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庄总管想不出有什么不妥之处。
谈完了公事,庄总管才有机会问道:“公子,你手上的伤如何了?老朽这有太医院秘制的疗伤药,止血生肌是最好的,公子要不要?”郑染主帅用自己的血祭旗的事已经在石雨镇传遍了。风园虽然暂时被圈禁在这条长街上,但风园中颇多武功高强之人,自然少不了飞檐走壁的在石雨镇上四处打探情况。贺锋的一举一动,以及石雨镇上叛军的动向等等都逃不过风园的眼睛。
风园在石雨镇里的情形非常微妙。风园摆明了是贺月的人,但要接受风染指挥控制,而风染是叛军主帅。贺锋没有断然拿下风园,是给风染面子,风园众人也“老老实实”呆在圈禁他们的长街里,不吵不闹。贺锋明知道风园有一些暗中的小动作,但也不闻不管,反正风园就算打探到石雨镇的详情,消息也送不出去。双方看在风染面上,暂时没有动手,取得暂时的诡异平衡。
“嗯。”风染轻轻应了一声,也不客气,就把庄总管递上来的疗伤药拿来放入自己衣袋里:“先生不是和风园的人都被暂时圈禁在这条街上吗?怎么会被他们抓起来祭旗?”
一提起这个,庄总管满是愤怒:“这些叛军,什么无耻的勾当都做得出来!老朽听说公子要做他们主帅,真着急想劝公子,他们就派人来传话,说公子召见老朽,老朽刚走出这条街,就被他们偷袭了。老朽虽是练过几年功夫,可也粗浅得紧,很快被他们搁倒,就这么一路给绑去了誓师台……若不是公子一力相救,老朽早成刀下亡魂了。”
风染只是淡淡地说道:“无妨,举手之劳。”然后风染再次叮嘱庄总管务必尽快把他们拟定的计策上禀给贺月知晓,好让贺月依计行事。
忙碌了一天,回到自己的住处,小远迎了出来,风染第一句话便问郑修年有没有醒过,得知郑修年一直昏睡未醒,风染进屋便坐在郑修年的床边,轻轻把郑修年的手握在自己手里,默默地看着郑修年:这是他表兄,也是教导他成长的人,是他的死卫,更是他的朋友和亲人。
昔日玄武山上,亲密无间的伙伴,陆绯卿逃出了成化城后,音信全无,不知所踪;郑修年昏睡着躺在自己身边,气息微弱,生死未卜;而自己满身脏肮,颓废破败,一切都变了。风染想:如果当初在鼎山之巅,他没有那么高傲,那么自以为是地从贺月身边走开,一切会不会不同?那时,他年少轻狂,心高气傲,目空一切。
人的成长,总得付出一些代价,只是他的代价,太惨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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