令,战到最后一人,也绝不后退。
从军,就是刀头舔血,比闯荡江湖更加血腥。一旦上了战场,就是一场生死搏杀,只有鼓勇杀敌,才能死里求生!更能挣得军功,级级擢升。想要在战场中不死,唯有平时勤于练兵,战场上同袍互护互持。
像南枣大溃败那样的事,在郑家军是绝不可能发生的!因为即使是逃回来了,按照军令和连坐,也是要被处死的。与其耻辱地被处死,不如英勇地战死沙场,还可为家人挣得优厚抚恤。
风染一就任都统帅,立即把这军令十七斩和什伍连坐法以公函形式送达每个驻军,重新颁布了军令十七斩和首次颁布什伍连坐法,要求每个带兵将领严格执行,绝不姑息。从严治军,尽快提高军队的战斗力是风染首先要狠抓的第一要务。
郑修年不但谎称军情,谎称的还是紧急军情,列十七斩之首。
郑修年本就阴沉的脸色更是阴冷了下去,风染竟然叫他滚!叫他不许再管他的私事!叫他记着自己的身份!他一心一意的都是为了谁?真是为好不识好,心头只剩下一片好心被狗啃了的苍凉和痛楚!他养大的孩子,就是这么来对他的!或者,他错了,他就不该对风染那么好,他应该跟他保持主仆之间的距离!
“好,我收拾了就走。”郑修年一边用生硬的语气答着,一边俯下身去捡拾破裂的瓷盏碎片,卧房里的气氛冷凝如冰……
正在这时,盘儿在外面轻轻叩了叩门扉,禀告道:“将军,前堂的大人来禀告,说有紧急军情!”
真有紧急军情?风染不由得看向郑修年,郑修年看了风染一眼,随即回头继续捡拾瓷盏碎片,沉声道:“是诓你的,我不知道真有紧急军情。”
风染道:“丢着,一会等盘儿来收拾,换了衣服,跟我去前堂。”他和郑修年的衣服上都沾染了不少化功散,风染洁癖,看着衣服上沾染的东西,心头就不舒服。一边换了身干净的素白帅袍,束了玉带,披了件猩红披风,风染一边问:“前堂的人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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