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医的父亲是索云国有名的大夫,姓白,人送外号白回春。贺月也听过白回春的名头,心头欢喜,道:“等令尊来了,便叫他来见朕。”
到了晚间,风染就清醒了过来,只是显得极其虚弱,看见贺月,默然无语。贺月也无多言,只是照旧守在风染身边批奏折,遇到有趣的折子,就读给风染听。晚上,贺月拿着奏折,看小远给风染喂食,觉得安心。只要这个人,还平安地在他身边,纵然这人的心不在身边,他也觉得满足。
忽然,寝宫外一阵喧闹,紧跟着,内侍来报:“大理寺卿许大人寝宫外求见。”
“放肆,他要求见,不会在前堂等着通传?”贺月已是皇帝,闯后宅,就是闯后宫!
贺月刚怒叱完,许宁的声音就在寝宫外响起:“臣有要事急事,求见陛下!请恕臣失礼之罪。”他是二品大员,穿着官服,是文官,又是个发须花白的老头子,众护院护卫们一碰到他,他就嚎得那叫惊天动地,像要死人了一般,众护便不敢硬行强拦,这老头子就倚老卖老,一路闯了进来。
人都已经到寝宫门外了,贺月看了看风染,好在不是女眷,不用避讳,只得道:“传。”
许宁进来,依礼见过了贺月,平身之后,那眼光就四下乱扫。
“非礼勿视!许大人这晚了闯进朕后宅来,有何要事,有何急事?”贺月坐在寝宫书案前,审视着许宁,心想,他要是说不出个正事来,他要治他个闯宫失礼之罪!莫道风园是这么好闯的,这先例,开不得!
许宁伏下身,向贺月一拜:“臣,是来捉拿案犯的!”
“案犯?谁是案犯!”贺月只觉得心头的的怒火,腾地燃起八丈高!这帮大臣,是跟风染陷上了?清君侧失败了,就来捉拿案犯,硬来不行,就来软的,是真心要把风染往死里逼!就风染现在这个样子,别说下在天牢里,就是移动一下,只怕都会送了命!
“臣接到状纸,状告风染即是前叛军主帅郑染,臣,只能亲身前来捉拿风染!”许宁说着,双手呈上一张状纸。贺月接过来,拿眼一溜,便即撕得粉碎:“混帐!易文光是谁?敢污陷公子?朕要杀他满门!”
许宁道:“那是臣誊录的状纸副本,原稿在臣公堂上。”
贺月几乎想冲过去打人,庄总管赶紧扶住贺月,低声禀道:“易文光就是车文光。”看贺月还不明白,又道:“曾是瑞亲王的人,后来改名易文光,不知怎的,就做了毛恩将军的亲兵右都统领。”
“人呢?”
庄总管的声音压得更低:“来清君侧时,当众一口揭破说公子即是郑染,被小人下令射杀了。不过那指证的话,当时有八、九百人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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